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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關雎和蒹葭拼音版

詩經》,是中國古代詩歌的開端,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前11世紀至前6世紀)的詩歌,下面是小編帶來的詩經關雎和蒹葭拼音版,希望對你有幫助。

詩經關雎和蒹葭拼音版

關雎

關關雎鳩,

guān guān jū jiū

在河之洲。

zài hé zhī zhōu

窈窕淑女,

yǎo tiǎo shū nǚ

君子好逑。

jūn zǐ hǎo qiú

參差荇菜,

cēn cī xìng cài

左右流之。

zuǒ yoù líu zhī

窈窕淑女,

yǎo tiǎo shū nǚ

寤寐求之。

wù mèi qiú zhī

求之不得,

qiú zhī bù dé

寤寐思服。

wù mèi sī fú

悠哉悠哉,

yōu zāi yōu zāi

輾轉反側。

zhǎn zhuǎn fǎn cè

參差荇菜,

cēn cī xìng cài

左右采之。

zuǒ yoù cǎi zhī

窈窕淑女,

yǎo tiǎo shū nǚ

琴瑟友之。

qín sè yǒu zhī

參差荇菜,

cēn cī xìng cài

左右芼之。

zuǒ yoù mào zhī

窈窕淑女,

yǎo tiǎo shū nǚ

鐘鼓樂之。

zhōng gǔ yào zhī

jiān jiā

蒹葭

《詩經·國風·秦風》

jiān jiā cāng cāng bái lù wéi shūang

蒹 葭 蒼 蒼,白露為霜。

sǔo wèi yī rén zài shuǐ yī fāng

所 謂 伊人,在 水 一方。

sù huí cóng zhī dào zǔ qǐe cháng

溯 洄 從 之,道 阻且 長;

sù yóu cóng zhī wǎn zài shuǐ zhōng yāng

溯 遊 從 之,宛 在 水 中 央。

jiān jiā qī qī bái lù wèi xī

蒹 葭萋萋,白露未晞。

sǔo wèi yī rén zài shuǐ zhī méi

所 謂 伊人,在 水 之 湄。

sù húi cóng zhī dào zǔ qǐe jī

溯 洄從 之,道 阻且 躋;

sù yóu cóng zhī wǎn zài shuǐ zhōng chí

溯 遊 從 之,宛 在 水 中 坻。

jiān jiā cǎi cǎi bái lù wèi yǐ

蒹 葭 采采,白露未 已,

sǔo wèi yī rén zài shuǐ zhī sì

所 謂 伊人,在水 之 涘。

sù húi cóng zhī dào zǔ qǐe yòu

溯 洄從 之,道 阻且右;

sù yóu cóng zhī wǎn zài shuǐ zhōng zhǐ

溯 遊 從 之,宛 在水 中 沚。

詩經名稱由來

關於《詩經》約成書於春秋中期,起初叫做《詩》,孔子曾多次提及此稱,如:“《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3] 。“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

其中司馬遷記載的也是這一名稱,如:“《詩》三百篇,大抵賢聖發憤之所為作也。”

後來因為傳世的版本中共記載有311首,為了敘述方便,就稱作“詩三百”。之所以改稱《詩經》,是因為漢武帝以《詩》《書》《禮》《易》《春秋》為五經的緣故。

關雎賞析

《國風·周南·關雎》這首短小的詩篇,在中國文學史上佔據著特殊的位置。它是《詩經》的第一篇,而《詩經》是中國文學最古老的典籍。雖然從性質上判斷,一些神話故事產生的年代應該還要早些,但作為書面記載,卻是較遲的事情。所以差不多可以說,一翻開中國文學的歷史,首先遇到的就是《關雎》。

當初編纂《詩經》的人,在詩篇的排列上是否有某種用意,這已不得而知。但至少後人的理解,並不認為《關雎》是隨便排列在首位的。《論語》中多次提到《詩》(即《詩經》),但作出具體評價的作品,卻只有《關雎》一篇,謂之“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在他看來,《關雎》是表現“中庸”之德的典範。而漢儒的《毛詩序》又說:“《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這裡牽涉到中國古代的一種倫理思想:在古人看來,夫婦為人倫之始,天下一切道德的完善,都必須以夫婦之德為基礎。《毛詩序》的作者認為,《關雎》在這方面具有典範意義,所以才被列為“《風》之始”。它可以用來感化天下,既適用於“鄉人”即普通百姓,也適用於“邦國”即統治階層。

《關雎》的內容其實很單純,是寫一個“君子”對“淑女”的追求,寫他得不到“淑女”時心裡苦惱,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到了“淑女”就很開心,叫人奏起音樂來慶賀,並以此讓“淑女”快樂。作品中人物的身份十分清楚:“君子”在《詩經》的時代是對貴族的泛稱,而且這位“君子”家備琴瑟鐘鼓之樂,那是要有相當的地位的。以前常把這詩解釋為“民間情歌”,恐怕不對頭,它所描繪的應該是貴族階層的生活。另外,說它是情愛詩當然不錯,但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愛情詩。這原來是一首婚禮上的歌曲,是男方家庭讚美新娘、祝頌婚姻美好的。《詩經·國風》中的很多歌謠,都是既具有一般的抒情意味、娛樂功能,又兼有禮儀上的實用性,只是有些詩原來派什麼用處後人不清楚了,就僅當作普通的歌曲來看待。把《關雎》當作婚禮上的歌來看,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唱到“琴瑟友之”“鐘鼓樂之”,也是喜氣洋洋的,很合適的,

當然這首詩本身,還是以男子追求女子的情歌的形態出現的。之所以如此,大抵與在一般婚姻關係中男方是主動的一方有關。就是在現代,一個姑娘看上個小夥,也總要等他先開口,古人更是如此。娶個新娘回來,誇她是個美麗又賢淑的好姑娘,是君子的好配偶,說自己曾經想她想得害了相思病,必定很討新娘的歡喜。然後在一片琴瑟鐘鼓之樂中,彼此的感情相互靠近,美滿的婚姻就從這裡開了頭。即使單從詩的情緒結構來說,從見關雎而思淑女,到結成琴瑟之好,中間一番周折也是必要的:得來不易的東西,才特別可貴,特別讓人高興。

這首詩可以被當作表現夫婦之德的典範,主要是由於有這些特點:首先,它所寫的愛情,一開始就有明確的婚姻目的,最終又歸結於婚姻的美滿,不是青年男女之問短暫的邂逅、一時的激情。這種明確指向婚姻、表示負責任的愛情,更為社會所贊同。其次,它所寫的男女雙方,乃是“君子”和“淑女”,表明這是一種與美德相聯絡的結合。“君子”是兼有地位和德行雙重意義的,而“窈窕淑女”,也是兼說體貌之美和德行之善。這裡“君子”與“淑女”的結合,代表了一種婚姻理想。再次,是詩歌所寫戀愛行為的節制性。細讀可以注意到,這詩雖是寫男方對女方的追求,但絲毫沒有涉及雙方的直接接觸。“淑女”固然沒有什麼動作表現出來,“君子”的相思,也只是獨自在那裡“輾轉反側”,什麼攀牆折柳之類的事情,好像完全不曾想到,愛得很守規矩。這樣一種戀愛,既有真實的頗為深厚的感情(這對情詩而言是很重要的),又表露得平和而有分寸,對於讀者所產生的感動,也不致過於激烈。以上種種特點,恐怕確實同此詩原來是貴族婚禮上的歌曲有關,那種場合,要求有一種與主人的身份地位相稱的有節制的歡樂氣氛。而孔子從中看到了一種具有廣泛意義的中和之美,藉以提倡他所尊奉的自我剋制、重視道德修養的人生態度,《毛詩序》則把它推許為可以“風天下而正夫婦”的道德教材。這兩者視角有些不同,但在根本上仍有一致之處。

古之儒者重視夫婦之德,有其很深的道理。在第一層意義上說,家庭是社會組織的基本單元,在古代,這一基本單元的和諧穩定對於整個社會秩序的和諧穩定,意義至為重大。在第二層意義上,所謂“夫婦之德”,實際兼指有關男女問題的一切方面。“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禮記·禮運》),孔子也知道這是人類生存的基本要求。飲食之慾比較簡單(當然首先要有飯吃),而男女之慾引起的情緒活動要複雜、活躍、強烈得多,它對生活規範、社會秩序的潛在危險也大得多,孔子也曾感嘆:“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論語》)所以一切剋制、一切修養,都首先要從男女之慾開始。這當然是必要的,但剋制到什麼程度為合適,卻是複雜的問題,這裡牽涉到社會物質生產水平、政治結構、文化傳統等多種因素的綜合,也牽涉到時代條件的變化。當一個社會試圖對個人權利採取徹底否定態度時,在這方面首先會出現嚴厲禁制。相反,當一個社會處於變動時期、舊有道德規範遭到破壞時,也首先在這方面出現恣肆放流的情形。回到《關雎》,它所歌頌的,是一種感情剋制、行為謹慎、以婚姻和諧為目標的愛情,所以儒者覺得這是很好的典範,是“正夫婦”並由此引導廣泛的德行的教材。

由於《關雎》既承認男女之愛是自然而正常的感情,有要求對這種感情加以剋制,使其符合於社會的美德,後世之人往往各取所需的一端,加以引申發揮,而反抗封建禮教的非人性壓迫的人們,也常打著《關雎》的權威旗幟,來伸張滿足個人情感的權利。所謂“詩無達詁”,於《關雎》則可見一斑。

蒹葭賞析

《蒹葭》選自《詩經.國風.秦風》,大約是255年以前產生在秦地的一首民歌。

關於這首詩的內容,歷來意見分歧。歸納起來,主要有下列三種說法:一是刺襄公說。《毛詩序》雲: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禮,將無以固其國焉。今人蘇東天在《詩經》辨義衝闡析說:'在水一方'的'所謂伊人'(那個賢人),隱喻周王朝禮制。如果逆周禮而治國,那就'道阻且長'、'且臍'、'且右',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順從周禮,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低'。'水中讓,意思是治國有希望。二是招賢說。姚際恆的《詩經通論》和方玉潤的《詩經原始》都說這是一首招賢詩,伊人即賢才:賢人隱居水濱,而人慕而思見之。或謂:徵求逸隱不以其道,隱者避而不見。三是愛情說。今人藍菊有、楊任之、樊樹雲、高亭、呂恢文等均持戀歌說。如呂恢文說:這是一首戀歌,由於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詩人陷入煩惱。說河水阻隔,是含蓄的隱喻。

由於此詩之本事無從查實,詩中的伊人所指亦難徵信,故而以上三說均難以最終定論。在這裡,我們姑且先把它當作一首愛情詩來解讀。

《蒹葭》屬於秦風。周孝王時,秦之先祖非子受封於秦谷(今甘肅天水)。平王東遷時,秦襄公因出兵護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後來秦逐漸東徙,都於雍(今陝西興平)。秦地包括現在陝西關中到甘肅東南部一帶。秦風共十篇,大都是東周時代這個區域的民歌。

此詩三章重疊,各章均可劃分為四個層次:

首二句以蒹葭起興,展現一幅河上秋色圖:深秋清晨,秋水森森,蘆葦蒼蒼,露水盈盈,晶瑩似霜。這境界,是在清虛寂寥之中略帶淒涼哀婉色彩,因而對詩中所抒寫的執著追求、可望難即的愛情,起到了很好的氣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展示詩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尋河對岸的伊人。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絕不通,意味著追求艱難,造成的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抒情主人公雖望穿秋水、執著追求,但伊人'都飄渺阻隔。可望難即,故而詩句中盪漾著無可奈何的心緒和空虛悵惆的情致。

以下四句是並列的兩個層次,分別是對在水一方、可望難即境界的兩種不同情景的描述。溯洄從之,道阻且長,這是述寫逆流追尋時的困境:艱難險阻無窮,征途漫漫無盡,示意終不可達也。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這是描畫順流追尋時的幻象:行程處處順暢,伊人時時宛在,然而終不可近也。既逆流,又順流,百般追尋,執著之意可見;不是困境難達,就是幻象難近,終歸不得,悵恫之情愈深。至此,伊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境得到了具體而充分的展現。

全詩三章,每章只換幾個字,這不僅發揮了重章疊句、反覆吟詠、一唱三嘆的藝術效果,而且產生了將詩意不斷推進的作用。從白露為霜到白露未晞再到白露未已,這是時間的推移,象徵著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尋時間之長;從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涘,從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沚,這是地點的轉換,象徵著伊人的飄渺難尋;從道阻且長,到道阻且躋,再到'道阻且右,則是反覆渲染追尋過程的艱難,以凸現抒情主人公堅執不已的精神。重章疊句,層層推進,這是《詩經》衝的民歌常用的表現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