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夜曲》給你聽
月光不過一直是鮮紅的記憶,冰冰的是自己的心。說的一些話,自己也不懂。什麼是死去的愛情,什麼是紀念過去,我不明白的太多太多,說不出口的也太多太多。
風吹著冷冷的枝葉,一點點刮掉溫熱的回憶。牆角有些桔梗花的影子,隱隱約約裡散著淡淡的香氣,盪出一圈圈無聲的漣漪。於是野草也哀哀的隨之折腰憐惜,雜亂髮絲一樣容易,風是沒有表情的。任由那些冷冷的月光碎成一塊快的,撒落每一個空洞的角落,悄悄鑽進去,割破一個個甜甜的夢境。是不是我一切自以為是的平靜也就是這樣幻滅的?回過頭,清醒的痛楚是你,你給我的太多的諾言,就象那看不見得冰,沒有言語的扎入我對你無知的信任。自由?你要得自由,我給了太多太多,多到自己只會背後沉默不語。我想要得一點點安靜的幸福,你連這點也給不了。
點一隻你最愛的香菸,小小的火星中,吐吶一縷縷的菸絲,淡淡的藍霧一般,迷茫在這靜靜的夜色中。那些熟悉的味道,竟一點點蠶食我的心痛。蒼穹總是那麼的開闊,白日裡那些白玫瑰的雲朵在墨水的暈染下,只是骯髒的躲躲閃閃。原來的漂亮風景也有墮落的時候,沒有預兆的飄落,隨那漫天飛舞的楓葉小心的思念著誰。
桔梗花詭祕豔麗的紫色,學那折翅的蜻蜓,沒有怨言的墜下,精雕細琢的花瓣撕碎潮溼的空氣,揮盡一生的華麗。鋼琴靜靜敲著d調,如著夜色一樣的曲調,一遍遍,沒有停頓,沒有猶豫。歲月如歌,記憶如曲。我輕輕將那黑白琴鍵撫摩。是不是我真的該被提醒,用漂亮的押韻形容被掠奪一空的愛情。你,是不是騙子?只會給我等待,只會是空白的諾言而已。我傻傻的笑,笑自己的天真。
習慣沒有人在身邊陪我看風景,儘管我可以微笑,笑的象三月的春雨,帶著清新的氣息。你曾說你怕我一個人在走廊發呆得樣子,很寂寞的氣息重重的包裹著我,我就象沒人看見過的桔梗花,淡紫色的憂鬱。我當時就笑了笑,我的落寞,你真的看的見麼?
每個人都有一個天使,在你太難過時,給你一點快樂,讓你在以後回憶這一輩子時,不會那麼難過。知道嗎?我以為你就是我的那個天使。知道嗎?那朵孤芳自賞的桔梗花為你開了。她對你的希望,是那帶有桔梗的花香,如暖流一樣,帶著微甜的味道,瀰漫過她錯覺的春天。可你給的呢?是什麼?失望。迷茫。可失望算什麼,你給的只是一次次絕望罷了。可迷茫算什麼。你給的是一生也解脫不了的束縛。原來,是我錯了。我一個人的落寞你從來也不懂,也從來看不到。
肖邦的《夜曲》,我彈了一遍遍,,淚水如琴聲滑落最美的音符,朦朧中桔梗花隨心碎的夜曲,開了一地地,柔紫色的溫柔飄滿整個冷清的夜色。
肖邦的《夜曲》,我彈了一遍遍,微笑隨記憶輕跳最美的曲調,那些瘋長了好久的思念野草,哀哀的折腰憐惜,我那被埋葬的愛情。
月光不過一直是鮮紅的記憶,冰冰的是自己的心。說的一些話,原來自己也不懂,既然語言那麼蒼白無力,那我在月光下,彈夜曲給你聽。
※本文作者:薰寂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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