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依舊
七年前的一個黃昏,一凡和花紅初次相遇。那時他剛從學校畢業來到這兒不久,難免孤獨,便經常獨自在山間傾聽自己的聲音。花紅一手扶著小車,一手撐著一把小傘,駐立在微雨中的樣子,像是一抹寂寞的水彩,深深的打動了他的心。他上前幫忙,雙眸碰撞,濃情流轉。她無話,只是在傘下微笑,脣紅齒白。他驚覺時早已暗香浮動,愛意不可收。他暗笑自己的痴迷,想去揣摩她的心意,她湖水般的眼眸正迅速的避開他的眼神。深深淺淺,令他恍惚不已——娶上這樣的女子,該是此生最大的幸福吧?此後的日日夜夜,他腦海裡所執著的念頭便止於此,痴心於這份美麗的情感,絲毫沒有探究過他們有什麼不同。
半年後,一凡娶了花紅,他在外奔忙,她在家做著溫柔的後盾。畢竟是純樸的鄉間女子,雖然整日遊走在柴米油鹽中,卻沒有絲毫怨氣。一凡的事業越做越大,交際也越來越多,夜夜笙歌,只道尋常,她從不言語。每次夜歸,她依然精心侍候。直到一凡呼呼睡去,花紅方感到一絲惆悵,萬般寂寞。
不過只是一念,第二天,她依然為她溫柔的做著一切。就這樣,悲歡歲月,一路走來。然而又能如何—愛一個人的理由和不愛一個人的措辭同樣輕而易舉。
這些年,一凡常常對我說起:“我什麼都喜歡大的。大杯酒,大塊肉,大點的房子,大情大性的女人。現在什麼都有了,只是美中不足,老婆是個小家碧玉。”我取笑他:“大的東西會變小,小的東西會變大,世間沒有永恆。”他笑我俗了、變了、不可愛了。”我笑他:“朱顏易改,人生易老,最易變的還是人心。當初珍愛又能如何?一旦千帆過盡,還不面目全非……”
後來聽說了一凡和樂兒的飛短流長。我瞭解樂兒,樂兒說過:“背叛,只要對方不知道,傷害就不存在。所謂花心,更多的是一種不被社會道德認可的人生方式,與愛情本無關係,只不過是心在婚姻,身體在外遊走一番而已。”她還說:“就像男人玩弄女人一樣,一生中沒有嚐遍各種男人滋味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她是個大情大性的女人,丈夫天浩很疼她,家境也好,還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品牌店。
樂兒久經沙場,一凡卻是認真的,一凡說:與花紅一起太久,終究是有些倦怠。見到樂兒,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意,這些許暖意潛伏在我心底,殘留著久久不絕的愛意,連我自己都驚詫不已。我不能虧待花紅,可我卻真的想要樂兒……”我勸他:“你當初不也深愛著花紅嗎?樂兒全當時一場遊戲一場夢,早點了了吧。”一凡卻顯出少有的執著:“愛不留,心也不會再為之所動。我是要和花紅分開一段時間了。”
直到有一天,天浩打電話叫我說,一凡在他那兒。我有些不知所措。開門時,樂兒擠眉弄眼:“瞧你,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給了我,好說歹說,一凡才答應和花紅和好。以後的事就是你的了,一定一凡要交到花紅手裡,拜託。”樂兒挽著天浩的手,依在天浩的肩上,一臉的無辜。
我知道,她又在做戲。一凡轉身,背影頹然,我遲疑,但還是跟了出去了。街上,清風蕭瑟,落葉簌簌,每一腳踩下去,都有輕微的破碎聲在腳下掙扎。一凡不停的站下來點菸,狠狠的抽,一直無話。我也是想說的太多,卻又無從說起。大家都是聞世太深的成年人,提醒也罷,勸慰也好,在每一顆對生活早有定性的心都是徒然。
後來,樂兒問我:“一凡為什麼再也不來找我,他給你說什麼了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什麼也沒有說。
其實,再送我回家時,一凡曾說:“看著樂兒依偎在天浩懷裡的親暱,唯一的感覺就是滑稽,那種人生如戲的感覺刺的人心痛。自私是情慾的特徵,即使是明明的知道她有夫,己有妻,一旦目睹了現場,感覺還是酸澀傷人的。樂兒說的對,我是該回家了,和花紅在一起,生個孩子,白頭偕老的過下去,再也不要什麼大情大性的女人……”
※本文作者:玉井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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