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心的窗簾

（一）拉開心的窗簾
看到一些文字，想到過去曾經的一段日子，痛苦和煩惱似乎已經走得相當遙遠。
現在的我，快樂而簡單的活著。
也許，我是真的成熟了，也許我是真的領悟了。或者，我是變俗了，變愚蠢了，變得對什麼叫痛苦和煩惱已經無所謂了。
我簡單地活著，願意放棄不是我的，容忍我所對立的。
那個時候，我的心，像是緊閉著窗簾的屋子，不透風，也不透光。我為自己起名叫“幽”，正如午夜的幽靈，在黑暗裡牛一般地反覆咀嚼著心靈的疼痛，那時候，痛，就是我的快樂，就像指尖有一點癢，非要摳出鮮紅的血液為止。那絲絲入扣的痛，緩解了我的煩躁。我在痛裡受著一遍又一遍的洗禮。
不經意地，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罷，我突然就想拉開那層厚重的窗簾，看看外面是春風還是秋雨，結果，那麼奇蹟般的，我在冬日裡觸及了那一道陽光，經歷短暫的適應期之後，我接受了整個四季，一路風風雨雨，消逝的是時光，留住的，是快樂。
原來，快樂就是在拉開窗簾的瞬間就進入我的心房了。而拉開的這個簡單的動作，我以前竟然沒有嘗試，如今做來，原來就那麼容易。
用痛苦的心看世界，世界是悲哀的，用快樂的心看世界，世界是美麗的。

（二）痛苦，捏在我的手心
我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不為別的，因為我的手心裡有痛苦存在。於是，我緊緊地、緊緊地握住，沒敢一絲一毫地鬆懈。及至我的手痠了，我的心入夢了，我也不敢鬆開。我怕我的痛苦從鬆散的指尖溜出來擾亂我的心，以及，別人的心。
我這樣不知疲倦地捏著，終有疲憊的時候，我害怕我的終將到來的疲憊，在我無能為力的時候，釋放了那些痛苦。
那些久經考驗的痛苦，會不會象漫天的黃沙一般迷了我清亮的眼睛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的手捏得更緊。
痛苦，捏在我的手心，我能夠掌控它，那是我的平凡的意志所不能預料的。而我的耐力能堅持多久，也是我的思維所無法預測的。
於是，一個新的痛苦在我的眼前飛舞，告訴我的手說：你沒有抓住所有，你掌控不了所有，你正在為痛苦而痛苦。
“何不試試放開你的手心，看痛苦有沒在你的堅持裡轉化成別的什麼？”它語重心長地說。
我想，憑藉我的能力，我可以緊握住我的拳頭，讓痛苦無可逃遁，但是，這樣地緊握換來的身心具疲，卻似乎動搖著我這個普通人的意志。那麼，我何不象那個新的痛苦提示我的那樣，乾脆放飛原來的那些痛苦呢？
是的，我必須試一試。
於是，我將我的手掌開啟……
我做好了準備：傷心、以及傷心的眼淚。
可是奇怪，那些痛苦並沒有在我的掌心飛出來。我疑惑何以有如此的結果？那些痛苦跑哪裡去了呢？難道我一直以來緊握著的，是一片虛無麼？那麼我這麼久的辛苦，值得麼？
“痛苦和別的一樣，在不經意間，也可能化為無形。所以我們不必介意痛苦，一切自然簡單隨意，再大的痛苦也會變成快樂。”
是的，這時候，我突然感到，不僅原來的那些痛苦不見了，就連剛才的那個痛苦，也在瞬間成了我的良師益友，成了我的快樂的源泉。

（三）明月幾時有
幾天的陰霾，讓我看不見天穹裡那一輪明月，無限的惆悵象失了方向的風，漸息在幽幽的樹林。
我茫然入夢，夢裡是那片蔥鬱的原始森林，清早裡有鳥雀的鳴聲。
我在那幽深的密林裡急急地走，急急地尋找。那啾啾的鳥鳴，刺痛我的心，那在樹枝間上下騰躍的猿猴，想近前與我攀談，激起我的煩亂，那眼前飛舞的小小蟲兒，欲擾亂我的思想，侵襲我的懷抱，使我厭倦。
我的不堪重負的腳，奔波得疲憊了。我閉上眼睛，坐在樹木蔥蘢綠蔭覆蓋的草地上，唱著姜育恆的一首首老歌。
樹上的鳥兒安靜地聽著我的哼唱，頑皮的猴兒攀在樹梢停止了嬉鬧，就連那些飛舞的小小蟲兒也收攏它們細細的羽翼，在路邊的草叢裡嬰兒般睜著可愛的眼……
我知道，我的夢裡有的是陽光，有的是陽光下的陰涼，可是，我抬起頭，卻無法看到寬闊的天宇，無法看到天宇裡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我在我的夢裡頭找尋，找尋只屬於我的那一輪明月。我唱著姜育恆的老歌，那一句句的滄桑，激活了我的思想，也加劇了我的迷惘。我在這幽深的密林裡無奈地追尋和彷徨。
枝頭不經意地落下一片枯葉，從我的頭上滑下，墜在我的掌心。我翻來覆去觀察著那葉面上的經脈，又一次次撫摸著它，它粗糙而乾燥的，象一張極度皺褶的臉。
推開蓬鬆的泥土，輕輕悄悄地掩埋了那片枯葉，把它掩埋在大樹的身邊，完成它的遺願，併為它唱一首輓歌：《綠葉對根的思念》。
夢裡的夜很黑也很亮，我要尋找光亮的時候，它伸手不見五指，我要躲開迷魂追逐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的身邊無一處陰暗可以躲藏。
我在這光明和黑暗中驚醒，醒來時低頭看到我的影子，那影子在夜的光亮裡晃動，舉頭望明月，明月高掛，心於是釋然。
“莫非你冷，
你怎秋夜似的顫抖；
這裡風涼，
待我慢慢拉著你走。

你看天空多麼輕靈，
這滴滴皎潔的春星；
新月眉兒似的秀瑩，
你頭上有的是快樂，光明。

你看燈綵多麼美妙，
紡窗內透出桔色的溫柔；
這還不給你一些兒溫暖？
縱然你有海樣的深愁。

看溫情到了你指尖，
看微笑到了你脣邊－－－
你覺得生命投到你懷裡不？
你尋找了這許多年。”

（四）不停留，不徘徊
是一種怎樣無寄的感覺瀰漫了整個心湖，如深不可測的迷霧纏繞著竭力想擺脫的你，左衝右突間，你眼前依然唯有茫茫白色，看不清前面的任何風景，哪怕一棵樹、一朵小花，甚至一叢野草。
但是你還有往前探索的勇氣，因為無論如何，你的腳底下還有堅實的土地，你的靈魂還能看到活著的軀體。
其實你是知道的，或許在某個時間，當太陽穿破雲霧照亮四周的時候，這白色的迷茫會被收盡，這心靈的陰霾同樣會被沉澱在記憶的深處。因此，你完全可以在原地等待、等待。
然而，你何曾是這樣一個善於等待的女子？你寧願被撞得頭破血流也不願意在原地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
只要足下還有堅實的土地可以擁有，你就不會害怕前行時輕飄飄地找不到自己。
你的雙腳緊緊地依附於這片土地，你摸索著向前，前方抑或佈滿荊棘，前方抑或有著深溝險壑，但你依舊無畏向前。

回首，或者你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你回不到那個什麼也不曾經歷的起點，可你也不會後悔，因為在時間的消融裡，你展示了自己，你不是一個不變的點，你是一條蜿蜒的曲線，那曲線上面，綴著你斑斑點點的精彩。即便你的生命會在一個未知的時間裡戛然而止，你也可以微笑地去面對，因為，你的身後，你的生命線上，留著串串腳印，或如銅鈴叮噹作響，或如落葉無語翩躚……
心無所寄，其實你是有所寄託的，你把心寄託在一個並不遙遠的所在，那個所在雖一樣不可測，但還是可以引領你向前，沿著永不離棄的土地執著向前。

（五）半夢半醒
在這個破舊的辦公室房頂中央，鏽跡斑斑的電扇搖搖晃晃地轉著。
淑萍一手支著頭仰看著它。
天花板上，有同樣搖晃著旋轉著的電扇的影子，那影子忽明忽暗，頗象扣人心絃而又不知名的惶恐。陽光時不時地被出出進進的人歡迎或拒絕著，熱浪也一波一波地在這間隙裡湧進來，通過電扇，和著空調的冷氣間隔著吹到坐在角落的淑萍臉上、身上……
一個悶熱的午後。
隔了一陣，一種慵懶的感覺終於從淑萍的大腦漸次蔓延到她的眉眼裡。
淑萍的眼皮不自覺地閉合起來，耀眼的陽光和繁雜的聲音逐漸變得遙遠，代之而起的，是浮泛於記憶深處的一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飄飄渺渺地居無定所，或是一段零碎的往事，或是幾張熟悉而模糊的面孔，或者是一些似有若無的曲調，又或者是把握不住的隨便什麼……



突然，淑萍覺得自己非常沉重地在往下滑落，一個驚顫間，她醒了。“原來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呢。”淑萍感覺支撐著頭的那個手腕很有些疼痛，就端正了一下坐姿，用力甩了幾下手腕，想做些什麼，可覺得自己的眼睛和腦子還是昏沉沉的，於是，乾脆用兩個手同時拖著下巴，又閉上了眼睛……
雖然還想睡，淑萍卻是無論如何睡不著了。
一些思緒開始象幽靈一樣飄浮在腦子裡。淑萍想起昨天同事林說起另一個單位一個姓韓的女人因為連續不斷的各項突擊檢查而換了憂鬱症“回家”了。聽說那位韓女士骨瘦如柴，而且丈夫前些日子被一位貪財的親戚綁架……“可見錢多也不一定是好事。”淑萍想，“興許，這個女人就是因為家裡錢太多整日擔心丈夫有外遇或被綁架什麼的才患的病呢。”
淑萍睜開了雙眼，因為幾絲刺眼的陽光已經從門玻璃投射到面西的壁櫥玻璃上，又從壁櫥玻璃折射在淑萍的辦公桌前。亮晃晃的光線刺激了淑萍的眼睛。
淑萍的辦公桌上攤著一大堆報表，可她現在無心處理。她突然又想起兒子的老師發訊息來說今天要來家訪。“又有什麼事呢？”淑萍不無煩躁地猜測，“是兒子又糾了前排女同學的辮子，還是把同桌男同學的眼睛打成一塊紫一塊青？唉，丈夫從來不管兒子，婆婆又總是護著兒子……”淑萍猛力地搖了搖頭，不願意繼續想下去。
腦子已是完全的清醒，淑萍側過身子，在辦公桌的右下角提起一個水壺，為自己續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然後拿起辦公桌左側的一份報表細細端詳起來……

（六）請轉個身
不知為什麼，就是不習慣看到男人的臉上掛著淚水，就是不喜歡男人動不動說“我要流淚”。或許，在我狹隘的感覺裡，男人的眼淚就該是在一個轉身後才流下的。即便明白男人轉身是因為有淚要流，可留給我們注目的，依舊該是他堅強的背影……
不是不明白，男人也是人，不是不明白，男人也有俠骨柔腸，不是不明白，男人活著也可能很累很累。但總是以為，上帝創造男人不是讓女人總是看到他流淚的。或許，男人偶爾流淚，一不小心就牽動了某一個女人的心，就成了思念千遍的理由，就達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美麗的極致。而經常流淚，在我看來，只能說是不合時宜的女人氣，是束手無策的懦弱。
那麼，不如去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霸王別姬，生死一線。我喜歡壯士的熱淚，楚歌聲聲之中，引發多少人潸然淚下，同氣一哭。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我更喜歡這豪情壯志，風雲笑看。面對你的，是臉容上舍我其誰慨而慷之的豪邁之笑，背對你的，是兒女情長、思家憶國的纏綿之淚。笑得從容不迫，哭得肝腸寸斷。
這個世界，紛繁陸離，到處是鉤心鬥角，爾虞我詐，活著，往往已是險象環生，生活，更是舉步惟艱。不錯，做男人辛苦，養家的男人更辛苦。你可以在某一時刻放下生活的包袱，號哭一場，養精蓄銳。然而，男人的時間更是要用來奮鬥的，即便你在某一時刻怦然心動，你也可以對酒當歌，長歌當哭。身為男人，你完全可以在那長歌聲裡，揮發你對人生百態的悲憤，更昂揚起你熱血男兒不屈不撓的鬥志。
不想得罪愛流淚的男人。可是，在太多的帖子裡看到男人動不動就說要流淚，即便是在那些並不怎麼感人的情節裡。抑或，我對男人苛刻了一點。
不幸，你也許是一個多情善感的男人。我想說，這輩子，你投胎做了男人不是你的錯。
但是，不要總是象一隻需要保護的小貓一樣蜷縮在女人的懷抱裡嚶嚶哭泣，不要總是象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以為眼淚可以賺取人們更多的同情。女人多愁善感可以是種惹人憐愛的個性，但男人多愁善感就未必能讓世人永遠報以讚許！男人就該是鋼，是鐵，是橡樹，是女人依靠的支柱。
擦乾你的眼淚吧，男人，要流淚，也請轉個身。

（七）被感染的憂傷
已經難得有時間在中游論壇徜徉了，偶爾來發文回覆也是匆匆忙忙的，更多的時間在網外奔走或蟄伏。
忽然看到論壇有一首充滿藍色憂鬱的詩，很悽美的意境很淡雅的版面，這種憂鬱一下裹脅住了我的心，讓我也沉浸在那種極度的憂鬱裡不能自拔。於是，我只能再次拉出鍵盤，十指凌亂地敲打起來。
有朋友問候我，我無意做繁複地應承；有陌生人來扣門，我一概拒之門外。只是想獨自沉湎於這種情境之中慢慢咀嚼、慢慢療傷。是的，那些還沒有完全複合的創口，又一次的，在這咀嚼回味裡散著隱隱的快感。
我敲打出一些文字，以為可以淋漓盡致地表達我的心情，以為可以藉此平復我忐忑的心。然而，文字背叛了我，它只是解除了那些創口的表皮，卻沒有切入深沉來麻醉我的憂鬱。就像正在手術的時候，麻醉師沒有為我用上最好的藥，或者，沒有找到最佳的麻醉時間，因此，當主刀大夫進行切割的時候，我依然感受到那難以忍受的疼痛，於是我想喊，但是卻無法出聲，原來，我竟至於連呼喊的力氣也沒有了……

是的，我全身乏力，象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在苟延殘喘。外界的喧囂於我恍若夢中，眼前的燈光白得耀眼，白得如同毫無血色的鬼魅的臉。可是我到底知道自己是活著的，因為我的十指還能動彈，那隨著十指的敲擊而來的滴滴答答的聲音，並不象天國裡悠悠的歡樂之歌，也不似冥界森森的嗯嚎之哭，那是生命的節奏在跳躍，是我的被扼住的思想我的靈魂在尋找新的突破口，是的，我想擺脫這一切讓我沉醉的疼痛，我想從這哀慟和憂鬱裡奮起……
但是我終究沒有逃脫這個過程，這是一個手術的過程，我想徹底痊癒就必須經歷這樣一個過程。當我能夠坦然正視這個過程的時候，這個非凡的無形的手術似乎也結束了，縫合，再次消毒，然後掛上點滴，然後靜養……一切和以往一樣按部就班。
於是，我從這種憂鬱中走將出來，並且一路關上心門，對自己說：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罷。

（一）拉開心的窗簾
看到一些文字，想到過去曾經的一段日子，痛苦和煩惱似乎已經走得相當遙遠。
現在的我，快樂而簡單的活著。
也許，我是真的成熟了，也許我是真的領悟了。或者，我是變俗了，變愚蠢了，變得對什麼叫痛苦和煩惱已經無所謂了。
我簡單地活著，願意放棄不是我的，容忍我所對立的。
那個時候，我的心，像是緊閉著窗簾的屋子，不透風，也不透光。我為自己起名叫“幽”，正如午夜的幽靈，在黑暗裡牛一般地反覆咀嚼著心靈的疼痛，那時候，痛，就是我的快樂，就像指尖有一點癢，非要摳出鮮紅的血液為止。那絲絲入扣的痛，緩解了我的煩躁。我在痛裡受著一遍又一遍的洗禮。
不經意地，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罷，我突然就想拉開那層厚重的窗簾，看看外面是春風還是秋雨，結果，那麼奇蹟般的，我在冬日裡觸及了那一道陽光，經歷短暫的適應期之後，我接受了整個四季，一路風風雨雨，消逝的是時光，留住的，是快樂。
原來，快樂就是在拉開窗簾的瞬間就進入我的心房了。而拉開的這個簡單的動作，我以前竟然沒有嘗試，如今做來，原來就那麼容易。
用痛苦的心看世界，世界是悲哀的，用快樂的心看世界，世界是美麗的。

（二）痛苦，捏在我的手心
我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不為別的，因為我的手心裡有痛苦存在。於是，我緊緊地、緊緊地握住，沒敢一絲一毫地鬆懈。及至我的手痠了，我的心入夢了，我也不敢鬆開。我怕我的痛苦從鬆散的指尖溜出來擾亂我的心，以及，別人的心。
我這樣不知疲倦地捏著，終有疲憊的時候，我害怕我的終將到來的疲憊，在我無能為力的時候，釋放了那些痛苦。
那些久經考驗的痛苦，會不會象漫天的黃沙一般迷了我清亮的眼睛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的手捏得更緊。
痛苦，捏在我的手心，我能夠掌控它，那是我的平凡的意志所不能預料的。而我的耐力能堅持多久，也是我的思維所無法預測的。
於是，一個新的痛苦在我的眼前飛舞，告訴我的手說：你沒有抓住所有，你掌控不了所有，你正在為痛苦而痛苦。
“何不試試放開你的手心，看痛苦有沒在你的堅持裡轉化成別的什麼？”它語重心長地說。
我想，憑藉我的能力，我可以緊握住我的拳頭，讓痛苦無可逃遁，但是，這樣地緊握換來的身心具疲，卻似乎動搖著我這個普通人的意志。那麼，我何不象那個新的痛苦提示我的那樣，乾脆放飛原來的那些痛苦呢？
是的，我必須試一試。
於是，我將我的手掌開啟……
我做好了準備：傷心、以及傷心的眼淚。
可是奇怪，那些痛苦並沒有在我的掌心飛出來。我疑惑何以有如此的結果？那些痛苦跑哪裡去了呢？難道我一直以來緊握著的，是一片虛無麼？那麼我這麼久的辛苦，值得麼？
“痛苦和別的一樣，在不經意間，也可能化為無形。所以我們不必介意痛苦，一切自然簡單隨意，再大的痛苦也會變成快樂。”
是的，這時候，我突然感到，不僅原來的那些痛苦不見了，就連剛才的那個痛苦，也在瞬間成了我的良師益友，成了我的快樂的源泉。

（三）明月幾時有
幾天的陰霾，讓我看不見天穹裡那一輪明月，無限的惆悵象失了方向的風，漸息在幽幽的樹林。
我茫然入夢，夢裡是那片蔥鬱的原始森林，清早裡有鳥雀的鳴聲。
我在那幽深的密林裡急急地走，急急地尋找。那啾啾的鳥鳴，刺痛我的心，那在樹枝間上下騰躍的猿猴，想近前與我攀談，激起我的煩亂，那眼前飛舞的小小蟲兒，欲擾亂我的思想，侵襲我的懷抱，使我厭倦。
我的不堪重負的腳，奔波得疲憊了。我閉上眼睛，坐在樹木蔥蘢綠蔭覆蓋的草地上，唱著姜育恆的一首首老歌。
樹上的鳥兒安靜地聽著我的哼唱，頑皮的猴兒攀在樹梢停止了嬉鬧，就連那些飛舞的小小蟲兒也收攏它們細細的羽翼，在路邊的草叢裡嬰兒般睜著可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