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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動物的散文

動物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生活中能夠給我們帶來樂趣,今天我們來看一下關於動物的散文。

關於動物的散文

關於動物的散文:極樂鳥

我坐在亂糟糟的書桌前—真奇怪,就那麼想起了那個夢,彷彿是一萬萬年前的事情了—我在天空中掙扎著要遠飛,可腳上卻綁紮著繃到極限的繩……

前幾天翻了自己國中之後寫過的作文,心裡有那麼一種鈍鈍的蒼涼,除了極早的清晨或夜幕輕垂的傍晚,除了白茫茫的霧或昏暗的路燈,除了那條熟悉不過的街,我看不到別的,我也寫不出別的。我的世界被“責任”和“未來”強行分割成一個個片段,劃分成了一塊地域,一個學校,一個家。當我接到同學的電話說出去玩而我卻不得不面對教科書時,我才明白為什麼三毛的一個書名—“萬水千山走遍”會讓我有幾乎流出淚來的感動。我是一隻籠子裡的極樂鳥。

那天體育課沒有上,班長開啟動畫片《麥兜》讓我們看,我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這隻胖胖的愛抖腳的小豬在學校裡學“三文兩語”和“吃了沒,要米粉”這樣呆板的固定模式。看他走丟了之後,遇到一塊比薩餅,比薩餅用自己所有的錢讓麥兜坐上船,結果卻只是上了遊樂園的設施,看他長大以後生活辛酸和喋喋不休的女朋友,在一片搞笑劇情而爆發的笑聲中,我心疼得幾乎滴出水來。麥兜媽媽講了一個短短的故事:“從前有一個王子他傻傻的,後來他長大了,成了一個傻大叔。”於是我心裡有這樣的念頭,我們在小小的時候都是王子,可我們不斷長大,總有一天會老的,何不在變老之前,現在做一隻極樂鳥,飛起來,飛飛飛飛飛自由地飛翔,我不願平庸……

我是一隻極樂鳥,但我不願被繡在屏風上,開始的鮮豔一點點褪色發白,脫開線頭,疼到無法呼吸卻動不了。最後,死也死爛到上面,多可悲!

我也是可悲的,我想飛,卻放不下那些纏繞我的線,我想象自己被一堆以愛之名纏繞的線勒死,在某個暴風雨的夜,讓風把我的屍骸甩到泥沼裡,爪子緊緊握著那些線。丟不掉的,那些暖到心裡的東西,我最愛的媽媽用刀小心地把蘋果削成一個極薄的長長時認真的表情;我最愛的項老師戴著金絲邊眼映象童話裡的貓奶奶一樣地在叮嚀……

我想我是矛盾的,我有時欣賞自己,有時卻質疑我自己。我在陰暗的角落寫出我的陰鬱,在太陽下我卻想做一個無比陽光的女孩。我渴望自由,但寫完這麼多後,我覺得我這麼想很可恥,或是我根本不懂自由的真正含義。

於是我又彷彿走回那個夢。

天地和我自己……都安靜下來了……

夢境是相連的,老師,如果您下次在夢中看到一隻腳上纏著線的鳥在頭頂上空低飛哀鳴

我想,那一定是我。

關於動物的散文:小小蟻的旅程

這是一隻小蟻,一隻很小很小的螞蟻。

小小蟻很小很小,因此世界對它而言很大很大。我們隨意邁出一小步,對它而言就是一趟長長的遠途。

春天來了,氣溫回升,小小蟻從冬眠中甦醒,開始又一年的旅程。

小小蟻每天都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探險:它乘著吳桐樹葉隨著激流,漂向遠方;它在草地中探險,玫瑰的刺是它的武器;它在花盆下尋求寶藏,站在花葉上眺望;它挑戰一個小土坡就像我們面對巍峨的珠穆朗瑪峰;它躲避大狗的唾液猶如躲避墜落的行星。

同樣,它時刻保持警惕,因為水中的魚隨時都會打翻它的船,一隻腳隨時都能讓它與它的種群全軍覆沒,它更不能迷糊地把貓咪的舌頭當作通往華麗房間的階梯。

可小小蟻終究是要死的。當小小蟻死的時候,它坐在樹下,安靜的閉著眼。它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蓋在它身上,向人類蓋被子一樣。它看到了葉子,它微笑著說:“你好,葉子。謝謝你的族人曾帶我在水上漂流。不過我以後可能永遠登不上你的船了。”

“孩子,萬物的生死存亡,四季的變換都是有規律的,我剛剛離開了大樹母親的懷抱,就要死去了。但我並不傷心,曾經我是那麼美麗,裝點著大樹母親,與她互相照顧。現在她新的孩子們就要出生了,我得為他們的生存讓出空間。我很開心,孩子,你讓我發揮了我生命中最後的價值。”說完,葉子與小小蟻一同,永遠地,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我對於一直螞蟻的猜想。我們誰不像小小蟻呢?有人說:“生命就是一條線路,你走好不走好一個樣,反正最後一死,什麼也帶不走,何必辛苦一生呢?”而我卻不這樣看。小小蟻雖然很小很小,但它能舉起比自身重五倍的東西。小小蟻雖然死後什麼也沒帶走,但它經歷過美好的人生旅程。哪怕是一粒米、一具死去昆蟲的屍體,一片面包屑,都是它生命的意義,是它為種群做出的貢獻。小小蟻甚至比一些人還要值得我敬佩。

小小蟻死去了,但它留下的精神,卻溫暖並鼓勵著我。

關於動物的散文:蝴蝶之夢

在幽暗的巷中摸索,在垂暮的夜空前行。“果然要捉住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呢。”這樣想著的我,已經窺見了那盤體上的小房間。我關掉行動電話,擰滅手電,將手槍上膛,輕聲繞上盤梯。周圍的黑暗不但吞噬了光,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我將耳貼在門上,任然是那種無邊的寂靜。似乎有一種未知的氣體在空氣中擴散瀰漫。就在我的手碰到門把時,一陣勢不可擋的倦意襲來,是墜入片刻睡眠的預兆。

電腦顯示屏的熒光喚醒了我,未寫完的劇本仍發出嘲諷的嗡嗡聲,不知不覺睡著了嗎?時針指向十二時六分,離交稿時間還有八時五十四分,時間不算寬裕。我從散亂的睡榻上起身,正了正身上的浴衣,重新在電腦上打字。寫了僅一行後,我便感到厭煩,腦海中的夢揮之不去,自然無法寫稿。夢中的我,好像是一個古怪的殺手……是我寫的內容的關係吧,大概。我嘆了口氣,躺下來,靜靜合上眼睛。

冰冷的房間不適合睡眠。我猛地坐起來,緊握手中的槍,一片寂靜。很明顯,方才我不但無端入睡,而且做了古怪的夢,那是一個夢醒卻無心寫稿的劇作家。夢見自己變成了自己的刺殺目標,是想預示什麼嗎?我甩甩頭,顯出凶狠的眼神:“只要有錢……別人的不幸,通通與我無關!”我用萬能鑰匙開門,走進房間。迴廊曲折,牆角搭有幾根竹竿,上面有用紙紮的蝶,清一色的白蝶。我突然想起……

那是一個古怪的寓言,說預言也並無不可。內容是莊子在夢中看到自己化為蝴蝶翩然飛舞,夢醒後感慨道:不知是人做夢變為蝴蝶起舞,亦或是蝴蝶做夢變成人而做著化蝶之夢。夢是無機質、無形而無限的,而人所畏懼的亦如此,比如黑暗……“那殺手摸入前廳,站在了劇作家的臥室門前,舉起槍,對準他的脖頸,大量鮮血湧出……”我快速地在電腦上寫著,秒針毫不留情,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陣睏倦席捲而來。

做著蝶夢的人啊,你還會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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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散文 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