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之採桑葚
後山西邊的山坡上有好大一片兒桑樹林。
大抵是九幾年村裡為集資養蠶風風火火種下的,但還沒待那一片桑樹成林,養蠶的事業就不聲不響地偃旗息鼓了。空留了那片兒桑林,像童話樂園遺棄在山邊。後幾年,改革開放的春風終於從沿海地區吹到長江沿岸,吹到我家的山溝溝裡來了。許多大卡車整天忙忙碌碌地賓士著,把對面新修的大馬路壓得坑坑窪窪,弄得馬路旁邊的莊稼像從泥土裡滾出來的。有本事的人點子層出不窮地翻新著,眼看著把山挖空了,填平了,修了高架,各種小廠子建起來了,好好的稻田改成了商品房,種著玉米麥子的土地一年一年地朝不保夕。人們就這樣灰頭土臉地富裕起來了。誰也沒打算去保住那片兒桑林,但平地修廠的腳步始終沒去打擾到它,桑林就成為了家附近少有的原生態了。
桑林其實去得不多。上學的時候養了幾個蠶寶寶,就在家院子旁邊的小桑樹上摘幾個葉子就夠它們咔嚓咔嚓吃上半天了。要等到六七月間,桑樹上掛得滿身的桑葚都半紅了,夥伴們才開始蹲點。往往是大中午的天氣,幾個姑娘背了背篼出來打豬草,晃悠悠就轉到桑樹林那片兒。放下背篼和鐮刀,先在樹林裡乘乘涼。樹下面的草早被壓平了,幾個人圍在一起,砍幾條桑樹條,折起來編成花環。附近的野花野草採了來綁在環上,生動點綴如花姑娘待嫁的頭冠。紅苕葉子杆一節一節輪流對半撕開當成流蘇,也掛在花環上,就有貼畫上古裝姑娘的味兒,什麼格格、妃子的,真真假假可演戲了。
幾天後,桑葚可以吃了。深紅暗紅地掛在樹上,像顆顆瑪瑙,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點點光芒。桑樹條兒格外妖嬈,誘惑地吸引著鳥兒及饞嘴的我們流連忘返。大半會拿個小盆,先各自看中一顆桑樹,踩著枝椏爬上去,坐在顫悠悠的枝丫上,幾乎屏住了呼吸,只有手不停地上下采摘。手指頭一會就紅了,散發出甜膩膩的味道,舔一舔,真甜。採下來的桑葚來不及清洗,已送入了口裡,咬一口,感覺到紅紅的汁液順著牙齒抵達舌頭,真是甜。
偶爾,還會發現其它品種的桑葚,葉片兒似乎比正常的小,帶點尖尖的角兒。結的果兒可不是紅色的,是乳白色,帶著牛奶細膩的光輝。個頭也不大,卻粒粒飽滿。吃下去,糯糯的,有牛奶濃郁的香味。我們都叫它“糯米桑葚”。這幾棵樹往往不許一個人獨佔,大家分享著,一點點一點點地採摘,細細的品味,深怕大口吞了白白辜負了這稀有的珍貴,也要將這味道深深地記住,回家後給大人講,啊,你吃過這樣乳白色的桑葚嗎?
桑葚,多麼平凡的果兒,甚至都難以登上正式的賣場,但正因為是野味兒,才讓人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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