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吹風的街上
我換上新裝,走在吹風的街上。腳下鏗鏘,踩著方正彩磚,衣袂微揚,坦坦蕩蕩。一位長髮少女,身形妖嬈,走在前面,灑下一路清香;一位鶴髮老者,步履矯健,跟在後面,留下一路讚歎。這條街燈火輝煌,宛如一匹絲絹直鋪天邊,行人和車輛奔流在絹上,珠粒般熠熠閃光。
這街,新名丹陽,以前稱南關中路。
三年前上街,黃風吹亂長髮,白塵弄汙衣裳,我捂鼻皺眉,在鳴叫的車輛間提足穿梭,在雨雪的泥濘裡踮足趟過,嘖嘖,那情形完全不似在城市行走,分明猶如在鄉土裡跋涉。三年後這街破土擴建,鋪油分道,栽了樹,培了草,擬新名,換新顏,終有了現代氣味。可我走來走去,總覺街燈太暗,柏油太硬,擺攤的男人太禿頂,燒烤的羊肉串太鹹淡,心裡就一直盤算要逃離這紛亂庸常的街。
後來如願以償。去了蘭州的濱河路,很闊,卻沒有一絲心寧的感覺;去了酒泉的尚武街,很直,卻沒有走到盡頭的氣魄;去了張掖的歐式街,很美,卻沒有駐足靜賞的閒情;去了天水的西都街,很炫,卻沒有融身其中的喜悅。
至於香豔的好萊塢,傳奇的唐寧街,華麗的香榭麗舍,滄桑的王府井,還有銅鑼灣,春熙路……每每於夢境裡暢遊,現實是去不得的,即使去了,那繁華鋪地,也踩不出自己的足音來。獨於這條涼州小街,曾經厭惡逃離的,而今遠行千里,總魂牽夢縈著。
我常常驚詫自己的品味。這樣一條平常小街,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那年深冬回家,街上無月無風,更無行人,只有孤零的街燈,睜著惺忪睡眼昏昏沉沉,但我乍踏上街,說不出的一種舒軟親切。其時夜風還是那麼涼,柏油還是那麼硬,忽嗅一縷暗香飄來,那禿頂男人的燒烤依舊——破例坐下,嚐了幾串,居然滋滋有味了。
其實,我不是在留戀一條街。
這街,是故土鋪成的,街上有家啊。
在外漂泊久了,回來,踱上幾步,心就寧定了。高興了,背個手,擺個姿勢,溜達幾圈;不高興了,甩個手,也擺個姿勢,溜達幾圈……還有更多時候,一步一揚,一步一頓,平平淡淡,真真切切,來了,去了,聚了,散了,迎著滿街的清風和夢想,一日又一日,走在青菜擔和油煙氣裡,走在實實在在的生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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