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天堂開的花
我生在俗世,我不夠開心。我總看到心在黑暗中如花瓣般嘆息。悉數著身上的斑斑傷痕,我才痛悟可能還有另一種人生。
約故友過來小酌,是我午後發出的邀請。看著移動的日影,我的心境隨著他又來又去,我在紅泥爐中煮酒,我倚著偌大的窗戶伸頸遠望,陽光在枝頭跳舞,我的心啊,這一刻也在痴痴的等。千年的流光怎比得上此刻的綿長?酒的芳香飛向了我的鼻翼,心情在佳釀中陶醉。我撤身伏在窗下的藤几上,在棋枰上擺下黑白兩色棋子,拈一個棋子在手,讓它在我的掌心旋轉,我在靜靜的等著我的朋友。
黑白兩色棋子,在我的眼中是那末的涇渭分明。白棋是我的靈魂,看著它,我的眼中升起了流嵐,那繞山間的美麗的雲煙,深得讓我的眼光看到它了就怎樣也拔不出來了!雲煙在動,宛若駕雲飛逝的仙女,渾身的潔淨。我把棋子在几上輕輕敲著,我的心緒也跟著飛走了。那黑黑山岩間飛逝的瀑布,遇著嶙石濺起的碎玉瓊液,也是這樣亮得通明這樣瑩白,可世上上的紅塵使一切都改變著,我心竟然晝夜掙扎著,想要回到陶淵明的柳樹下,抑或徘徊在王維的輞川,徜徉在古樸的清風裡,是我幾個世紀的留戀。
山花爛漫,我的雙眸望斷南嶺,黑雲壓頂讓我陡生怨憤。我曾為他明月夜把十二欄杆拍遍,一任天界的涼風,在我的脖頸纏繞如巾,我把相思的情淚幻化成蚌貝中的兩粒明珠,讓它總在黑夜裡最明。身旁流螢低飛似星,我在暗夜裡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飛入天空,可是耳邊卻沒有仙子的竊語,讓我悵然若失。颯颯的山風在我最不願清醒的時候把我捉弄,我推它一掌,它卻狂笑進屋,書頁在快速的翻動,瑤琴竟然也在錚錚作聲,我攬衣拂袖,臨風站定,風的手竟給我彈奏出靈魂的歌聲。原來是南柯一夢,低眼看處,那一粒白得耀眼得棋子,依然在我的手心,安然的駐留!
我在等你,我的朋友,此刻即就是飛天袖中的落花啊,也不能讓我收回凝視你的心。記得那個夏季,你穿著白如我握在手心的棋子的衣,告訴我你的愁悶和抉擇,我的心中在落淚,可是淚是隻能向心裡咽的。好像天雨灑落江河的淚,使我的江河在泛濫,我的心船沒法靠岸啊!我的朋友,假使有一天你知道這情景,你還會給我說,我們今世無緣?
憂傷是催人老的思念,我將我的幸福燒煅,做成在佛前點燃的香菸,只為你的少年輕狂,我也跟著你漫點鴛鴦、昏睡綿綿。今晨的殘星曉夢,捎來你歸來的訊息,喜悅漲滿了我的風帆,我吹去梳妝匣上的千年塵土,戴上了你最喜歡的釵環,我的紫袍你可喜歡?為你梳一個美麗的倭髻,留住我逝去的紅顏,我怕你心生遺憾,說我不是昨日的嬋娟!
等了這般時間,你在哪啊,我的歸人!是大雁帶錯了訊息,還是你的腳踝上纏了蔓菁?眼見得白日不再,黃昏又一次降臨。山谷裡傳來足音,是你嗎,我的歸人?
我的聲音在空谷中迴響,聽,它還是你熟悉的聲音,年輕又熱情:我給你點一盞燈吧,讓它帶你前行!
※本文作者:潘歐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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