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人生
生命有如風中秋葉,瑟瑟而飛。
不知不覺中,我來到這個號稱天堂的城市已經三年了,就好比一隻被海浪衝上沙灘的貝殼,海浪走了,我卻留在了沙灘上。我知道,有些旅程沒有喜悅,只有憂傷。
世上最孤獨的,莫過於心靈的孤獨。我不願提醒自己即將步入而立之年,但每次凝視鏡中的自己,卻感覺從未有過的陌生。鏡中的我不再滿臉銳氣,眼神中飄蕩著淡淡的冷漠與嘲諷,猶如嘲弄現實中的我。
我揮拳擊向牆上的鏡子,鏡子碎了,紅色的血塗了下來,卻掩不住冷漠與嘲諷的表情。這一刻,我感到生命中從未有過的孤獨與淒涼。
我常常夜裡一個人喝酒,總是對自己說:敬我們偉大的船長,不朽的國王。因為我覺得,人活在世上,就好比茫茫大海上,風雨飄搖的小舟一樣,孤獨而又淒涼。而我,就是船長,也是沒有王國的國王。
酒醉之後,我喜歡一個人在街上走,腳步躑躅,淚眼彷徨。我知道,我只是一粒細小的塵土,被人輕輕拭去,消散在茫茫之中。只是在這個無風的夜晚,悲傷啊,你用利劍刺透了我的胸膛。
夢裡,我又回到了雪山之巔。我坐在最高處,鉛色而又低沉的天空中,緩緩地飄著碩大的雪片,晶瑩剔透,美輪美奐。只是每當我伸手去接時,它們卻在我掌中溶化。
有些美麗,只能用眼睛去看,用心靈去聽,卻是不能擁有的。只是天地之間,唯我獨存。
兒時的我,常常獨自坐在寶石河邊,河邊繫著一隻無主的小舟,沒有槳,也沒有帆。一天傍晚,我一個人坐在河邊,天色有些昏暗,河邊的長草在風中瑟瑟的擺動。夕陽西下,天邊流淌著五彩的雲霞。一隻黑色的大鳥緩緩地扇動著翅膀,慵懶地鳴叫著,從晚霞中飛過。我突然很想解開河邊的小舟,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順流而去,去追尋那五彩的雲霞,還有那遙遠的美麗。
我知道,這條河是流向大海的,大海是它追尋的幸福所在。而我,真的能追尋到那五彩的雲霞嗎?我不知道。
或許對大鳥來說,美麗的雲霞不是它的最愛,它最愛的,是疲倦時能讓它休息的巢,因為晚霞天天有,而屬於它的巢,卻只有一個。那麼小舟呢,是願意系在岸邊,還是浪跡天涯?
我解開了繩子,小舟慢慢的漂走了,消失在夜色之中。只要心中有夢,無槳無帆,也能遠航。只是我能懂它,誰又能懂我呢?
人生如夢,我的夢,卻在路上。
※本文作者:寂寞成塵※
-
山裡有條街
(1)山裡有條街我的家鄉是一條古色古香的小街,在大山深處依山婉轉延長,淡淡的清霧瀰漫在清晨的小街,人們開始忙碌起來,街有兩裡多路長,房子的形狀各有特色,地勢高低不同,結構也不同,房子之間大都共用一個山劃牆,一家挨一家,緊密相系,房裡大都分堂屋,廚屋,和“房屋”,房...
-
心中的玫瑰靜靜地開
默默坐在電腦前,思緒穿過螢幕飛到網的那邊,心中風起雲落,思念如潮湧,手指在鍵盤上輕輕劃過,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懷想凝在指尖:你好嗎?想你!認識你是偶然也是必然,認識你是前生註定也是今生相約,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相遇,又靜靜地相知。那份渾然天成的默契,那種不言而喻的...
-
跟比夜黑的眼睛看電影(1)
醉在紐約的中國女人——談電影《人在紐約》中三個尋愛的女人三個中國女人生活在紐約。一個是來自大陸的趙紅,嫁給一位美國化了的中國男人;一個是臺灣演員黃雄屏,自由得無所皈依的現代女性;第三個是來自香港的李鳳嬌,經營著餐廳和房地產的同性戀。...
-
那兩隻拉著的手
父母的婚姻在現代人看來似乎也屬於包辦,見面,交往,然後結婚,接著生兒育女,一切都按部就班。就這樣他們一起在柴米油鹽中慢慢變老了,後來哥哥結婚了,我也戀愛了。我看著彼此稱呼時連名字都不叫的父母我總覺得好遺憾,他們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他們享受過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