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早來時
第一次遇到數九天落雨,一下子澆滅我懶散的思維,提升了惆悵的感覺。
是久違春雨沙沙作響的節奏?是寒假把我撕扯得懈怠了日子?是早春再次喚醒我疲憊的呼吸?還是我和寒冷積怨頗深?太多的責備堆積起來,我不再蟄伏於苦澀和傷感交織的冰網裡,我不再祈求冬寒的溫暖。幾番梳理,無頭無緒。索性讓它們輪番來吞噬我,摧毀我!我沒有躲避,也無處躲避,那就讓奔跑的思緒在雨中打旋兒吧!也許雨是最真誠的朋友,落地有聲,歸去留情。寒酸的我,付之淡淡的苦笑,算是為冬天告別;揮灑清清的淚水,算是給早春助威。
久久的佇立窗前,望著雨水打溼的柏油路面和那閃動的霓虹,淚眼朦朧,用心告別寒冷!用酸楚鄙視那場暴雪給予我的記憶!
我很少落淚,也許是看破淚水的無能,也許是胞妹的早逝帶走我太多的淚,也許是太重的沉澱讓我堅強……我不知道,平平常常的春雨竟可以牽動我麻木的神經,悄然溶解我已經冰凍的淚囊。
是壓抑太久的心冀在甦醒?是我竭力擺脫他窒息的冷漠?是我想抓住還有溫度的善良?還是我想逃逸情感的沼澤?是複雜的思緒,複雜的情感,複雜的季節在作祟吧!我不知道複雜有幾許。
久久的佇立在窗前,任憑淚水撫面,不拭去。那時,愛雨恨雪的情結油然而生。我想起了那天的大雪,讓我那麼為難,叫我那麼無奈!令我那麼無助!我不知道那場大雪,是北方五十年來經歷的第一次雪災。
是我六個小時沒有離開教室,我出來時,雪已封門。頂著呼嘯的寒風,去車站的百米路程,延長到千米,萬米……風撕咬著我的額頭,吹散下來的頭髮使勁地抽打著臉,平時酷愛長髮,瞬間我異常的厭惡它們,以至於日後我不允一根髮絲飄落在額前。他笑話這樣的髮型,卻不知道,那是我對他冷漠的懲罰,是我給予他嘲弄。
那天我穿的單薄,狂風襲來涼到心底,感覺那麼刺骨,如著蟬翼,無遮無掩。我佝僂著身軀,一步一捱,總算捱到了車站。看到滿路的行人,好奇怪,平日裡出門打車,這樣大的雪卻斯文起來了,不可思議。等了好久沒車駛來,我好象突然明白:任何車在平地一尺有餘的雪裡也要拋錨。我的猜想得到證實,一路走過,沒有見到一輛行駛的車,到是看見好多拋錨的車和狼狽的車主人。
我跌跌撞撞在雪路上挪步。不時地踉蹌著,辛酸的淚水盈眶未出,回頭望望,滿路的行人,如醉漢左右搖擺,突然想到,逃遁的士兵也就如此狼狽吧!終於看到他,終於見到親人,我想哭,想倒出狂風暴雪留給我的滿腹委屈,看到他表情木納,聽他自言自語說網路遊戲玩了一天也沒有收穫的話,我嚥下所有的委屈。
遊戲比雪天歸來的妻子更重要!這是他給我的唯一答案。我僅僅想乞討一句安慰或問候的話,他卻那麼吝嗇。我的付出連一句話都換不回來,我做人真是太失敗了。記得朋友曾經開玩笑說,男人不牽念女人,是女人沒有魅力。也許我的魅力被他的自私磨礪的支離破碎,也許太多的遷就,使他只愛自己了。我不敢再想下去……
春雨依舊下著,淚水依舊落著,思緒依舊打著旋兒,我依舊佇立在窗前。
冬與春的輪迴,是理解和奉獻編織出的紅地毯,是心甘情願的生命交換。冬雪融化自己,抽出絲絲春雨;春雨掩埋自己,換取夏日的美麗。
季節如此,生靈如此,我們如此嗎?
※本文作者: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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