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
對梅的認識最早是緣於電影《家》中那片深遂的梅林,梅林中那條小河就是丫頭鳴鳳投河自盡的地方。因此,留在我記憶中的梅花更多的是與死亡和頹敗連在了一起。一直以來,我固執的以為,梅和桃是兩種沒有多大區別的植物,家中的仕女圖上紅豔豔的梅花更加深了我的執拗。唯一區別之處是梅花開得疏落一些罷了。
很久以前,我生活的地方是沒有梅花的。不知什麼時候起,在這溫暖的南國地也植入了一些梅。在我們辦公室前的花壇裡就移來了幾株梅花。除了每年早春定期約會的驚喜外,實在引不起我的太多關注。每當我從花前走過時,心中總會滋生出一絲怪異的情感來。
我是一個清爽透明的女人,對顏色的喜好也是乾脆、分明。白要白得純、紅要紅得透。就如我小時候看的評書一樣,其中的英雄人物個個純得透亮,不帶絲毫雜質。而梅花偏偏是那種疏淡、曖昧的色澤,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這樣的色澤正好與我的審美觀相牴觸。漸漸地,總是想起蘇東坡的一句詩:“故作小紅桃杏色”。斷章取義,便生出一絲厭惡之情來。
梅本生性喜冷,也許只有生在北國的冰天雪地裡才可顯示出她那種極致的美來吧。在這四季溫暖的南國裡,沒有了冰雪的洗練,她本身也就缺少了那份冷豔的特質。因此,在霜雪中,遠沒有南國的菊花嬌豔動人;在春陽下,遠不如南國桃李的明媚鮮豔。那無精打采的紅給人們更多的是孤寂、清冷的感覺。
那梅花開時疏疏落落,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絲透骨的寒冷來。疏疏淡淡的花朵孤獨寂寞地開在枝頭,讓傷心人斷腸、讓失意人落淚。“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我生來懼寒怕冷,特別是在那種開著梅花的清月之夜,就更難抵擋那寒意的侵襲。頓時生出悽悽慘慘慼戚的心情來。我從未見過北國的梅花,無法想象出冰天雪地裡梅的那份嬌豔,無法體味到她在懸崖百丈冰中傲視群芳的沖天豪氣。在《紅樓夢》的第五十回中,對梅有這樣一段描寫:原來這枝梅花只有兩尺來高,旁有一橫枝縱橫而出,約五、六尺長,其間小枝分岐,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蘭惠。這段描寫深植於我的意識中。對著門前的梅花暗相比較,整株花除了枝幹還算遒勁有力外,再也找不出一小枝與其相類的枝幹來。整個花株與灌木無二,更別說象蘭惠那樣的香味了。讓人頓生桔生淮南為桔,桔生淮北為枳的感嘆來。在那樣的花株下,我自然想不出象“綠萼添妝融寶炬,縞仙扶醉跨殘虹。”“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這樣的好詩句了。
我看過許多畫梅的畫,均是疏枝、曲條、豔花,不看枝蔓單看花,與桃是一般無二了。難怪石延年的紅梅詩中說:“認桃無綠葉、辨杏有青枝。”前些日子,我們遊荊州古城時,碰上一位畫家,專以梅、竹、蘭、菊為人寫名,雖是飄飄逸逸寫得還稱得上幾分藝術。但當我看到那些紅豔豔的花朵時,頓時覺得可惡極了。這雖說與我的審美觀並不相牴觸,可是那豔麗豐滿的色澤又如何描繪出梅的瘦雪霜姿呢?豈不是辜負了東坡的“酒暈無端上玉肌”這樣的好詩句了?
回頭細細一想,這也怪不得那畫家的。只因這世上與我一般世俗的人實在太多。舉目天下,又有幾人識得瘦雪霜姿的梅?又有幾人欣賞與喜愛那玉骨冰肌的梅啊!所以梅還是沾染些酒暈得好,梅還是作些桃杏色的妙啊!,我常想,梅儘管冰冷傲世,但卻很懂得人情事故,從不以一副冰雪姿態拒人於千里,就如人間的絕色女子一般,儘管擁有絕世容貌,也要用上一些脂粉來妝點一下自己呢。
※本文作者:一縷清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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