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豆啊,蠶豆
兒子從上海給我帶回來一大包剝好的青蠶豆。知道我喜歡吃蠶豆,所以特地買的。青島現在也能買到,但一是沒有南方的新鮮,二是,兒子買的,吃到肚裡美在心裡。
由於蠶豆是我兒時的食品之一,到了青島儘管這裡也有不少鮮美食品(像各種海鮮),但兒時生活的烙印始終不能抹去。
老婆子問我怎樣炒,我說,清炒,什麼也不加(除鹽和雞精)。清炒的蠶豆吃起來才能吃到它真正的鮮味。假如加上肉絲之類就等於在喝龍井茶時加上了咖啡,不倫不類了。
第二天晚上,即4月30日晚上,他倆都有飯局,就我自己在家。我給自己炒了一盤蠶豆,外加一罐青島啤酒,不斟自酌,自娛自樂。喝著啤酒,品著蠶豆,比上哪個高檔飯店還要好,拿青島話講――還要“滋潤”。但由於好久沒有親自炒蠶豆,火候掌握不好,顏色不是碧綠的了。
一曲《九九豔陽天》“蠶豆花兒香呀麥苗兒鮮”的歌聲又賦予了蠶豆浪漫的感情色彩。
蠶豆從不張揚的個性,我喜歡,我崇尚。
我兒時,蠶豆種在路邊或其它偏僻貧瘠的地方,經過一個冬天的考驗,伴隨麥苗露出嫩芽,伴隨油菜開出鮮花。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招人喜愛,唯獨蠶豆把花隱藏在她那濃郁的葉子叢間,像許多藏起來的紫黑色的蝴蝶。
花開半個多月後,又把自己鮮嫩的果食奉獻給世人。
這是什麼精神?這是毫不利己、無畏無私的精神。
記得小時候老家的蠶豆有好多品種。有現在大家吃的碧綠的蠶豆,有外皮是紅色(實際上是咖啡色)和黑色、裡面果肉是綠色的蠶豆。有到稍老一點,炒後開沙的蠶豆,那“豆沙”就像紅豆沙一樣。
老蠶豆有好多吃法,可炒了吃,但很硬、很脆、談的,牙口得好,現在我的牙肯定是無法吃了。也可加水炒成軟的,那得煮較長時間,可加鹽。加水讓它發芽就成發芽豆。未發芽前剝了皮就是蠶豆瓣。油炸蠶豆瓣就是無錫的名吃。四川的怪味豆也是蠶豆加工而成的。
我和蠶豆可能有緣分。從小就聽我父母說我在四川時就願意吃shafu豆,前兩字我不知道如何寫,只好學國小生寫拼音。shafu豆到底是什麼樣的就不知道了,那是我三歲前的事。國小期間,大人外出或下地,就炒一大盆蠶豆(老的)當零食給我們放著。四五月,青蠶豆是南方人的主要蔬菜,家家都吃蠶豆。
剝蠶豆也要有技巧,把蠶豆夾攔腰一折兩段,用力一擠,蠶豆就擠出來了,不一會就能剝一大盆。
我還經常用一小刀刻蠶豆玩,可以刻成一個帶鋼盔的“美國鬼子”形狀,蠶豆的“芽”就是“美國鬼子”的鼻子。
去年,兒子有事到無錫,問我要什麼,我說有油炸蠶豆瓣稍點回來。兒子這才知道我喜歡吃蠶豆。我愛吃什麼,我很少暴露。所以這次回青島,正好蠶豆上市,當天早上去買了青蠶豆,來孝敬他老爸。不用多花錢,我還格外高興。
※本文作者:勝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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