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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味道散文

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眼淚是什麼滋味,流過無數次淚,或許淚水味道只有心裡才明白;下面是有淚水味道散文,歡迎參閱。

淚水味道散文

淚水味道散文:淚水的味道

一緊眉頭,任淚湧流,一舔嘴角,原來是澀···苦笑

伸開手,接住淚。看著那粒小水珠···歡笑

那天,天並不好,連太陽也被沖刷的只剩輪廓。教室裡,語數英三科老師齊聚一堂,同樣是手捧考卷,同樣的臉色鐵青。雙眸迅速一瞄,臉色立即冰冷到極點,心裡亦是如此,暗想:"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了!人終不可逆天而行。”搖頭,嘲笑自己。果然,數學老師首先發言了:“這次考試雖然很簡單,擔任有那麼幾位同學沒考好,請他們注意了,認真些,仔細些。”然後犀利的眼神迅速掃描全場,可想而知,全室溫度下降5度。接著輪到語文老師了:“吸取教訓”果然厲害,短短四個字,精簡卻蘊涵著極大的力量,讓我們這些座下的同學眼睛只敢瞄著考卷,壓抑的空氣讓人透不過氣,亦使氣氛降到冰點,映現了一句老話:濃縮就是精華!最後輪到我們的班主任英語老師了,首先他那雙“陰暗”的雙眼向我們瞄來,厲害啊,室內分貝直接降到10,他應該看過《三十六計》,否則他怎麼懂得先發制人,然後金口開了:“每個同學一封檢討明天交!”你說我們能說什麼,悲哀啊!

拿到考卷時,本已做好準備的我還是震了一下,不行啊,原本漂浮在空中緊跟著大部隊的我現又一下子被甩到了九霄雲外,雙眼已蓄滿眼淚,一觸即發,但我難受的嚥下了,怎麼說應該把美好的形象留在同學們心中,不至於在此丟人現眼。

下課後,我獨自走到了綠地上,毫無姿態可言的坐下,任憑淚水席捲我的臉龐,他們放肆的滾動著,我不理,只有一個念頭在我腦中,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以前的一切又一次歷歷在目,我對自己充滿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沒那個能耐,但又立即被否決掉了,記得有人能曾對我說過:“這世界上沒有懦夫,只有怕做又不敢做的膽小鬼!”

一滴一滴流進草裡,一滴一滴滴進嘴裡,順勢一嘗,驚詫的發現嘴裡殘留的是苦澀,我的雙眼再次迷離,淚水不是甜的嗎?思忖片刻,我隨即明白了。

第一次拿到三好生,喜極而泣,淚也歡喜;第一次考第一,流的淚亦是甜的;交到一個知心朋友,淚也經過友情的洗禮······終於明白哩,淚水也有心情。

自己是個樂天派,當然希望自己的淚水也是。

好吧,堅強起來,我要嚐到美味的眼淚!

深吸一口氣,陽光依然燦爛,空氣依然新鮮,小鳥依然歌唱!

明天,依舊是晴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淚水味道散文:眼淚的味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面對老父,我至少流過三次淚。

大集體時,我還是個男孩,不算男兒,但極少流淚。家裡兄妹四個,六口之家,只有父親一個勞動力,印象中吃飽飯的日子少,吃不飽的時候多。每到隊上分糧的日子,哨子一吹,各家各戶,擔擔籮筐上隊部分糧去,父親照例也挑著空籮筐,隨了興高采烈的人流而去。但往往是,一擔空籮筐去,一擔空籮筐回。父親回來時,在房子裡和母親默默相對,我在家門前的地坪裡玩耍,看見這情景,就會突然停下飛奔的腳步,感覺有些異樣的東西湧上心頭,分不清是酸是苦,於是,好長一陣子都笑不出來。有年秋收,一大早沒了糧,母親煮了一鍋南瓜,我們吃了,上隊裡出工。我和父親分在一個組,父親在打穀機上脫粒,我為他遞禾把,三弟則滿田亂跑著拾禾穗。每次拿起禾把,我會故意留下一兩根,然後跑過一段爛泥地,把禾把遞給父親。半個上午過去,又累又餓。我把禾把交給父親時,父子眼光相對,百感交集。父親的臉又黑又瘦,他的眼光裡有憐惜,有無奈,還有些茫然。我讀懂了這一切。因為懂得,所以心痛。霎時間,雙眼又酸又澀。有很多人在,尤其是還只知道享受童年快樂的三弟就在我的身後,我趕緊側轉了身。我不能哭,可眼淚卻止不住往外冒,和汗水汙泥混在一起,在臉上縱橫蠕動,爬向鼻邊,爬進嘴裡。那個瞬間,我知道,眼淚是苦的,一如生活的味道。

考取一中時,我16歲,已經分田到戶了。全家人不再捱餓,但家境依然不好,要交19塊錢的學費,可家裡哪裡拿得出來!我想放棄。父親執意要送。我是村裡第一個考取一中的,村裡甚至有人問我,到一中讀書拿多少工資一月。父親覺得很驕傲,他說砸鍋賣鐵也要送我讀書。我說,那學費怎麼辦?父親說:“有辦法,你別管。”我知道他說的辦法是什麼。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父親一起來,我就站在他面前。我說:“我知道你到洞裡去擔樹,我要同去。”父親看定了我,最後說“好吧。”所謂“到洞裡擔樹”是到玉池山和更遠的大山裡去扛木材。這活兒需要一早出發,半路上吃了乾糧,傍晚可到,晚上找到賣主,買幾棵陰乾的杉木,搭個A字架,用扁擔挑出來,再賣給別人。一趟下來,可以賺好幾塊錢的差價。我和父親走了一天的山路,找到買家,天已擦黑。五棵檁子,父親揀出四棵大的,紮好A字架,自己擔起來,往回走;我扛起剩下的一棵,跟在父親的後面。天完全黑下來後,山路更不好走。父親亮起了手電,我們在死寂的山路上小心翼翼的行走著,上坡下坡,下坡上坡,走兩裡,息一息。山路很窄,常常一側是齊腰深的野草,一側是幾十丈深的山谷。草叢裡時不時就有山鼠竄出來,我不怕盤在路上的毒蛇,因為父親在前面走過。但我依然分外小心。我不能被蛇咬了,更不能一步踏空。除了提醒我小心,父親很少說話。我聽得見他肩頭扁擔吱呀吱呀的叫聲,聽得見他換肩時杉木擦過雜草的嘶嘶聲,聽得見他平穩的呼吸聲。我極力平抑自己粗重的呼吸;肩膀上麻麻辣辣,想必是已經紅腫了,我忍著;腳上上山時打的血泡這會兒肯定是磨穿了,撕一樣的痛,我也忍著。這樣忍著,捱過了二三十里山路。又到一處平路時,父親說,息一息吧。這次,父親走過來,扒開我肩頭的衣服,用手電照著,又俯身脫掉我一隻解放鞋,也用手電照了一陣。他提著那隻解放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一個人呆在這裡,你怕不怕?”我搖搖頭。他說:“你別動,就在這裡等我。”父親把那隻鞋子插進A字架的繩套裡,挑起來走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他是想先把A字架送出兩里路後,再回頭來幫我扛。沒有鞋子,山路沒法行走,我只能坐在檁子上,等他回來。半夜的山路上,空無一人,漆黑一片,沒有月亮,沒有螢光,只有對面的山壁上幽幽的藍光偶爾一閃,讓我頓時毛骨悚然。時不時的有風吹木葉的嚯嚯聲,山鼠窸窸窣窣的穿行聲,不知名的怪鳥如鬼魅般淒厲的長嘵聲,更讓我汗毛倒豎。許多奇奇怪的影像開始在腦海裡亂舞。就在這時,我看到了手電的光亮,我聽到了父親的腳步聲。當他站在我面前,俯下身不容分說的去替我穿上那隻鞋子時,我不由自主的低聲叫了句“爸爸”,我的眼淚再一次忍不住奪眶而出。那眼淚流經鼻翼,滑進嘴裡。那滋味甜中帶鹹,一如生活的味道。

後來我上了大學,參加工作,回到我曾經就讀城市工作,我多次要老兩口來我家裡住,可他總推託住不慣,不肯來。四年前,父親突然腳痛得不行。他得了膝關節滑膜炎,我帶他長沙看病回來,想留他在家裡住一陣子,養好了病再送他回去,說時他也點了頭。第三天天下著小雨,我正上班時,妻子打來電話,說爸爸怎麼也留不住,已經出門了。我轉身追出小區大門,看到父親正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出家屬區,妻子在旁邊一手打傘一手攙扶著老人。我跑上去苦勸他留下,甚至還假裝十分生氣,可哪裡勸得聽,他鐵定了心要走。我只好送他去車站。在車站,我扶他進車門,替他在座位邊放好柺杖,走下車,看見車門哐的一聲的合上,透過車窗,看見父親對我揚手,看見他一頭短短的頭髮,已近全白,於是許多往事一齊湧上心頭,眼淚再一次流出來。我轉過身,雨,還在下,淚還在流,夾雜了雨水的淚水,滋味複雜,難於描繪,一如生活的味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淚水味道散文:眼淚的味道

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眼淚是什麼滋味,流過無數次淚,卻沒有細細地嘗過一次,也就說不清答案了。

一年夏天,因為腿摔斷了而住進了醫院,醫院裡的無聊時光難以消磨,但也由於這次痛苦的經歷,我品嚐出了眼淚那與眾不同的滋味。

入院第二天,好友趙就拎著禮物來探望我了,也買來書和零食陪我一起消遣,由於腿的原因,原本的出行計劃也被打亂了,大家都為我感到遺憾。趙低下頭給我講了朋友們的近況,不知怎的,我鼻頭一酸,眼淚奪眶而出,緩緩地流過臉頰過渡到了我的臉上,我將頭偏了偏,淚珠就又起伏著流到了我的嘴角,那淚、酸酸的、滿是憂愁。

醫院的夜晚,如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遠方的街燈透出縷縷的微光。媽媽握住我的手,將頭枕在手臂上,這些天她一直這樣睡覺,我卻盼著出院的日子,睡不著,倏地,一顆淚滴在手背上,是媽媽的淚,我緩緩抽手,送到嘴邊,抿了抿,那淚、鹹鹹的,滿是悲傷。

終於出院,我輕鬆地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媽媽也輕鬆地笑了。或許,並不輕鬆,出院後第一個夜晚我和媽媽睡在起,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睡得那麼安穩。或許,並不安穩,但是她瘦了,我想起住院期間親人、朋友對我的愛和付出,心裡感到深深地幸福,慢慢地眼眶囤積滿的淚水,它順著線滑到嘴角,舌尖輕輕一觸,那淚,甜甜的,滿是幸福。

“原來淚是酸的”,第一次我這樣想。

“原來淚是鹹的”,第二次我這樣說。

“原來淚是……”第三次,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愛是什麼樣,淚就是什麼樣,眼淚本無味,只是不同的愛與情感賦予了它不一樣的滋味。

愛有百種,淚就有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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