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一種習慣
當歲月沉澱,回憶定格,習慣便悄無聲息地誕生,清晨荷葉上的露珠銘記了這一瞬間,於是,在露珠灑滿的晨昕我便愛上了這樣一種無以言表的習慣。
對於她,我想,一切的語言似乎都是多餘的,她在某個生命的驛站滑進了我的生活,始料不及,恐怕不僅僅是一個所謂的“一見鍾情”就可以概括的,我們的相識相知相許,彷彿早已前世註定,那麼些個熟悉的畫面在某個時間被刻意地塵封在孤單的街角,靜靜地任那歲月的河水流淌,然後,又在某個時間被懵懂無知的孩童無意間開啟。
該怎樣描述她呢?我怕笨拙的筆張顯不出她的優雅、恬靜、惟美,就像是長久的不諳世事的一片世外桃源,哪怕一絲的俗氣也會驚擾了她的美麗。
一盞燈,一本書,一杯茶。她就是如此的簡單!在這個繁雜的世界裡是這麼的不協調!也許正因為這樣,我才在初次相遇的那一秒便被她深深吸引,心甘情願地墜入那個屬於她的幽靜世界,她包裹著的那股單純,讓我忘記了自我,再也不願重返那個嘈雜的世俗。
列夫·托爾斯泰,曾言:“沒有智慧的頭腦,就像沒有蠟燭的燈籠。”我不得不承認,在她的指引下,我於一方平心靜氣中品位著生活,更於不期然間點亮了我的頭腦。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受寵若驚了!從幼稚的孩童時代第一個字母從我口中喊出時,我便與她相戀,此後,20載的風雨同舟,相濡以沫,什麼樣的艱險都沒有將我擊潰,我始終堅強著,因為我知道在我的身後永遠有著她所給予的一方愛的晴空。於是,我漸漸由稚嫩走向成熟,許許多多的知識與經驗塞進了我的腦袋,我的技術也愈來愈熟練,知識海洋上,我的一葉片周漸行漸遠。
“使我懂得了人生的,並不是和人的接觸,而是和書接觸的結果”——弗朗士。
在我迷惘遊離在崩潰邊緣時,淚,無聲地浸溼了我的眼角,划進我的心裡,每一滴滴落的聲音都是那樣的沉重,痛,穿透了我單薄的身軀,鮮血汩汩地流淌,蔓延,凝結,沉澱,風化。
她踱著輕盈的步子,悄然走進我的悲傷,她告訴我關於陽光的祕密,“每一縷陽光縱然被濃厚的雲層遮蔽了雙眼,羈絆了雙腳,它仍會微笑著感謝雲層給了它短暫的休憩。”這是怎樣的一種豁達!相比之下,我的脆弱是多麼得讓我無地自容!原來,以一顆包容寬敞的心來靜候生命所賜予的一切,也是一種幸福,不管會將承受著怎樣的壓擠,終有一天,微笑會感動所有!
我是幸福的!因為高爾基曾經說過“不知道明天該做些什麼的人是不幸的!”。但,我知道我的明天在哪裡!我今天所有的一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屬於我的,我會讓它們都消逝得那樣有價值,心裡有陽光的人縱然身處幽黑的夜也不會孤單害怕,我會努力把周圍朋友心裡某個角落隱藏著的陽光覓尋,發散。
明天,是個未知數,但明天的明天……縱然來生,我也不會改變對她的那份痴戀!一盞燈,一本書,一杯茶,環繞著清幽的香氣早已將我的心佔據,這是一種習慣,一種早已習慣了的習慣,不可或缺……
※本文作者:左岸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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