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哭

親愛的：
你好嗎？真對不起，都快結束你的現任夫人的生涯了我還這樣稱呼你，倒不是因為太留戀你，只是一下改不了口。不過你也沒吃虧，這樣不是更顯得你多麼的有情有義嗎！今天提起精神寫信給你是想把我們的過去作個簡單的總結，並正式向你提出辭呈。
中午，與幾個月來一樣，一進門早早將門關上，做好飯後將飯菜端到客廳，女兒邊吃飯邊看電視，我則吃完後繼續機械地玩鬥地主來麻醉自己。遠處不時傳來斷斷續續零星的禮炮聲，它好像非要提醒我什麼一樣總是不斷地在耳邊響起。然而今天這一聲聲爆破聲絲毫沒讓我感到愉悅，卻像是一根結實的棒棰在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地敲擊我的心，我的心也隨著一次一次地痙攣，並與之劇增地痛楚。其實今天是大年三十，世世代代炎黃子孫舉國同慶閤家歡樂的日子，我，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怎會忘記？可是今天家裡僅有我和女兒……
你已有兩個多月沒回家了，也沒來電話。說實話經過將近半年垂死般的掙扎和n次感動了自己卻絲毫沒能讓你回心轉意的爭取後，我的心已經坦然。相處十四年我一直一心一意地愛著你以及你所有的家人併為你和你的家人默默地無私地燃燒著自己。唉！具體對你和你家人如何好咱就不多提了，不過，我相信你應是心知肚明的，即使現在你也承認我是愛你的。只不過你說我對你的愛是畸形的，現在想來當初我要知道義無反顧地孝順你父母和盡心盡力地幫助你兄弟是畸形的，我就應該對你們差點也許我們還不致於弄到勞燕分飛，所以你理直氣壯地要殺出圍城。
於是你幾年前在你當了點小吏之後便在忍辱負重中找到了真愛，這是一封匿名信在2006年8月30日告訴我的。此信說xx一直是你的情人，2003年懷了你的孩子導致宮外孕，還是你親自主刀。看完這封信時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忍不住咬痛了自己的手指，清醒過來時我的心都碎了，要知道它們雖是碎片卻透著片片忠誠！這些年為了你那點給我和孩子帶來了無盡痛苦的職務，我從沒讓你做家務，你也從不管孩子，而我這名傻護士不辭辛勞任勞任怨地在值完白班夜班後不但包攬了全部家務，還做起了帶工資的高階保姆，而且無時無刻不替你擔心，現在醫療環境太差，作為同行又是妻子我深深理解你的處境。這些咱也少提，提了意義也不大，只不過更能強調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缺心眼的傻女人。收到信時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並非空穴來風，結合這幾年來你對家的表現：你老說忙，很少顧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現在想來是一派胡言。儘管我心裡千萬個不願承認，但理智告訴我這很可能是真的。我也分析這封信一定出自那小女人之手，這點小智慧我還是有的否則當年憑你1.74的塊頭怎麼能看得上才1.50的我，大概急於轉正吧又不敢直接向本夫人下戰書，只好出此下策，也真難為她在幕後躲了幾年。試想這信倘若真的是好心人寫的，那麼三年前我就應該大徹大悟了，哪用讓你被迫痛苦地多接受我這幾年無私的畸形的愛？
愛是因時因地的結晶，正如世人所說：相愛容易相守難。在一起畢竟十四年了，說到分手對我來說是件極不容易的事，何況還有孩子，更何況我是那麼執著地一如既往的奮不顧身地呵護著你！一接到信我便強忍著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立刻把你從鄉下叫回來，但我出奇地冷靜，我總反問自己不會感動不懂珍惜的人怎麼值得自己留戀？我已經有無可奈何的離婚心理準備了。我說“你瞭解我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如果你對她是真心的那麼就不用管我了，我們離婚吧，對人家好點，我也不怪你，作為你現任的妻就算我也應替你負的最後一次責任吧。但如果你心裡還有這個家，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我就算你做錯了一件事，給你、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原本也是戀愛後才結婚，孩子也快十歲了。但你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回答你準備兩個月後回來縣城上班。
進縣城上班的事現在可知你當時是一萬個不樂意，縣醫院三年前就有領導要你去，你卻告訴我自己還年輕還想在鄉下再呆幾年。我瞭解你是個把事業當成生命的人，當初難道自己不就是因為欣賞你和自己一樣具有強烈的上進心才把自己免費典押給你嗎？儘管一人照顧家很累我還是二話沒說心甘情願支援你，我想愛一個人就應該放飛，而不應該折斷他理想的羽翼，更何況自己已經被套牢在鍋碗瓢盤、油鹽柴米醬醋中，長時間不可能找回自我，愛你怎捨得讓你為我迷失志向跟我一樣一事無成？記得那天我還是勸你無論你選擇誰，夫妻一場我還是希望你別放棄理想，那無異於放棄你自己的生命，也有悖於我愛你的初衷——愛你別無它求，只是想給你快樂！說實話，從決心嫁給你時起我壓跟就沒指望跟著你享受榮華富貴，試想就憑我這雙拙眼十幾年前怎能看出你是與日俱增的期貨？不過，估計你再有錢也難比過比爾．蓋茨，而我也不是物慾太強的人。唉！要有這麼精明怎麼會看不出你為追求你的真愛那份不亞於越王勾踐的那份痛苦的掙扎？跟我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即善良又通情達理的人，若早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早就讓你如願以償，與你那小情人比翼雙飛了呢？也免去了你們地下黨般的相思之苦。
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很懂。儘管內心千萬個不願意，但我理智上已有分手的最壞打算，而你是主動堅持說會回，有句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不要說我一直以來我是刻骨銘心的愛著你的一切，就算為了女兒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也應該堅強的等你，否則我自己都會覺得我不夠寬容。半年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磨過了這段生命中最為慘淡的日子，使我感悟出了我的伴隨著淚水的等待：憂鬱、恥辱、痛苦、失望以至絕望是連體兄弟。第一個兩個月在萬念俱灰中過去了，我等來的是失望--你已經在外早已生下了一男孩，你不但否認，在我坦誠地提出離婚，你又信誓旦旦地說今年三月份換屆會回。我想了想再等吧，反正我又沒相好又不用急著嫁人，可第二個兩個月又在煎熬中慢慢地等過去了，這次等來的更是絕望---你跟那個小女人在外早已買好了房子。我強忍著憤怒隻字未提房子之事，只是問你這個家究竟有怎樣的方向？這次你告訴我的卻是我們的結合原本就是一個錯誤。好一個原本就是個錯誤！真想大聲質問你一句：相識十多年了，女兒都這麼大了，這個錯誤為什麼是等你有點小地位、在外生了小孩、買好房子後再告訴我呢？！那麼，請問你早幹嗎去了？！真的很佩服你的臥薪嚐膽！如果生活真的是一齣戲，你無疑是全世界最出色的演員，所以我這種不會逢場作戲的人怎配和你同臺？怕女兒聽到自己說話會這樣尖酸，我終究沒說。只是連自己也料想不到平靜地說：“既然是錯誤現在結束還來的及。”

在不堪回首的對你的留家察看的幾個月中，我自始至終從未說過半句帶有責備任何人的話，更不要說有潑婦罵街之舉[我天生無這種嗜好]，絕不是因為想討好你留下--只是覺得女人可以沒有愛情，但不能失去自尊，哪怕是分手也別失去優雅！你那毫無內疚、雄糾糾氣昂昂[彷彿做錯事的人是我]的態度裡，我早已經有無奈的離婚心理準備了，只是覺得對女兒傷害太大了。記得一個多月前一個星期一早上女兒執意要打你手機想問你前一天沒回家的原因時不幸那個女人接了，一通電話便傳來了嬰兒的哭聲，才十歲的女兒呆呆地握著手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只是無助地望著我，瞬間串珠般的眼淚默默地從年幼女兒的悲悽的眼眶裡湧出。我悲切地讀出女兒一臉的絕望和哀傷，要知道就在幾秒鐘前我們那可憐的女兒還笑容如花地很自信地對我說“我爸爸是不會騙我的！”我真後悔剛才怎麼沒堅持阻止女兒打電話。雙手捧起那張稚氣未褪卻被父母過早烙上憂傷的小臉，我的心彷彿被掏空了一般一片茫然，一種母親的悲愴油然而生（我居然蒼白得連女兒都呵護不了！卻為什麼偏偏生下了她），不爭氣的淚水在我的眼眶中沸騰地打著轉無情地灼燒著我的眼，終究沒讓它們流出來——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媽媽。輕輕為女兒拭去滿臉的淚花，我最大努力地微笑著斷斷續續對她說：“寶貝，不哭。爸爸還是愛你的，只是他以後有可能……不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不過……沒關係……媽媽會……一直陪伴著你。”可是我無法形容我當時是怎樣翻江倒海的痛:我的心象被千萬只毒蠍猛啃一般，陡然而起滿腔想殺人般的憤怒和痛楚！心裡一陣地狂怒：告訴我！告訴我我該怎樣去撫平小女心中的憂傷？！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知道真相後我一再向你提出既然不愛我就坦誠地分手卻沒得到真誠的迴應，而被變本加厲地傷害到孩子？難道就僅僅因為怕我告你重婚？
是的，從一開始但凡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說我[包括你自己--當然你是囂張地說]應該告你，我心裡也這樣動搖過，對你對家對社會我是問心無愧的，我這樣做都一點都不為過，讓你們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對建立和諧社會的一個最好的交代。我不是個懦弱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除了違法犯紀，有悖倫理的事我不敢做之外還真沒什麼不敢做的。做與不做只是我願不願做這點你很清楚，但權宜再三為了女兒我還是不想這樣做。為了真誠地和你分手我曾以一個母親的尊嚴承偌過我不會這樣做，分手本身對年幼的女兒就是不小的打擊，假如我讓你坐了牢只不過是出了一時之氣，然而給女兒帶來的是更多的恥辱和殘酷--她有一個如此的爸爸，更有一個如此的媽媽，讓她怎麼今後做人？她的心中會有美好嗎？也不想讓自己繼續陪你成為世人茶餘飯後的笑話。當你跟別人做出這麼多令人覺得寒心的事後再告訴我當初大家在一起就是個錯誤時，說我心中沒有怨言那是假話，但我不恨，因為深深愛過所以談不上恨，更不願如此親手毀了你。我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曾經愛你也只是想給你帶來快樂。我們都出自於窮苦人家，我深深知道你能有現在的成績也很不容易。我已經失去理想、荒蕪自己十幾年了，結果一事無成！我也不希望你和我一樣一無所有，這不是我愛你的本意，如果這樣做也只能是褻瀆了愛的真諦。最令我傷心的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女兒對自己父親最後的一絲美好就這樣被一個電話無情的扼殺了！
如今再糾纏那些過眼雲煙般的往事的是非對錯已經沒一點實際意義了，我也不願意總沉湎於感情的漩渦中不能自拔。我一直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上是想給別人帶來快樂，因此告訴自己：我愛過---真摯不帶邪念無怨無悔地愛過！我不恨---生命如此短暫，愛都來不及，怎能糟蹋時間去恨？我寧願選擇寬容，我認為寬容別人其實是善待自己，分手從某種意義上對我來講是一種損失的挽回---我無需再將愛和時間揮霍在一個不再值得自己愛的人身上，更何況除了感情外我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都要去做，而對你——你卻失去了一個可以不惜生命去愛你的那個人，這樣一想我還是賺回了自我，所以這幾個月來我有時甚至覺得這封信也許來的太遲了，只是分手的現實對女兒太殘酷了。
我們之間我是精心去經營的，它要成為過去式我是盡了力，但也無法挽回。夫妻一場我還是希望你今後快樂些。我理解你現在的事實縱然自己想回頭也比登天還難[不是我不接受的原因]，當然也許你根本不想回頭。但目前你選擇逃避傷害的難道僅僅是我和女兒？對你自己來講：時間拖得越長，人們越懷疑你的人品，你的心靈得不到舒展你會迷失自我。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生活得陽光些，同樣是女人設身處地從對方來講沒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委身於你也是件相當痛苦的事。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從那孩子來講我怕你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他什麼是美好、什麼是真情？綜上所述無論從愛情、家庭、還是社會的角度出發，我想你還是以一個男人的尊嚴最後一次拿出些真誠面對我吧，想離婚就直說，其實，離不離婚對我都沒什麼好處，更何況急於結婚的不是我。只是我不希望捲入這件事中的所有的人都無盡的痛苦，尤其是女兒我迫切地想讓她擁有一個良好的人生觀和愛情觀。
因為有一種愛叫放手，所以我選擇。快分手了，我想優雅地轉身離去！快分手了，我想盡量做到手留餘香，你有嗎？
現在無所謂你愛不愛的那個女人
2007年2月17日



親愛的：
你好嗎？真對不起，都快結束你的現任夫人的生涯了我還這樣稱呼你，倒不是因為太留戀你，只是一下改不了口。不過你也沒吃虧，這樣不是更顯得你多麼的有情有義嗎！今天提起精神寫信給你是想把我們的過去作個簡單的總結，並正式向你提出辭呈。
中午，與幾個月來一樣，一進門早早將門關上，做好飯後將飯菜端到客廳，女兒邊吃飯邊看電視，我則吃完後繼續機械地玩鬥地主來麻醉自己。遠處不時傳來斷斷續續零星的禮炮聲，它好像非要提醒我什麼一樣總是不斷地在耳邊響起。然而今天這一聲聲爆破聲絲毫沒讓我感到愉悅，卻像是一根結實的棒棰在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地敲擊我的心，我的心也隨著一次一次地痙攣，並與之劇增地痛楚。其實今天是大年三十，世世代代炎黃子孫舉國同慶閤家歡樂的日子，我，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怎會忘記？可是今天家裡僅有我和女兒……
你已有兩個多月沒回家了，也沒來電話。說實話經過將近半年垂死般的掙扎和n次感動了自己卻絲毫沒能讓你回心轉意的爭取後，我的心已經坦然。相處十四年我一直一心一意地愛著你以及你所有的家人併為你和你的家人默默地無私地燃燒著自己。唉！具體對你和你家人如何好咱就不多提了，不過，我相信你應是心知肚明的，即使現在你也承認我是愛你的。只不過你說我對你的愛是畸形的，現在想來當初我要知道義無反顧地孝順你父母和盡心盡力地幫助你兄弟是畸形的，我就應該對你們差點也許我們還不致於弄到勞燕分飛，所以你理直氣壯地要殺出圍城。
於是你幾年前在你當了點小吏之後便在忍辱負重中找到了真愛，這是一封匿名信在2006年8月30日告訴我的。此信說xx一直是你的情人，2003年懷了你的孩子導致宮外孕，還是你親自主刀。看完這封信時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忍不住咬痛了自己的手指，清醒過來時我的心都碎了，要知道它們雖是碎片卻透著片片忠誠！這些年為了你那點給我和孩子帶來了無盡痛苦的職務，我從沒讓你做家務，你也從不管孩子，而我這名傻護士不辭辛勞任勞任怨地在值完白班夜班後不但包攬了全部家務，還做起了帶工資的高階保姆，而且無時無刻不替你擔心，現在醫療環境太差，作為同行又是妻子我深深理解你的處境。這些咱也少提，提了意義也不大，只不過更能強調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缺心眼的傻女人。收到信時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並非空穴來風，結合這幾年來你對家的表現：你老說忙，很少顧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現在想來是一派胡言。儘管我心裡千萬個不願承認，但理智告訴我這很可能是真的。我也分析這封信一定出自那小女人之手，這點小智慧我還是有的否則當年憑你1.74的塊頭怎麼能看得上才1.50的我，大概急於轉正吧又不敢直接向本夫人下戰書，只好出此下策，也真難為她在幕後躲了幾年。試想這信倘若真的是好心人寫的，那麼三年前我就應該大徹大悟了，哪用讓你被迫痛苦地多接受我這幾年無私的畸形的愛？
愛是因時因地的結晶，正如世人所說：相愛容易相守難。在一起畢竟十四年了，說到分手對我來說是件極不容易的事，何況還有孩子，更何況我是那麼執著地一如既往的奮不顧身地呵護著你！一接到信我便強忍著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立刻把你從鄉下叫回來，但我出奇地冷靜，我總反問自己不會感動不懂珍惜的人怎麼值得自己留戀？我已經有無可奈何的離婚心理準備了。我說“你瞭解我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如果你對她是真心的那麼就不用管我了，我們離婚吧，對人家好點，我也不怪你，作為你現任的妻就算我也應替你負的最後一次責任吧。但如果你心裡還有這個家，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我就算你做錯了一件事，給你、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原本也是戀愛後才結婚，孩子也快十歲了。但你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回答你準備兩個月後回來縣城上班。
進縣城上班的事現在可知你當時是一萬個不樂意，縣醫院三年前就有領導要你去，你卻告訴我自己還年輕還想在鄉下再呆幾年。我瞭解你是個把事業當成生命的人，當初難道自己不就是因為欣賞你和自己一樣具有強烈的上進心才把自己免費典押給你嗎？儘管一人照顧家很累我還是二話沒說心甘情願支援你，我想愛一個人就應該放飛，而不應該折斷他理想的羽翼，更何況自己已經被套牢在鍋碗瓢盤、油鹽柴米醬醋中，長時間不可能找回自我，愛你怎捨得讓你為我迷失志向跟我一樣一事無成？記得那天我還是勸你無論你選擇誰，夫妻一場我還是希望你別放棄理想，那無異於放棄你自己的生命，也有悖於我愛你的初衷——愛你別無它求，只是想給你快樂！說實話，從決心嫁給你時起我壓跟就沒指望跟著你享受榮華富貴，試想就憑我這雙拙眼十幾年前怎能看出你是與日俱增的期貨？不過，估計你再有錢也難比過比爾．蓋茨，而我也不是物慾太強的人。唉！要有這麼精明怎麼會看不出你為追求你的真愛那份不亞於越王勾踐的那份痛苦的掙扎？跟我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即善良又通情達理的人，若早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早就讓你如願以償，與你那小情人比翼雙飛了呢？也免去了你們地下黨般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