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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家鄉的抒情散文:綿遠河畔的家鄉

編者按:說起家鄉,難免會有一種鄉愁的記憶和傷悲。每個人都能如數家珍地誇出個子醜寅卯,千篇不一律的風土人情,離不開風景如畫的田野塘河,讓人垂涎的美食佳餚。下面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篇綿遠河畔的家鄉。

關於家鄉的抒情散文:綿遠河畔的家鄉

說起家鄉,難免會有一種鄉愁的記憶和傷悲。每個人都能如數家珍地誇出個子醜寅卯,千篇不一律的風土人情,離不開風景如畫的田野塘河,讓人垂涎的美食佳餚。若讓我說家鄉的美景,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如何用文字形容。因為這裡很平常,只有水是甜的,父老鄉親們的真誠是淳厚的。

我的家鄉是連山綿遠河畔一個很普通的村子,村名很土,叫盧桔祠。因為村子裡最早落戶的是李姓人家,又名李家寨。又因為離鎮子近,所以外村人也叫我們村兒李家上寨子和下寨子。有老輩人傳說,很久以前綿遠河發大水,將下場緊靠河邊上的雙橋小河壩淹成了災區,人淹死的無數,沒死的也都逃荒遠走他鄉,這裡一度成了無人居住的荒灘野地。到了明朝洪武年間,從山西洪洞縣大槐樹和福建廣東有一次移民,一李姓兄弟長途跋涉來到這個地方,開始繁衍生息。也發生過許多大大小小的故事,以前都有族譜記載,卻在一場大火時給燒燬了,後來17世夢達公來川補寫了族譜。當然,這都已成傳說和歷史。

村前有條東西走向的河,河裡的水特別清,是從北川綿陽安縣河東北地面兒淌過來的。河水雖然不是太深,卻有不少的魚,什麼花鰱、白鰱、鯽魚、鯉魚都有,下籠還可以捉到泥鰍、黃鱔之類的。有一次,我捉了一條野生黃鱔,特別象蛇,有點怕。聽人說鱔血有毒,不放血不可以吃,於是放進水缸裡養著,養到冬天水缸裡的水上了凍,把鱔凍死了。

村子裡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倒是村頭的大槐樹不少,天熱的時侯,大人小孩都喜歡去那裡涼快。有的人會下棋,不會下棋的便圍著看熱鬧。二狗子下得好,紅祥結巴,結巴輸了會急得抓耳撓腮,半天講不出半句。

老五爺是村子裡的長輩,解放前上過私塾。看過的書多,會講古典小說,三國、水滸、西遊記,都能講。大家打著扇子,圍著五爺聽他講書。有時五爺講著講著突然不講了,便會有人上煙,說打打氣,再來一段。我那時還小,聽著聽著就滾在樹下睡著了。三疙瘩最壞,弄個鋼筆在我肚皮上畫了個蛇。醒來後去他家找他算帳,他家敞著門卻一個人沒有,便拿了他家一塊紅薯吃了,算是解了氣。

秋天是豐收的季節,黃玉米掛的滿樹都是。傍晚的飯也開始變得不單調了——紅薯葉鍋餅、玉米麵鍋餅、油窩窩、豆雜麵窩窩,就一碗油炸的辣椒,吃的那個香,那是沒法形容的。誰如果嘴饞,儘可以張口,馬上近鄰會把饃筐子端來,讓你吃個飽。吃著聊著,有人便嚮往著說有一天現代化了,洗衣服都不用人兒,幾個小媳婦都羨慕得要命,嘖嘖著說:咦……等下輩子唄……

轉眼二三十年過去了,村裡的老房子沒有了,大多蓋上了二層三層的小樓兒,街上的路燈也亮了。二狗子富了,辦了個養殖場;結巴跟小女兒出國定居了;疙瘩那貨掙了錢,三層小洋樓蓋成歐式的,小汽車兒擦的賊亮,還給兒子娶了個縣城裡的漂亮大姑娘。我是煩他的,當年在我肚皮上畫個長蟲,要畫個元寶該多好,興許也不在家種地了。不過他每次見我,總是低著頭,笑著上大中華煙……唉,都過去了,那曾經的歲月……

又是秋天了,街上不再會有人蹲著吃飯聊天了。村頭的場院裡飄滿了菊花的香氣,大姑娘小媳婦穿著花花綠綠的裙子,踩著音樂的節拍,翩翩起舞。這就是我們村寨現在的風景,雖然單一,但那家鄉的回鍋肉仍舊香噴噴的,從不失和諧的味道。

這一幕幕的溫馨片段,真讓人沉醉。閒了的時侯,我也會告訴年輕的一輩兒人,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祖輩們在這塊土地上辛勤耕耘的故事……

作者:木杉曉兵秋葉

公眾號:輕舟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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