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歸根
秋來了,惶惶的天,叫人心裡很不平靜,想家就更厲害。
曾幾何時,企業是那樣的興旺發達,像一顆遮蔭納涼擋風避雨的大樹,給我多少驕傲和自豪啊!想它“青青枝上綠,著色滿枝頭”繁茂蔥鬱,碩果累累給我多少庇護,多少恩惠呀!而今,它老了,敗落了,面對著冷風寒氣,滿樹的枯枝敗葉,企業就要破產了。聽到這個訊息,想起那番景象,使我肝腸寸斷,我熱愛那片土地,想念我的家鄉,更眷顧烙在記憶中的生活。
是生存的渴望把我的夢想同打工生活聯絡在一起,日裡夜裡,忘不了故土情結,對親人的懷念,對友情的依戀,都融在他鄉的秋風、秋葉、秋雨中了。望著天邊黑壓壓的濃雲,耳畔聆聽淅瀝風雨聲,想家的心情就更加濃烈。親人們也面對冷風苦雨嗎?透過細雨編織的雨簾,把家鄉的影子從記憶中翻揀出來,哥們兒興許正在屋裡熱熱鬧鬧的打撲克或玩麻將、下棋吧!見他們自在,開心無憂慮的生活,永遠講不完的開心故事,給這陰雨天氣增添更多的熱鬧。這些人同我一樣無法左右自己的生活命運,只是在不斷的調劑自己的生活情調,無休止地重複著諸多的無奈,隨意打發自己的又不屬於自己的時光。
家人是在喜雨還是苦雨中啊!過電影似的,見他們孤苦伶仃地在風雨中瑟瑟地盼望著、等待著、記掛著,遙遠的夢幻支撐的希望。寄希望暫時的分離,獲得豐盈的物質收穫,卻失去了許多未能的滿足,孤獨地流連在剪下的舊照片的往昔的記憶裡,守望著一線希望。心裡發膩,氣悶中湧著煩心的事情,一種淒涼的失落湧上心頭,我不也是一枚秋葉嗎?任憑風吹來颳去,在風雨中飄搖。
這淫雨越下越大,寢室越來越冷也越黑,我只有與孤獨為伴,與《二十世紀散文精粹》為伍了。這兩年來,如果沒那些大師級的散文家,瀟灑的從時空中走來,親近愛他和他所愛的人們,毫無保留的把心靈之約、心靈之感、性靈之嘆,給予那富有情感的萬物,給我以思想,智慧和靈氣,賦予我以精神,寬慰我胸懷,增添我力量,我該是怎樣的孤獨、無望、無助呀!我珍愛他們的給予,在與他們溝通時,讀懂了他們厚實的精神,深邃的思想,博愛的胸襟,美好的情緒,融通了他們的感悟,並在他們生花妙筆的渲染下,讓我從不完美中看到了希望。有大師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消釋了無情、冷漠、悲涼的愁苦歲月!使我欣慰,興奮不已。
夜已很深了,雨還在下著,我想與大師們徹夜交談。
妻說:“出門在外,總不如在家裡踏實,生活條件再好,待遇再高,也還是寄人籬下,總有‘淪落人’失落的感覺”,像她說的那樣,“還追求什麼啊?其實什麼都不需要了,一堵擋風牆,一個好身體,平靜、溫馨的生活還不滿足嗎!”儘管妻與我一道在民族藝校工作,既使有那麼多的優越條件,也替代不了家的感覺。
光是那單調的生活,就足以讓人膩煩透了。好在有妻晚飯後陪伴散步,共同的生活志趣,驅除不少共同時間和空間的寂寞,找到彼此共同熟悉的話題,重複那早已熟悉的足跡。春天的瀋陽城郊,多麼快活呀!然而,快活過後是更大的失落,圍著四臺子走一圈,都有新鮮感覺,吸著自然風,踏著那稀有少見的黃土地上柔嫩的青草,嗅著縷縷春風挾來的摻雜著不知名花草的香氣與泥土的芬芳,望著滿眼迷人的翠綠,看著自然,在復甦的慾望裡張揚著生命的活力,煽起我對家的思念,春意的回憶;夏日的四臺子,使人透不過氣來,氣溫特別的乾燥,天上淡淡的雲彩幻化出各種奇美景色,傍晚,悶熱不透風的寢室,蚊子哼著“小曲”攪擾、叮咬,使人不能入睡,此時念及與親朋好友舉杯邀月,下棋敘話,喝酒談詩,留戀樂融融的生活,心境往往又是酸酸的悵然若失,而此時,妻的臉上總是掛滿晶瑩的淚,我知道她想家的滋味更是難耐的。
想家時最好是散步,它能排遣無聊和寂寞,妻說。一次妻突然問我:
“哎!你答應我什麼來著?”她挎著我的臂膀溫柔且神祕地說。
哦!“真的想不起來了!”
說心裡話,這若干年來,我答應她的事情真不少,她指的是什麼?想想自己真不是個好丈夫,許多事情是我沒有做好,有許多事情是我沒有做。面對妻的問訊,我無言以對,腦筋突然一片茫然,心隱隱的痛,想她可憐女人,對我的關心,對我的一切都是認真的,不經意的一句玩笑話,她二十年不忘。
我說:“你不享福嗎?”
“漂流在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快憋出犄角了,放著清閒日子不過,跑這來受罪,這就是享福嗎?”
妻滿腹牢騷,我不置可否。
是啊!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如同飄零的秋葉一樣,找不到自己的根。“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窩。”迎著這悽苦的秋風,應該找回那久違的失落。好吧!放假我們回家,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妻說,還是家的感覺好。
秋來了,惶惶的天,叫人心裡很不平靜,想家就更厲害。
曾幾何時,企業是那樣的興旺發達,像一顆遮蔭納涼擋風避雨的大樹,給我多少驕傲和自豪啊!想它“青青枝上綠,著色滿枝頭”繁茂蔥鬱,碩果累累給我多少庇護,多少恩惠呀!而今,它老了,敗落了,面對著冷風寒氣,滿樹的枯枝敗葉,企業就要破產了。聽到這個訊息,想起那番景象,使我肝腸寸斷,我熱愛那片土地,想念我的家鄉,更眷顧烙在記憶中的生活。
是生存的渴望把我的夢想同打工生活聯絡在一起,日裡夜裡,忘不了故土情結,對親人的懷念,對友情的依戀,都融在他鄉的秋風、秋葉、秋雨中了。望著天邊黑壓壓的濃雲,耳畔聆聽淅瀝風雨聲,想家的心情就更加濃烈。親人們也面對冷風苦雨嗎?透過細雨編織的雨簾,把家鄉的影子從記憶中翻揀出來,哥們兒興許正在屋裡熱熱鬧鬧的打撲克或玩麻將、下棋吧!見他們自在,開心無憂慮的生活,永遠講不完的開心故事,給這陰雨天氣增添更多的熱鬧。這些人同我一樣無法左右自己的生活命運,只是在不斷的調劑自己的生活情調,無休止地重複著諸多的無奈,隨意打發自己的又不屬於自己的時光。
家人是在喜雨還是苦雨中啊!過電影似的,見他們孤苦伶仃地在風雨中瑟瑟地盼望著、等待著、記掛著,遙遠的夢幻支撐的希望。寄希望暫時的分離,獲得豐盈的物質收穫,卻失去了許多未能的滿足,孤獨地流連在剪下的舊照片的往昔的記憶裡,守望著一線希望。心裡發膩,氣悶中湧著煩心的事情,一種淒涼的失落湧上心頭,我不也是一枚秋葉嗎?任憑風吹來颳去,在風雨中飄搖。
這淫雨越下越大,寢室越來越冷也越黑,我只有與孤獨為伴,與《二十世紀散文精粹》為伍了。這兩年來,如果沒那些大師級的散文家,瀟灑的從時空中走來,親近愛他和他所愛的人們,毫無保留的把心靈之約、心靈之感、性靈之嘆,給予那富有情感的萬物,給我以思想,智慧和靈氣,賦予我以精神,寬慰我胸懷,增添我力量,我該是怎樣的孤獨、無望、無助呀!我珍愛他們的給予,在與他們溝通時,讀懂了他們厚實的精神,深邃的思想,博愛的胸襟,美好的情緒,融通了他們的感悟,並在他們生花妙筆的渲染下,讓我從不完美中看到了希望。有大師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消釋了無情、冷漠、悲涼的愁苦歲月!使我欣慰,興奮不已。
夜已很深了,雨還在下著,我想與大師們徹夜交談。
妻說:“出門在外,總不如在家裡踏實,生活條件再好,待遇再高,也還是寄人籬下,總有‘淪落人’失落的感覺”,像她說的那樣,“還追求什麼啊?其實什麼都不需要了,一堵擋風牆,一個好身體,平靜、溫馨的生活還不滿足嗎!”儘管妻與我一道在民族藝校工作,既使有那麼多的優越條件,也替代不了家的感覺。
光是那單調的生活,就足以讓人膩煩透了。好在有妻晚飯後陪伴散步,共同的生活志趣,驅除不少共同時間和空間的寂寞,找到彼此共同熟悉的話題,重複那早已熟悉的足跡。春天的瀋陽城郊,多麼快活呀!然而,快活過後是更大的失落,圍著四臺子走一圈,都有新鮮感覺,吸著自然風,踏著那稀有少見的黃土地上柔嫩的青草,嗅著縷縷春風挾來的摻雜著不知名花草的香氣與泥土的芬芳,望著滿眼迷人的翠綠,看著自然,在復甦的慾望裡張揚著生命的活力,煽起我對家的思念,春意的回憶;夏日的四臺子,使人透不過氣來,氣溫特別的乾燥,天上淡淡的雲彩幻化出各種奇美景色,傍晚,悶熱不透風的寢室,蚊子哼著“小曲”攪擾、叮咬,使人不能入睡,此時念及與親朋好友舉杯邀月,下棋敘話,喝酒談詩,留戀樂融融的生活,心境往往又是酸酸的悵然若失,而此時,妻的臉上總是掛滿晶瑩的淚,我知道她想家的滋味更是難耐的。
想家時最好是散步,它能排遣無聊和寂寞,妻說。一次妻突然問我:
“哎!你答應我什麼來著?”她挎著我的臂膀溫柔且神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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