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河吃魚
很早就計劃著要去白河了,今天終於得以成行。
我們坐上車,漸漸地遠離了城市的喧鬧與束縛,去享受最質樸原始的自然之息。
近處的樹木飛快地在眼前掠過,遠處則滿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塊農田,望眼欲穿的綠中夾雜著秋實的金色。我透過車窗向外觀看著,久為積悶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來,有種難以言表的輕鬆和愉悅,我甚至懷疑自己的嘴角是否在掛著微笑。
一路的風塵,我們一行來到了傳說中的白河,吃魚是此行的目的所在。下了車,跟著同事們徑直進到飯館裡,跟老闆娘商談好了吃魚的價錢,要了酒,便在酒桌前閒聊了起來。
我第一次來這裡,對白河充滿了的好奇與新鮮,不想綣在飯館做無謂的消磨。我一個人出來,隨意地四處走走。飯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不大的村落,通透著莊戶人家濃濃的鄉村氣息,奶牛懶懶地臥在地上咀嚼著什麼,一付與世無爭的悠閒之態;一隻黑皮小狗栓在樁子上瞅著我,不時叫上兩聲,好像對我這個陌生到訪者同樣充滿了好奇。這時有兩個漂亮的姑娘有說有笑地相伴而過,靈動的眼眸裡盈動著水漾柔美——難道女子真是水做的麼?我暗自嘆道;她們烏黑的長髮簡單地束了辮子,沒有珠玉脂粉,沒有嬌豔的穿著,青春無邪的氣質卻不可阻擋地散發開來,真可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淡藍的天上有幾朵淡淡的雲,我沿著飯館前面的小路,不時左右張望著,感受著與平日裡的不同。不遠處,就能看到一條不算太寬的河蜿蜒前行——估計這就是所說的白河吧。我曼過腳下叢生的雜草走向河邊,倉皇受驚的螞蚱趕忙蹦到一邊去了,還有一隻顯得有些笨拙的癩蛤蟆似乎怕我踩著它也急匆匆地跳走了,我小心地下了河堤的坡,陽光把遠處的河面照得閃閃發亮。河中常常有魚躍出水面,引得數只不知名的白色水鳥在上空盤旋遊弋,久久不肯離去。我駐足停下,撩撥了一下河水,有些涼涼的,遠不如傍晚河水那般溫暖;我低頭,看著水邊隱隱蔓生的水草,不由地想起了“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的句子來。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還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知我心者,謂我何憂;不知我心者,謂我何求?我站起身來,不想任由思緒紛亂下去,還是放眼遠方的寬闊,讓清風白雲給我一絲淡然吧。
我緩緩地回到飯館,酒早已倒上,冷盤也已擺好了,同事們還在閒聊。當熱騰騰的魚端上來時,我們開吃,舞弄著筷子,在觥斛交錯中紅了一張張的臉。
用文字記載生命的印記!(作者自評)
※本文作者:西邊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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