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感性
天暖了。
吃和路雪冰淇淋,撕開裙邊似的包裝紙,花樣的奶油雪上撒了些漫不經心的紅屑。嚐嚐,滿齒清香,原來那是些經過乾製的草莓肉。
這紅豔豔的乾草莓肉,溫軟而融滑,讓我想起春天裡吹的細細的暖風。
我喜歡這樣的純粹自然的東西。
你看見過高層住宅上鳥的痕跡麼?
小姨住高層。她的隔壁養了一大群雜色的鴿子。不知從何時起,那隔壁露臺的花欄杆上綁了一根屈曲嶙峋的樹枝,無依的空中,只有那麼一枝橫斜。淡淡的白雲飄浮,黑色樹枝任意東西,偶爾鴿子停落,讓你的心猛然回到最原始。
李漁說裝飾女子莫過於給她戴一朵花,那花最好是剛剛採擷的,如若沒有,可用細通草編制的,但絕對不要戴絹花,因為那樣的花不自然。
記得還在大學時,上鋪的女生經常收到遠方男友的信,秋天時,信裡總有瓢飄灑灑的桂花,淡淡的香氣還未消褪,真是讓人銷魂。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這詩裡的美就像這攜帶桂花的信一樣,絲絲嫋嫋讓人安然。
記憶裡的故鄉總是黑白,那些往來的人們也是如此,春飲綠波,冬鑿素冰,在塵卷塵飛的歲月裡,風流得了無痕跡。只怕莊子《逍遙遊》裡的境界也就如此吧。
《牡丹亭》裡唱:“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豔晶晶花簪八寶填,可知我一生兒愛好是天然?”
原來那唱歌的湯顯祖就像風,吹過雪,氣色如煙。
※本文作者:風流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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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過於甜膩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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