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是不能自愈的憂傷
愛比不愛更寂寞,淡漠比傷害更憂傷。如果寂寞,情願選擇沒有人愛,如果淡漠,情願因為想念,被憂傷所愛。
喜歡憂傷,不能自抑的喜歡,常常一個人靜默的憂傷,指尖捻不起細碎的暖陽,眼簾撐不起凝眸的渴望。憂傷像一種性格,與日積增,隨處可顯;像一種習慣,始成自然,無力改變;像一種疾病,瞬息之間,就能蝕骨侵髓地蔓延。
只是,僅僅因為想念。
沒有想念,就不會憂傷,一如愛了,便會有痛,傷緊藏在掌心的膚紋下面。有了想念,才有了憂傷的美麗,有了憂傷,又有了想念的明朗。
想念的時候,憂傷是一種真實的疼痛;憂傷的時候,想念是一種疼痛的真實。想念是真實的,想念就是疼痛的、憂傷的;憂傷是真實的,憂傷就是美麗的、純淨的。愛了,想念便成為不能自愈的憂傷。
想念的時候,憂傷一層又一層,厚厚的,密密的,風不能過,心穿不過,宛若寒冬裡晨曦時分,湖面上升起的籠罩著的霧靄,又溼又冷。
憂傷的時候,想念一遍又一遍,晃如煙雲的蔚藍裡,鳥兒飛過後的一抹剪影,眩目,卻不能定格為撫慰孤寂的風景。
想念是一陣飄逸的風,我是那個追風的女子。揣一身暗藏的渴望,多情地奔跑在青蔥年華的林蔭道上,追逐被時光劃破的流雲的心事,挽一朵梅花,掛在鬢角,別上髮梢。
憂傷是一棵四處遊走、容易嫁接的樹,我是樹下偶爾停靠、需要竭息的女子。一個漸行漸遠的影子,一支追風的笛子,一片模糊的記憶,一則虛擬的故事,一首哀怨的曲子,一聲輕漫的鳥語,都能輕易地成為憂傷暗長的沃土,讓心事滑入荒蕪的原野,開一片綿綿的憂傷。
想起你,心口瑟瑟地憂傷。
一場春事,風起櫻飛,雨從簷落。憂傷從花蕊的衣底,被蹁躚的蝴蝶吻醒,像花粉一樣,遊走在葉面上張望。偶爾的抬頭,撞見它靜靜地貼附在鼻樑的鏡片上,散落成豆狀的斑點,或圓或扁地模糊了遠望的視線。
柳掩堤岸,絮飛脣邊,憂傷從堤下的水面蔓起,順著船梢的篙竿,爬滿背脊,沉入眉間,水下曾經翻湧的畫面,在記憶裡擱淺,溼了眼眶,水從水中流走,憂傷在河床積澱。
月華初上,依窗凝望,碾碎夜涼,流瀑似的光線瀉進小屋,憂傷輕輕地把窗櫺叩響。藤蘿之上,熟睡的鳥兒,依稀呢喃,夢裡有沒有一個視窗,疼愛的風鈴,把憂傷搖醒,有沒有一個懷抱,脣齒的溫柔,把想念收留。
四月,躺在文字的懷裡,想念你,一點一點,一遍一遍,直至憂傷。
春末,能不能採一捧灼人的陽光,烘乾憂傷;能不能描一個甜美的夢境,濾盡憂傷;能不能拾一絲疼惜的愛戀,煨暖憂傷;能不能借一句永恆的誓言,掩埋憂傷。
※本文作者:千面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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