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浪漫的愛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
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
因為喜歡葉芝的《當你老了》,也就分外喜歡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這首歌很神奇,只需聽一遍,心就會立刻變得溫柔無比。有這樣兩位老人,或許他們根本不懂什麼是浪漫,或許他們從未聽過這深情的歌聲,但他們卻用一生的時光把這詩、這歌,演繹得至真至純至美,讓世人看到了一種為之動容的最浪漫的愛。
大山深處是他們的家,幾塊薄田,一間茅屋,或許還餵養著幾隻雞鴨,這,大概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了。在這遠離現代文明也遠離浮躁喧囂的寧靜角落裡,兩位老人相濡以沫,以近乎卑微的方式,艱難的生存著。炊煙裊裊不絕,有清苦歲月的嘆息,也有歡欣時光的私語。山路蜿蜒無盡,記下了多少坎坷,印下了多少心酸?他們默默忍受,一路風雨,一路攙扶。走過相依相愛,走過相知相守。走出了足已擊垮他們的喪子之痛,又安詳從容地走在了白髮蒼蒼的黃昏,一路牽手,不離不棄。沒有過花前月下,也不懂海誓山盟,但,老人家絕對是真正懂得如何去愛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將真情交付彼此,就能夠有力量去面對風霜雪雨。愛你皎潔如月的青春容顏,也愛你佝僂的脊背堆壘的皺紋,任風雨如何飄搖,任世事怎樣變遷,熟悉的眼神就是彼此百讀不厭的詩篇,就如這走不出也愛不夠的青山。
有誰知道那是一段怎樣的跋涉呢?從小村到小鎮,要爬坡要過河,只為滿足阿婆的一個夙願,你們便攙扶著上路了。阿婆累了,阿公便背起阿婆;阿公累了,就在路邊的山石上歇歇,一路踉蹌,一路蹣跚,也留下一路醇冽醉人的歌。當你們終於站在這個心中的繁華鬧市,滿懷新奇,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時,世界也正對著你們肅然起敬。蒼老的容顏,粗布的衣衫,此時卻是那樣的光彩奪目。當阿公一層一層掏出皺巴巴的紙幣為阿婆買燒餅時,當阿婆咬一口燒餅,幸福滿足地看著阿公微笑時,我分明看到了最優雅的紳士,最嬌憨的公主,看到了傳說中最令人感動的那種浪漫。
忽然想起前不久新聞中的報道,好萊塢著名影星湯姆?克魯斯的第三次婚禮吸引了各國媒體的密切關注,主要原因就是婚禮罕見的奢華,據說,僅租用義大利郊外的一座十五世紀的古堡做為婚禮場地,就花費近二百萬美元!場面恢弘,華服流彩,勝友高朋,星光璀璨,這一切,或許能夠見證一份恆久的愛情吧。
對於的浪漫,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解讀,然而,從見到兩位老人的身影而淚眼婆娑的那一刻,所有的玫瑰都黯然失色了。海誓山盟,名車豪宅,全抵不過阿婆手中那幾毛錢燒餅的重量。全抵不過兩位老人手牽著手坐在陽光下,頭碰著頭分享一塊燒餅的甘美。
真的很羨慕這步履蹣跚的阿婆。當我的脾氣變得乖戾暴躁不可理喻,當我也如阿婆般蒼老,當我也被重病糾纏,我的愛人,能否一如當年,能否象阿公一樣,很紳士地拍拍癟癟的錢包,帶我走向渴望的夢鄉呢?
後記——在我國的雲南,兩位老人這一輩子都是在他們的小山村生活著,唯一的一個兒子倒在了98年抗洪的大堤上。這是老大爺第一次帶老太太走出山村,來到鎮裡的鬧市,因為老太太身患重病,不久將不在人世,但是老太太有一個未了的心願-----吃一次鬧市裡的燒餅,於是這天,老大爺和老太太一大早起來,一路攙扶著,上坡下坡的時候,老大爺就背上老太太,就這樣走了4個小時的山路來到了鬧市,也就發生了下面感人的一幕,老太太的心願終於滿足了……
※本文作者:纖歌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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