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愛上文字的嫵媚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宋．蘇軾
今年這春天和夏天似乎一起來了，一時熱的要命。昨天晚上下了場雨，今天卻也感覺有點涼涼的味道。儘管未到涼如水的程度，大抵也是有不舒服的感覺了。
看著自己的id，自然就想起了“人約黃昏後”這曖昧的詞，於是我在黃昏的時分，也有了出去溜達溜達的念頭。走在小鎮和鄉下接壤的小路上，彷徨了一陣就停下了腳步。油菜花開了，金黃的一片，幾隻蝴蝶來回的盤旋，由於昨夜雨的襲擊，我分明再用不上用“翩翩”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它們的舞姿了。有些心疼，卻愛莫能助。忽然想起人生的概念了，我，不是和它們一樣麼，為了生存，辛苦努力，卻是搖搖欲墜的模樣。
歲月如同一陣來去匆匆的風一般，又好象是一條涓涓的河流，流淌了太多的記憶。有情感的愛增分明以來，悽悽慘慘的呻吟，總愛於事無補的後悔。夢裡那遙遠的一個地方，似乎總有一種聲音在呼喚著我，誘惑著我。除了這些空洞的感官外，就是剩下文字的宣洩了。除此，別無其他。
記得曾經的文字裡。描述了一些人，一些事，甚至一些見不到摸不著的感覺。每每讀起，就激起一些生活的回憶，一些擾亂心神的情素，還有一些見字思人的酸楚。情緒概念滋生；喜的是悟點人生；怒的是風憐思退；哀的是物是人非，怨的是寂寞如昨。就如此眾多的情緒概念，凝聚成一滴晶瑩的淚珠……
很多人喜歡在萬籟懼靜的深夜書寫心情，我也是如此。都說喜歡夜的人都有寂寞的靈魂。我估計都如此吧，清茶，音樂，文字，一種融合，就成全了文字失魂落魄的哀轉。
忽然就想起流星了，在美麗的夜空中悲壯的轉瞬即逝。跌落成許多見過流星許願的塵埃。那山那水，那人那事，那情那景，都嘎然停止。歲月用四季輪迴刻畫了流逝的蹤跡，而我卻拿四季輪迴丈量著我和你的距離。眨一下眼睛，夜已瀰漫了空間，四處找尋可以讓曙光溜進來的縫隙，絕望，毫無出路，驀的驚懼起來。
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這人生哪來的盡善盡美，除了相對的美麗，就剩了在這滾滾紅塵中徘徊的自我和轉瞬即逝流星般的悲壯了。青春容顏不覺老，萬般情思已催少。幾個轉身的剎那，愛著的，被愛的，哭泣的，歡笑的場面拔根而出，兌換成下一輪迴的精彩。你，你們，我，我們，離開，一轉真就離開了。文字如此的描寫，可是我在思考，紅塵中的那些纏綿和真誠，那些美妙的情感，或者那些煩人的思念，那些恨愛交織的往事，那些恩怨交錯的情節，那些防不勝防的邂逅，真的就能如文字描寫一般，說離開了，就完全消失了蹤跡麼？
很多時候，我扮演了著遊戲人間浪子的角色，常常吹噓自己能絕情把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順間拋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的，離別，那是因為腳步無了目標的踉蹌，迴歸，那是因為人的心長了翅膀。想來，還真是有些須道理。但是我得大聲的辨白，我的腳步踉蹌不是無了目標，而是目標實在遙遠，我的心沒有長上翅膀，再痴的心也追不趕不上變心的翅膀。
愛和恨，僅僅是一種意識上的衝動，而一種懷念，也是日長夜長的期盼，或學總給人呻吟的感覺吧，因為我也是如此認為，那些拿不起，又不放下尷尬惆悵，形成一哦句詩：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如此的意境，恐怕就是我現在的狀態了。
夜黑星稀影獨吊，幾人嘆愁。絕無品茶的雅性，點枝煙，看吸吐中朦朧的世界。絕無賞樂的閒情，敲文字，找一種傾訴的感覺。獨守一片屬於心的空間，和文字呢喃，和文字纏綿，但，絕不愛上文字的嫵媚……
※本文作者：相約黃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