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菸雜談

抽菸有害身體健康是眾所周知的。戒菸的話題也經久不衰。可是真正能夠戒菸成功倒是真不容易。在我們身邊或許就有著許多關於戒菸的故事吧。
我們單位抽菸的人並不多，但就集中在辦公室有三個煙癮很大的同事，那就是以書記為首的三位菸民，他們經常在辦公室你遞他一支，他遞你一支，沒完沒了地抽菸。我們贈送他們的綽號“煙鬼”、“煙筒”、“煙囪”。
反對他們在辦公室抽菸的同事也不少，可全部都反對無效。最嚴厲的反對者是一位林姓的女同事。每當三個“煙囪”一起冒煙的時候，整個辦公室都被煙霧繚繞，眼睛都會被辛辣的煙氣薰得生疼。此時，若林同事出現，必定“勒令”菸民們熄煙，或者把他們趕到辦公室外面去抽。
我們幫助、“教育”菸民的形式是多種多樣的，也不乏幽默的勸告。有時，我們會把在雜誌、報刊上看到有關戒嚴的宣傳文章及時向“菸民”作傳達。譬如，一次我讀到一篇文章，介紹的是臺灣防高血壓協會和社會祥和基金會為宣傳戒菸，印製的卡片，其中一張卡片上是一首近似歌謠的《釵頭鳳》，我立即找機會把那首歌謠念給三位菸民聽：
本國煙，外國煙，成癮苦海都無邊。前人唱，後人和，飯後一支，神仙生活。錯，錯，錯！
煙如舊，人苦透，咳嗽氣喘罪受夠。喜樂少，愁苦多，一朝上癮，終身枷鎖。莫，莫，莫！
菸民聽罷，哈哈大笑，連聲說道：有理、有理！其實，三位菸民都深知吸菸有害身體健康的道理。其中的兩位菸民曾經在兩年裡先後試行過戒菸舉措。可惜的是戒菸舉措無一成功，可見戒菸之難度！
2004年冬季，書記主動提出戒菸，因為夫人特別反對他抽菸，更因為那年咳嗽不止。他曾自動交代過：“在自家的居室從不抽菸，若是煙癮犯了，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會站到院子裡（家住一樓）。聽完他的“交代”我們幾位女士把書記狠批一通：“自私！自私！”書記立下戒菸誓言：“請大家監督，戒菸後若抽菸一支罰款一百元。”還別說，打那以後的兩、三個月時間裡，書記真的沒有抽菸。不過，好景不長，兩個月後，書記的煙癮似乎比過去更大了。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戒菸失敗後每天都差不多要抽兩包煙。一天，他又站在我們旁邊“吞雲吐霧”，我說：“若是按照你戒菸時的承諾，抽一支菸罰款一百元，你不知道該交給我們多少萬元呢！”書記哈哈大笑，我們佯裝生氣，說：“戒菸全靠自覺！”因為在我國，抽菸並不違法呀！
大約在2005年的五月份，辦公室主任繼書記之後，做了第二個自覺提出戒菸的人。主任一直認為自己的煙癮不大，戒菸應該容易，他定下的監督辦法是：若他一個月不抽菸，大家請他吃飯一次，若他一個月內抽菸了，他請大家吃飯一次。我們表示了贊同，畢竟是“戒菸不易”！那就循序漸進，一個月一個月地慢慢來實現戒菸目標吧。結果是，一個月很快過去了，主任堅持沒有抽菸，我們遵守約定，一起聚餐一頓。時隔不久放了暑假。假後剛開學，主任主動請大家聚餐，並宣佈戒菸行動宣告失敗。大家報以無奈的大笑。
聚餐時，我給大家講了一則戒菸的小故事：有一位妻子見丈夫抽菸成癮，屢次勸阻都無絲毫效果之後，聰明的妻子送給丈夫一上聯：
張口閉眼，吞雲吐霧，誰家男人像你這燒火先生？
好傢伙，婦道人家敢教訓我這大丈夫？不甘示弱的丈夫馬上對出下聯予以還擊：
搬嘴弄舌，說風道雨，哪個女子似我那潑水夫人！
見丈夫執迷不悟，聰明的妻子又很快作了一幅疊字對聯：
根根柱柱抽抽扔扔手手人民幣；
絲絲縷縷吸吸吐吐口口尼古丁。
好厲害的夫人！妻子的疊字聯似乎給了丈夫不小的震動。只見他深思一番，決意戒菸，並回送妻子一幅拆字聯，既讓妻子監督，又表示自己的決心：
信是人言，本欲取信於人，不然言而有信；
煙乃火因，常見抽菸起火，應該因此戒菸。
聽完故事，林同事立即笑言：“兩位戒菸不成就因為你們的夫人太不厲害了！”大家鬨堂大笑，此後抽菸的依舊吞雲吐霧，被動吸菸的也只能無可奈何！

※本文作者：沉月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