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札間舞動的精靈
整理舊日文稿的時候從書櫃的底層翻出了一疊厚厚的信札。泛黃的稿紙,頁面上已經出現了皺摺和捲曲。我小心地把它們拿出來,輕輕拂去信札上的灰塵,然後信手搬過一把小凳,在這個陽光明媚的週末,靜靜坐在陽臺上慢慢翻閱。
最開始的幾封信是舊日文友老杜的,一手漂亮的書法,大部分的信件被寫成豎行,匠心獨運的佈局使人恍若翻開一本古體的線裝書,甚至於幾首即興創作的小詩,也被排成了飛流直下的古樸模樣。想當年年輕的老杜,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一定是個一襲白衣的秀才吧!
接下來的幾封信則是另一個文友小彭的文字了,字型極小,排列密密麻麻,大段的文字間時有電光火石般的靈光突現。那些年輕而激情洶湧的文字,在反覆解釋著歲月和愛情,如何在這個有靈氣的主人身上施加隱痛和哀傷。那些一次次描述著塞外和星辰的語言,不斷地試圖將渺若微塵的靈魂喚醒!
就這樣默默地讀完了幾份,終於讀到了我那時的摯友馬兒的信。馬兒的信字型較潦草,有些段落要抱著猜謎的準備往下讀,不過這高低不平的文字佈局和寫信人的情感起落倒是頗為和諧。行文間清新的泥土氣息和悲憫情懷,經常惹得我涕泗滂沱,當我再次讀到“他們這些外鄉人-和我一樣無家可歸的人,你能讓他在長長的黃昏中等死嗎?”這樣熟悉的文字,當年的淚水,又一次溢位我的雙眼。
正午的陽光向西斜了一點,妻兒在裡屋喚我吃中飯。我把已經讀完的部分,按照他們各自的作者分成了三份,輕輕放在餐桌旁邊,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滿滿的。當我將這濃烈的酒倒入喉嚨,恍然回到那恣意揮灑的青春歲月,回到許多年前的街邊小酒館裡,回到四個正醉得東倒西歪的少年身旁。妻子看我愣愣傻傻的模樣忍不住失笑,方把我從這場白日夢裡拉將出來,趕緊囫圇拔拉兩口,又搬著小凳回到我陽光普照的小陽臺。
午後的陽光有些慵懶,我點起了一支菸,開始讀惠姐的信。惠姐的信都較長,清秀的字型端莊地坐在稿紙的每個方格里,那些刻意掩飾在敏感心靈後的溫馨問候和苦心叮嚀,卻總是讓我讀到她的脆弱和溫柔。深懷隱痛的文字間,卻盡是安慰我的大段篇幅,盡是為排解一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的蒼白憂傷的努力。惠姐這些厚厚的信札間還夾雜著幾張鋼筆速寫,最震撼我的:是一張以長髮半邊掩面的女性的臉,天空上一隻大大的眼睛。畫面下方是彎彎的幾筆:是路,是河流,還是……
其實是什麼已不再重要!那彎彎的幾筆,此刻能帶著歲月的餘溫,蜿蜒曲折地延伸到今天就足夠了。我們是走來,游來,還是飛翔而至都已不再重要,而這個陽光明媚的週末,這個寧靜的下午,我陷入回憶編織的羅網,一邊靜靜地觀看著那些信札間精靈們的舞蹈,一邊細細體味這些精靈:是如何以煙霧的形態在我的嘴邊緩緩飄散,同時將癮君子的印記狠狠刻入我的肺管!
※本文作者:藍天碧海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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