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月亮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詩經》
照得太久了,那千年的月華啊,掛在碧海藍天之間,卻離大海十分遙遠。立在露溼的石階上,透過隱隱的樹梢望過去,它競顯得如此單簿,忍不住想抱溫它,抱溫這一丸蒼然的月色,也許月下的一切便不會被它映得悽清。
但願你懂得我哽咽的囈語,不再笑我的痴狂,在千年的尋覓中,我一如無根的浮萍,迷失了方向。我的巴蜀啊,我的江南,那都是我的故土麼,葉子黃了又綠,綠了又黃,曾經的輕羅小扇、雕花木床,還有那盈盈一水間的萬家燈火,在歲月的溝壑中漸漸褪去了色彩,就象躺在童年的竹床上望去家宅的粉壁,斑駁著奇異的圖畫,憑著童心在想象中化身萬物,旖旎成一屏美倫美奐的山水。
漂泊似乎從父輩就開始了,在那熱血燃情的歲月把青春潑灑,競未及帶上一抔鄉土揣在行囊,匆匆的時光掩拭不住排闥而去的聲音,青春著鮮活的生命未走到盡頭便被罰出了場。逝者已矣,如果你能仔細品味那一代人心間躍動的熱血,在蠻荒中催開春的花兒,你必定了解,那個本該帶上鄉土的行囊,原來裡面揣著中華。如果你能品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蒼涼,你便能懂得那種胸懷萬丈長虹的浩然,義無反顧的凌雲之氣……當扶著靈柩中的父親在落葉中回到故鄉,離枝的葉掌悄然飄墜在青色的石階,蟋蟀幽嘆著,我的心也有了幾許蒼桑,把那一輪淒冷的月定格成無法排遣的故鄉的模樣。
冷冷的青石板,窄窄的小木船,田田的蓮間葉,在繁星滿布的天空,將故鄉熬成一支清遠的笛,在每一個月圓之夜嘹亮,隨著我從江南的蓮葉中走到南海之濱,從銀色的白沙灘走到秦淮的黃土坡,星垂平野,掃一季紛飛的落葉燃盡火中浮現的無數人臉,突然害怕提及故鄉在何方,請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已是風雨中那一莖無根的蘆葦,只有那夜的月照我化在故鄉。
其實你不用為我悲傷,我陌生的不過是你現世的天堂。儘管我的漂泊已失去了目的,同時失去的還有憧憬與希望,但這並不妨礙那時的山,那時的水,那時的斷磚殘瓦,那時的人和物,在我記憶深處發酵,串起所有的片斷,在時空中流轉,滴落於筆端,在今夜的稿箋上佈滿紅木漆就與樟腦丸的味道。漸漸的,被捻成一丸,用彈弓將它彈入藍天之上。在山風輪迴之時,水銀的月光浸滿我一床。
那如水的月光啊,端的是冰輪麼?讓我掬一把,再將它靜靜擁於胸間,靜靜的浸透,靜靜地淹沒,迷亂的柔情,寂涼的慾望,神祕的飢渴,僅僅這一丸月的溫暖,便可讓生活從無邊的沉睡中醒來。
那麼,讓我就這樣,溫著你,我的月亮……
2003-8-16
※本文作者:東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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