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疤
前一段,大約因為辣椒醬吃多了,我的額頭上長出一個小小的疙瘩。
疙瘩不大,額頭的劉海可以將它隱約蓋住,尚且影響不了我那原本就平常的外表。如果我能注意飲水和休息,它根本算不了什麼問題,很快就會消失的。
可是我偏偏有個習慣,見了疙瘩就要用手撓。一來二去,疙瘩被撓破了,滲出一點淡淡的血絲,用指頭一塗,染得疙瘩周圍紅乎乎的。同事們偶爾見了便問是怎麼回事。開始的時候我逐一解釋,後來煩了,索性把劉海留得厚一點,以便那小小的疙瘩有個安靜的藏身之地。
疙瘩漸漸地結痂,成了一個不大的疤。工作忙的時候,我很難記得自己的額頭還有這樣一位不請自到的客人。可是,一旦百無聊賴,那尚未脫落的痂所產生的癢癢的感覺就變得格外清晰,叫我坐立不安,以至於我似乎經受了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我終於忍不住,裝做撫一下鬢邊散亂的頭髮,趁機用手指把那個尚未脫落的痂撓下來,而且是越撓越舒服,直到額頭的疤重新恢復紅紅的樣子,甚至滲出一點淡淡的血絲。
每天早晨起來,對鏡梳妝,我不禁仔細端詳這位特殊的客人,凝視它泛著淡淡紅暈的面頰和那一彎新月般的體態,倒也發現幾分姿色。倘若這疤長在美女的額頭,真的可以算做美人疤了,偏它“生不逢人”,遇上我這樣平常的女子,未必不有扼腕之嘆?
就這樣,疙瘩被撓破變成疤,疤在結痂的過程中重新被撓破……這種情形反反覆覆持續了已有半月了。
清楚我的習慣的同事便開玩笑地說我,守著做醫生的老公竟不會利用。
我默默地微笑,卻無言以對。
其實我很清楚,即便不塗藥膏,只要我能夠約束住自己的手指,那個疤也會最終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跡。
可我額頭的疤到現在還沒有痊癒。
那麼只能得出一個結論,我喜歡有疤的感覺。
你的額頭有疤嗎?我的熟悉亦或陌生的朋友。
也許,人到中年的你怎麼也忘不了年輕時那次魂牽夢繞的初戀,儘管物是人非,你卻在寂寞的夜晚欲語淚先流。
也許,你是網上的一隻蜘蛛,忽然遭遇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網戀。做網自縛的你,就那麼把自己捆在一份虛擬的浪漫和溫情裡不願醒來,快樂著並痛苦著。
也許,你和你親密的愛人兩地分居,無意中打下了一個辦公室情結。只要上班,你就回避不了那個牽扯著你的目光也牽扯著你的心的背影。
也許,也許……
人生有了諸多經歷,便成就了諸多也許。如果那份經歷帶給你一種快樂而且痛苦的折磨,那它就是你額頭的一塊疤。
不是那疤無法癒合,而是你在下意識裡喜歡那塊疤,喜歡那種淡淡地滲出一點血絲的感覺。
※本文作者:花開淡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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