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於耳畔的落花
我常常說,音樂是飄於耳畔的落花,唯美,卻又是那麼的感傷。
我記憶中第一首歌出自那個撿廢紙的瘋老婆口中,只要看見她襤褸著衣衫出現在大院門口,我們就四散飛奔回家把準備好的紙給她,哄她唱歌,她只會唱那一首;“一條大河,波浪寬……”她唱完了,我們哈哈笑著跑開。那是個不太懂得感動,不具有同情心的年齡。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從習慣在電臺中搜尋自己喜歡的歌曲到習慣獨自戴著耳機欣賞自己鍾愛的旋律,漸漸找到了自己的音樂,音樂,就這樣成了我成長的一部分。我不懂樂器,也不會唱歌,甚至於對聽歌的口味也有點怪,至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偏執,沒有理由的。
剛參加工作的那幾年特別流行唱卡拉ok,經常會和好朋友們一起去唱歌。印象比較深的是小婕,常捧了麥克唱那首《愛江山更愛美人》據說是剛剛拋卻她的前男友常在電話裡唱給她聽的,她的音質不錯,但聲音太小,看她那樣哭著唱著,沒覺得歌曲怎麼樣,卻永遠記住了她唱歌時的樣子。
戀愛時,我的先生也喜歡唱歌,他的嗓子很好,那時我上夜班,他接我的路上常唱歌給我聽,他喜歡周華健和張學友的歌。記得有一次,我們吵了架,我提出分手,他不肯,纏著我不讓回家。已是深夜,街上沒有什麼人了,我有點怕,堅持要回家。於是,他站在我身後唱了張學友的《吻別》,那時秋風驟起,捲起一片片梧桐葉,他的歌聲,隨同那個秋夜,深鎖進了我的記憶中。
我常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是否有那麼一個人會因為一首歌而想起我,我是否會因為一首歌而想起某個人?這個答案不是我能回答的。只知道某一時刻某一心境下,總有那麼一首歌曲深入我心扉,能讓我情不自禁輕輕跟著哼的歌都有它打動我的理由本身的魅力,可能是幾句引起共鳴的歌詞,可能它能讓我想起什麼:也許是一位故友,也許是一段感情,也許是一點心情。或許是快樂的,或許是悲傷的。有些是不願意記的,有些是不能忘記的。
記得我的一個朋友曾對我說起他的感受:有一段時間他的機子裡一直放著同一張唱片,從沒有意識要去更換,覺得開啟機子就應該是那個聲音,那個旋律,一切成了習慣。當他更換新唱片時,發現自己有了完全不同的心情。而以後再聽到那樣的聲音和旋律,腦海裡便會閃現出那些日子的情景,有的甚至可以清晰到一個小小的細節。那是種說不出的滋味。我很贊同他的這一說法,因為常常,聽到一首歌曲,我腦海裡會浮現出聽這首歌曲時我身邊發生的事情,和哪些人,做了什麼事情?很美好,也很恬靜。
有人說音樂可以讓人堅強,也可以讓人脆弱。或許吧,當你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音樂,你會變得脆弱,脆弱得把一切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它。如果它可以讓你漸漸釋放自己,你也就會漸漸堅強起來,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那樣坦然面對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那樣的勇氣的,當然更不是每個人都能用文字表達自己的心情故事的。那麼能找到一首哪怕僅有一首屬於自己的歌也是一種幸運。我說音樂可以讓人成熟,也可以讓人迷狂。我們在音樂中找到了寄託,也找到了力量,學會了自己長大。但它也替自己保留了曾經的少年心事、青春夢想,為了這些無論何時我都願意再瘋狂一次。
原來有沒有一首歌會讓他人想起自己並不重要,只要有一首歌能讓自己輕輕跟著哼,有一首歌能讓自己想到一些繾綣的往事,有一首歌能讓自己完全敞開心扉,那也是一種幸福。
※本文作者:落雨齋※
-
待在家裡
終於等到了“五一”七天長假的來臨。其實對自己來說,七天長假就意味著在家中待上七天,談不上有多麼的高興,唯一讓人快樂的就是可以靜下心來,任憑自己的思緒在天地間暢遊,將自己所想的不管對錯都留在自己的記事本中,也許這才是人生的一大樂趣。說實話,七天長假,自己...
-
青姨
站在地頭,回身望去,饅頭一樣的黃土墳頭已經被花花綠綠的花圈完全遮掩住了:那裡邊躺著青姨,躺著心底最善良的青姨。媽媽沒有兄弟,只有姊妹三人,青姨排行老二。青姨的命很不幸,外婆去世的時候,媽媽十二歲,青姨僅僅八歲。可以想見窮苦的家庭裡,一個從小失去母親...
-
快樂黃金週
5月2日上午,我和女兒正饒有趣味的看央視10頻道的“動物的演變過程”,好友寶弟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出遊,去的話中午一塊商量一下出遊計劃。因為女兒放假從北京回來的緣故,正準備籌劃出遊的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中午,我們在號稱項城“世外桃源”的烙饃村聚餐...
-
相伴風雨人生路
正月十四那天,大家都嚷嚷有一股寒流要來,婆婆電話通知不讓我們回家過節,電話給海區的愛人叮囑他在堅持最後一天,明天爸爸換他回家,一切都在平靜地按照原計劃運作,雖然如此嚷嚷我也並沒有任何風浪來襲的危機感,仍然平靜地和孩子過著簡單的生活。十五這天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