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聽見了布穀鳥的叫聲
接連幾天,於深夜聽見布穀鳥的叫聲,我想,布穀鳥屬於不眠鳥呢還是失眠鳥?這啼血千年的鳥兒,也太引人傷悲和遐思了吧?
布穀鳥體形大小和鴿子相仿,但較細長,上體暗灰色,腹部佈滿了橫斑。腳有四趾,二趾向前,二趾向後。飛行急速無聲。芒種前後,幾乎晝夜都能聽到它那巨集亮而多少有點淒涼的叫聲,叫聲特點是四聲一度——“布穀布穀,布穀布穀”、“快快割麥!快快割麥!”、“快快播谷!快快播谷!”所以俗稱布穀鳥。
據李時珍說:“杜鵑出蜀中,今南方亦有之,裝如雀鷂,而色慘黑,赤口有小冠。春暮即啼,夜啼達旦,鳴必向北,至夏尤甚,晝夜不止,其聲哀切。田家候之,以興農事。惟食蟲蠹,不能為巢,居他巢生子,冬月則藏蟄。”
在春夏之際,杜鵑鳥會徹夜不停地啼鳴,它那淒涼哀怨的悲啼,常激起人們的多種情思,加上杜鵑的口腔上皮和舌頭都是紅色的,古人誤以為它“啼”得滿嘴流血,因而引出許多關於“杜鵑啼血”、“啼血深怨”的傳說和詩篇。
民間廣泛流傳著“望帝春心託杜鵑”的故事,說的是在古代蜀國有個名叫杜宇的人,作了皇帝以後稱為“望帝”,死後化為杜鵑。杜鵑鳥之名,大概來源於此。傳說啼血的杜鵑鳥應當就是特指的俗稱布穀鳥的四聲杜鵑。杜鵑高歌之時,正是杜鵑花盛開之際,所以又有杜鵑花的顏色是杜鵑鳥啼血染成之說:“杜鵑花與鳥,怨豔兩何賒。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全唐詩》卷759成彥雄《杜鵑花》句)“杜鵑花發杜鵑啼,似血如朱一抹齊。應是留春留不住,夜深風露也寒悽。”(秋瑾)
宋代的蔡襄詩云:“布穀聲中雨滿犁,催耕不獨野人知。荷鋤莫道春耘早,正是披蓑化犢時。”陸游也有詩曰:“時令過清明,朝朝布穀鳴,但令春促駕,那為國催耕,紅紫花枝盡,青黃麥穗成。從今可無謂,傾耳舜絃聲。”詩中催耕的布穀鳥即杜鵑鳥。南宋詞人朱希真的“杜鵑叫得春歸去,吻邊啼血苟猶存。”更是充分地反映杜鵑為催人“布穀”而啼得口乾舌苦,脣裂血出,認真負責的精神。
布穀鳥的叫聲代表著一個忙種忙收的節令,也代表著某種離別、相思的幽怨。
瀟瀟暮雨子規啼。暮雨瀟瀟,如煙如霧,空濛的山谷中或是茫遠的枝頭上,子規正一聲又一聲的悽鳴著,遠遠緊緊地迴盪著,青衫長袍的旅人,青燈白燭下,或把酒低吟,或垂首沉思。前程,仕途,故鄉,親人……宋之問悲嘆自己的失意,李白想念遠在夜郎的王龍標,蝴蝶夢醒,崔塗想到了遠在萬里的家……夜雨中,子規在一聲聲地規勸著漂泊的遊子——“不如早歸”,而此時的遊子,縱然有家也難歸。蝴蝶夢中,今宵酒醒何處?手把濁酒一杯,憑窗凝望,夜色竟是那樣蒼涼!一滴相思淚,融進了多少悲苦辛酸!瀟瀟夜雨,是遊子的淚水麼?悲切的鵑啼,莫非是旅人的哀吟?
夜闌了,瀟瀟夜雨中,子規仍在悲啼。燈下,是不眠的遊子。
子規夜半猶啼血。夜闌人靜,唯你獨醒,伴隨著布穀鳥的啼唱,你正思念故去的親人,牽掛離家未歸、杳無音信的手足,還有那裝在你心中,令你念念不忘的人兒。任憑你日日歡笑,夜夜高歌,任憑你迎來送往,高朋滿座,總抹不去心頭的那份孤獨和淒涼。
夜深了,坐在電腦桌前,隔窗看著西天半塊宛如你心的月亮,聽著布穀鳥一聲緊似一聲的悽鳴,你的靈魂只能無聲的歌唱。
※本文作者:林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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