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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簡短小故事

愛情故事不只是只有長篇才具有可讀性,那些簡短的小故事同樣值得我們去欣賞。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愛情簡短小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愛情簡短小故事

愛情簡短小故事篇一

在醫院裡,她沒有哭泣。她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眸子裡颳起悲悽並且絕望的大風。

怎麼會這樣呢?她想,她的人生,不過才剛剛開始。

他陪在她的身邊,心如刀絞。對她,他是深深愛過的,那些愛驚天動地,那些愛纏纏綿綿,那些愛驚濤拍岸,那些愛細流涓涓。當然那只是從前,當生活沿著一條單調的弧線往前滑行,當他似火的激情不在,當她如花的容顏不在,當日子變得瑣碎,當誘惑無處不在,他對她的愛則被生活的利齒一點一點蠶食,直至蹤影全無。離婚是早就策劃好的,甚至與她,提上了議程。可是這時候,他的女人,竟然被醫生殘酷地宣判了死刑。

他感覺一起被宣判死刑的,還有他,還有他的生活。分手是一回事,永遠失去她是另一回事;與她早無感覺是一回事,讓她在優雅的年齡死去是另一回事。這時候突然唸到她的好,竟是那般真切和刻骨。他扭過頭去,一把一把抹著眼淚。

然後,他就決定和她出去玩一次,出一趟遠門,越遠越好。早就想出去的,可是幾年來,卻一直沒有成行,他決定在她臨死以前,盡到做一名丈夫的責任。

乘機,旅遊,購物。他知道,他的女人正在與自己的生命賽跑。兩個人並著肩,挽著手,淺笑著,完全初戀時的樣子。有時候,她竟歪過臉去,自然地靠上他的肩頭。大街上人來人往,紅男綠女們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每個人都很忙,奔向充實或者虛空,成功或者失敗。這時候再想,所有的虛空,所有的失敗,甚至所有的挫折,所有的病痛,算得了什麼呢?只要生命還在,這一切,算得了什麼呢?

他攬緊了她的腰。

推開門,將花藏在身後,他裝成若無其事。

“我的花呢?”她問他。

“什麼花?”他裝模作樣。

“快拿出來吧!”她笑,“我早看到了。”

她早看到了。她趴在視窗,一直注視著他。他走進商場,他從商場出來,他頂著風,他一路小跑,他在花童面前站定,他掏出錢,他從花童手裡接過花,他把花藏到身後。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她一直追著他看,就像初戀時,追著他的影子。

目光將他追隨,因為她關心他。在異鄉,在寒冷的清晨,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初戀時他做過嗎?初婚時他做過嗎?記不清了。她只知道,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就像生活在冰窨裡,到處都是冷冰冰的空氣,兩個人,更是形同陌路。

可是這一刻,她竟有了感激,有了感懷,有了感動。她一邊看著他,一邊為他衝一杯咖啡。她甚至用嘴脣試了試咖啡的溫度。溫度正好,她滿意地笑。

那天,兩個人重新找回了初戀般的感覺。特別是他,他確信他對她的呵護不是裝出來的,不是因了她的疾病,更不是因了她即將死去。他愛上她,只因了關切的眼神,因了貼心的話語,只因了那一杯恰到好處的咖啡。愛情在婚後十年的某個清晨突然降臨,世界開滿鮮花。

她呢?她也同時愛上了他,卻只因了幾件禦寒的衣服,因了他的一路小跑,因了那枝又小又醜的玫瑰。愛情真的很簡單,真的很單純,真的很容易發生,也真的很容易滿足。但假如,假如愛情與過日子剝離開來,與柴米油鹽剝離開來,與婚姻剝離開來,那麼,愛情就會變得複雜,變得勞累,甚至變得褪色,變得索然無味。

就像很多個,他們從前的日子。

路途很遠的旅程,時間很長的旅程,初戀中的男人女人,一路走下來,手握到一起,心也越靠越近。初戀裡的人,必是幸福的,他們也不例外。

可是女人畢竟要死去的,可是他們,畢竟要在幾個月或者十幾個月以後,失去彼此的戀人。生活就是這般殘酷,鮮血淋漓。一刀子一剪子,紮紮實實。

那麼為什麼,往往,只有當生死離別,我們才會認清對方的好,才會把一場本該幸福的婚姻,當成一場剛剛發現的初戀呢?

愛情簡短小故事篇二

祁小茹美院本科一畢業,就和男友楊子朔一起來到了上海。安頓下來後,祁小茹和楊子朔就馬不停蹄地揹著作品去畫廊推銷,兩人決心用自己的實力在這個城市站住腳,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可他們一連跑了十多天,不僅一幅畫也沒有賣出去,而且帶來的生活費也一天比一天少,這可把兩個人急壞了。

這天,楊子朔帶著一位衣著考究的中年男人回到了出租屋,一進門他就大聲喊道:“小茹,你看我把誰請來了?”祁小茹趕忙從狹窄的廚房裡跑出來。楊子朔介紹道:“小茹,這位是‘白石畫坊’的王總王遊之,快……快把我們的畫拿出來給王總看看。”小茹一聽,忙搬出自己所有的作品。

王遊之翻看著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半天才笑著說:“看你們初來乍到的,我才教你們。你們要想方設法參加畫展,而且一定要獲獎。不然,這畫是賣不出去的。”突然,他打量了一番祁小茹,惋惜地說:“你身材不錯,又有藝術氣質,如果你願意到我們公司做人體模特,我不但給你們舉辦個人畫展,每小時還給你800元的報酬!”

祁小茹一聽“人體模特”四個字,臉頓時變得通紅,她低聲喝道:“我要當的是畫家,而不是模特!您另請高明吧!”王遊之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人體模特在我國已有很多年的歷史,你不必這麼驚恐……你不願意不要緊,今後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可以按照這張報紙上的地址來找我……”

祁小茹把他遞過來的報紙使勁地摔在地上,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楊子朔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勸道:“我就是餓死,也不讓你去當模特!不過,他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如果我們能參加畫展又能獲獎的話,以後還愁畫賣不出去?先把他的地址留著吧,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呢!” 他彎下身子去撿地上的報紙時,一則訊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原來“白石畫坊”正在舉辦“時代女性”人體繪畫大賽。楊子朔看後,驚喜地對祁小茹說:“我有辦法了!”

祁小茹眼含淚水,疑惑地問:“你不是想讓我給你當模特吧?”楊子朔忙解釋道:“每個畫家都會為自己的愛人畫一幅畫,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你還記得上大學時的外號嗎?那時你是那麼喜歡紅牡丹,長得又那麼美麗脫俗,我一直叫你‘紅牡丹’。如果我能為你作畫,那它一定就叫‘紅牡丹’。如果我們參加這次人體繪畫大賽,那麼我們既有獲獎的機會,又能完成我的心願,真算是一舉兩得!再說你是我女朋友,給我當模特有什麼不可以?”

祁小茹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雖說在藝術家眼中,“人體模特”是美與純樸的代名詞,可真要讓她在聚光下把自己的身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楊子朔苦苦哀求道:“為了我們的將來,也為了我的心願,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吧!”看著楊子朔期盼的眼神,祁小茹心軟了。她走進臥室,緩緩脫去自己的外衣,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身體看了一遍又一遍。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欣賞自己,她感到自己比平時臨摹的那些油畫上的女人還要漂亮……可自己真這麼做了,親戚、朋友、同學們看到畫上的她又會怎麼想呢?

祁小茹心裡在艱難地掙扎,這時楊子朔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祁小茹記不得自己是怎麼把門開啟的,只記得當時自己的頭髮全披散了下來,把臉嚴嚴實實地遮住。她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燙,心裡像揣著只兔子一樣“怦怦”亂跳……

經過楊子朔半個月的精心創作,一幅富有青春活力的油畫《紅牡丹》終於誕生了。它在“白石畫坊”一展出,立刻引起了各方關注。王遊之告訴楊子朔,《紅牡丹》有可能獲得此次比賽的大獎,他打算邀請祁小茹以“牡丹使者”的身份出席明天下午的頒獎典禮。另外,白石畫坊會在近期為他們倆舉辦個人畫展。楊子朔聽到這個訊息高興得要死,他連忙打電話向祁小茹報喜,可祁小茹聽了他的話,一點也不興奮,只讓他趕快回家。

原來,祁小茹最近常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總是詢問她的病情怎樣了。開始,祁小茹還以為是打錯了電話,沒太在意。沒想到同樣內容的電話接二連三地打來,這才引起了祁小茹的注意。

楊子朔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一進門,他就激動地說:“小茹,我真該好好謝謝你!主辦方說那幅《紅牡丹》可能會獲大獎!如果真的獲獎,我們不但有十萬元獎金,還可以舉辦個人畫展呢!對了,剛才有個大牌畫家要請你當模特,一幅畫五千元!我還在考慮怎麼答應他。”

祁小茹聽了他的話,顯得異常冷淡。於是,楊子朔小心地問道:“怎麼了?小茹。”

此時,祁小茹的手機又響了,她剛聽了一句就氣得把手機關了。楊子朔忙問她:“誰打的電話?”

祁小茹氣憤地說:“和你一樣無聊的人!楊子朔,你聽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你再打我的主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真想讓我成為林語堂筆下的紅牡丹,把我逼上絕路嗎?”

楊子朔笑著說:“你想哪兒去了?小茹,我獲獎不是和你獲獎一樣嗎?主辦單位請你明天下午參加頒獎典禮,他們還給你準備了幾套服裝……”

祁小茹不耐煩地說:“你自己去領獎不就行了嗎?我去幹什麼呀!你沒看我正忙著嗎?從今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畫展的事,頒獎典禮我絕不參加!”

楊子朔苦苦哀求道:“小茹,你幫人幫到底好不?你要不去參加頒獎典禮,主辦單位就會把這個大獎撤下!那我們不就白忙活了嗎?小茹,算我求你了……”說著他差點兒跪下了。

祁小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道:“好了,好了!我跟你去,但這是最後一次!”

頒獎典禮在市博物館隆重舉行,三等獎、二等獎陸續頒發後,舞臺上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隨著悠揚的音樂響起,燈漸漸亮了起來,人們看到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祁小茹踏著碧水似的地毯輕盈地走了出來,她緩緩地脫去身上那件綴滿牡丹的衣服,只著一件畫著紅牡丹圖案的內衣在臺上翩翩起舞。與此同時,大螢幕上出現了《紅牡丹》的特寫鏡頭。

整個會場沸騰了。突然,人群裡不知是誰突然冒出一句:“脫呀,怎麼不脫了?”會場馬上變得騷動起來,不少觀眾嚷著要“紅牡丹”脫掉衣服,祁小茹嚇得連衣服也沒顧上撿,慌忙逃下舞臺。

祁小茹在警察的保護下擠出了人群,然後隨他們去了公安局。開始她還以為警察是在保護自己,後來她被問到是不是在搞脫衣舞表演時,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在被審問。“那不是脫衣舞表演,是藝術表演。”祁小茹的眼淚倏地流了下來,又羞又氣。一個警察指著電腦問她:“你看看這些,這怎麼解釋?”

祁小茹抬頭看了看電腦,嚇得頓時哭喊起來:“你們冤枉人,我不是幹那個的!不信,你給我男友楊子朔打電話,他可以給我作證!”

原來,有人把她的照片貼到了一個黃色網站上,是一張放大的裸體照片和一個大大的標題“一個人體模特臨終前的遺願是把自己的胴體獻給愛她的人!”。她的姓名、電話上面一應俱全,祁小茹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接到那些莫名其妙的電話。

警察給楊子朔打電話,卻怎麼也找不到他。

“脫衣舞表演”和“網上獻身”這兩起事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他們立即開始調查,但是所有的線索卻只有發帖人在個人資訊裡留的那個郵箱。為捍衛自己的名譽,祁小茹也積極配合警察在網上追蹤發帖人。

這天,祁小茹打開了自己的QQ,一個名叫“慾望都市”的網友莫名其妙地對她說:“如果有人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說自己病入膏肓,切記,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顯然,這個“慾望都市”有重大嫌疑。

警察連忙讓祁小茹化名“小魚兒”,以一個女大學生的身份與“慾望都市”聊了起來。“小魚兒”很快就取得了他的信任,兩個人聊得非常火熱。小魚兒試探地問他的聯絡方式,結果他的郵箱竟與發帖人的郵箱完全一樣!

根據IP顯示,警察查到了“慾望都市”正在格林網咖。警察帶著祁小茹悄然來到格林網咖,問祁小茹:“102號座位前的那名男青年,你認識不?他就是我們要找的嫌疑人。”祁小茹順著警察手指的方向看去,差點兒沒氣個半死,那個人竟是她的男友楊子朔!她上前狠狠地給了楊子朔一巴掌,氣憤地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蹋我?”

楊子朔看著面前的祁小茹,無可奈何地說:“我不這麼炒作一下,能有那麼多人關注那幅《紅牡丹》嗎?我不把你說成絕症患者,《紅牡丹》能獲獎嗎?我不這樣做,他們肯給我們舉辦個人畫展嗎?”

祁小茹的眼淚刷地一下子流了出來,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楊子朔。

愛情簡短小故事篇三

我畢業之前曾經接過一個活兒,和香港某電視臺的一個主持人對話,並記錄下來整理成書,其實說對話那是好聽的,我就是一個話引子。主持人當時風頭正健,電視上給人的全部印象是冷峭、機智、刻薄。他給我描述的一個童年故事卻讓我記憶至今。

“我上國中的時候愛上一個姑娘。她比我大得多,我還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她顯然已經工作了。她穿著沒有領章的軍裝,我想也許她和軍隊有些什麼關係。我無法肯定她是美麗的,但她讓我怦然心動。

她住在我們家附近,我們早上經常會坐同一班公交車。我每天上學根本不用家長催,就提前到車站,我只是為了等她,和她一起上車,站在儘量離她近的地方,度過一個小時。有的時候我上學會遲到,就是為了等她。如果她沒有來,我就再等一輛車,如果還不來,我就再等一輛。

我上車之後完全需要控制自己不看她,但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捕捉她的動作、姿態,她偶爾咳嗽或者似乎掃向我的眼風都讓我如受雷擊。她那時候會穿一件軍大衣,我特別希望能把手伸到她的大衣兜裡去,這是我一個可憐的奢求。有一天我真的這麼做了,我非常幸運地被擠到她的旁邊,我努力把半隻手放進她的兜裡。大衣很厚,她根本感覺不出來。我現在還記得那種轟然而至的溫暖,像水一樣包圍過來。

現在回頭想想,我似乎在做一件危險的事。如果被人發現,我就是一個可恥的小偷。但在當時,就算會把我丟到油鍋裡我也要這麼幹。

後來她經常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一起坐車,我想那也許是她的男友。又過了半年,我發現她肚子漸漸大起來,我替她算著日子,那段時間我看了所有我能找到的如何照顧孕婦的書。再之後,她就不見了,可能回家待產去了。

之後的一年多裡,我依然很早到車站,依然等到馬上要遲到才上車。我想見她,等著她,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做。我以我的方式陪伴她,看著她從單身到結婚到懷孕。只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說這一切的時候,完全不見電視中的張揚。

暗戀者擁有不見天日的心靈財富,他永遠無法晾晒和炫耀。他不計較,不貪婪,不要求,不聲響,在黑暗中醞釀一罈濃香。暗戀是惟一可以不朽的愛情,正如茨威格所說:“讓人感受到一次滯後但突如其來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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