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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愛情故事大綱

愛情像月亮,遠看明亮燦爛,美麗圓滿;近看佈滿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坑洞,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短篇愛情故事。

短篇愛情故事大綱

短篇愛情故事1:愛情不該跑偏

他說愛上了一個女孩,就想和女孩廝守一生。他說得那麼理直氣壯,說得那麼斬釘截鐵。

她說:“好!”沒有流淚,沒有爭吵,她只是淡淡地說:“財產全部歸我,你去尋找你自己的愛情吧!”

他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好!財產全部給你,我只有愛情就足夠了。

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他抓起離婚協議頭也沒回的走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無情,愛的時候死心塌地,不愛的時候多看一眼都覺得礙眼。

他走了,剩下她一個人,沒什麼改變,還是每天忙忙碌碌上班下班。

有一天,她下班回來時,看見家門口蹲著一個人,她快走了幾步發現,是他。

他衣衫襤褸,頭沒梳臉沒洗,一副邋遢的樣子。

她沒吭聲,他迎了上來哀求道:“我餓了!”

她笑了。愛情不當飽嗎?

“愛?她只想要我的錢,見我把錢都給了你,就把我給甩了……”他沮喪地說。

她沒有繼續冷笑,也沒有同情他,只是把他請到室內,為他做了一碗麵,他還沒等吃就淚流滿面了。

短篇愛情故事2:愛似蠟燭燃盡的淚

小歐和瑞安結婚的時候,倆人剛過20歲,還很孩子氣,認識不到一個月,閃電般結了婚。婚後才發現,吃飯成了倆人間最大的問題,小歐不會做飯,連麵條都不會煮。瑞安也不會,可他偏偏不愛吃外面的飯菜。

矛盾就此開始,無限擴大。

一天晚上,倆人因為做飯的事情吵了起來,小歐怒氣衝衝地說:“你娶我難道就是娶個做飯洗衣服的保姆嗎?公平一點,說白了你也不會做飯,現在出去吃很方便……”她的話還沒說,被瑞安大吼一聲打斷:“我不,我不出去吃,我就要在家自己做著吃。”瑞安吼著,頭上的青筋漲得好嚇人。

小歐扭身進了臥室,趴在了床上流著淚。

突然,廚房裡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巨響,小歐嚇得渾身一顫,跑出臥室。"啪"地一聲,一隻碟子飛了過來,正好打在小歐地額頭上,鮮紅的血刷地流下來。模糊了她的雙眼,可她同時也清醒了,瑞安正拿著棒球棒在砸廚房。眼睛冒著紅光,樣子像狼。

小歐沒敢哭,傻傻地跑過去,卻忘了自己沒有穿鞋,一陣劇痛從腳底傳來,她大聲地呻吟了一聲。瑞安扭身冷冷地瞅著她,吼道:“滾……你個連飯都不會煮的笨蛋。”說完繼續砸著廚房,她被那些碗碟的碎片劃得滿身是傷,她哭著求他住手,可他已經瘋了。

一直一直,小歐都以為愛情會像童話故事裡那樣充滿著幸福和快樂,可是剛結婚一個月,她只感覺到疲憊,沒有哭,特別是眉骨上那道紅紅的疤,讓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漸漸地,小歐變了,臉上失去了光澤,因為經常失眠,添了許多的病症。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這樣死去了,愛情的蠟燭被冷風吹得忽閃忽閃,馬上就要熄滅了。她想逃,逃到倆人不會互相干涉的地方,可她沒有勇氣。

認識王城,是在她一次捱打之後,她穿著睡衣被瑞安踹出了家門。他正好開門,就看見了凍得瑟瑟發抖的她。他把她撿回家,給她被子和熱水,小歐安靜地坐在王城家地沙發上,不哭不說話,彷彿一座雕像。

小歐再回家的時候,提出了離婚。這段婚姻她本想守候到老,可是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他發瘋的樣子,害怕他狼一樣的眼睛。

瑞安很平靜地撕了離婚協議,然後走進廚房,擰開了煤氣,冷冷地說:“離婚,咱們一起下地獄。”

小歐恐慌地拉住了他的手,發誓再也不會提起離婚這倆字,瑞安這才沒事一樣上班去了。

小歐突然覺得自己就像被魔鬼禁錮在堡壘裡的公主,分分秒秒期待著能夠拯救她的王子到來。

可是王子沒來,王城卻來了。他經常在半夜撿她回家,幫她擦傷口,給她一杯熱的可可。卻從不問她為什麼捱打,為什麼不離開他。開始小歐面無表情,漸漸地她會在他幫自己上藥時,悄悄流淚。看見她流淚,王城慌了,手忙腳亂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說:“痛了嗎?是痛了嗎?”

小歐木然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這裡在流血。”小歐說完拼命地掉眼淚,突然一個有力的臂膀把她摟進懷裡。

那一夜,她在他懷裡安睡。

心裡的蠟燭一旦被吹滅,就很難在燃起。

在瑞安心情好的時候,小歐試著勸他,離婚吧!倆人都是一種解脫。

瑞安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猙獰。小歐嚇得退縮到了牆角,不敢在吭一聲。

愛情走了,卻要困住身體。是無奈還是太懦弱?小歐沒有答案,亦沒有希望。

第一次看見瑞安摟著別的女人時,小歐有些驚訝和難過,第二次、第三次……到他把女人帶回家時,她才相信,瑞安在折磨她,用他的辦法折磨她到死。

她茫然地走出家門,蹲在門口,聽著心破碎的聲音。

一聲門響,她被一隻大手,拉了起來。她又被他撿了回去,給她溫暖。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叫著:“帶我走……不管天涯海角。”

他愣住了,輕輕地抽出了她的手,進了廚房,不一會一杯熱的可可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沒有喝,抬著絕望的雙眼,盯著他,一直盯著,盯到他突然逃避為止。

愛來的突然讓人無從存放,悲傷太多反而讓人堅強

王城逃避著那雙期待救助的雙眼,摸著手裡的鑰匙上面有他妻子和兒子的照片做成的鑰匙鏈。是的,他結婚了,妻子和兒子住在外地,他怎麼能去安放她的愛情。

鑰匙鏈上那兩張幸福的笑臉,刺激了小歐,她激動地衝出了他家的門。好險,她差點破壞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她差點就被王子誘惑進了深淵。

回家,她只能回去。還好家是空的,他走了,帶著那個豔女郎。

她小心地收拾著屋裡的一切,把這個空空的家打掃清洗了一遍,然後她躺在了沙發上,那張床她再也不想睡了。

瑞安是在第二天早上回來的,唱著歌,看來心情不錯。

看見小歐沒上班他冷冷地問:“怎麼不上班。”

小歐把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她先佔領了廚房,打開了煤氣。她的眼睛裡冒著火,斬釘截鐵地說:“不同意,咱們就同歸於盡。”

瑞安的臉上出現了恐慌,他咬著牙瞪著眼說:“算你狠。”說著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單身竟是用命換來了,聽著有些恐怖,可這是事實。

公主沒等到王子相救,自己打敗了魔鬼,逃了出來。

她第一個想告訴的人,是王城,那個給他溫柔,又給她絕望的男人。她提著行李想要敲他家的門時,一陣腳步聲在樓下響起,然後是他和他的妻子兒子,有說有笑地走了上來。

四目相對,王城的目光變得有些冷,沒有了溫柔。只是與她擦身而過,小歐的心再一次碎了。

可她不能回頭,不能去質問他是否愛她,她只能安靜地走開,帶著行李和一顆再也拾不起來破碎的心。

這樣的愛,是憐惜吧!多少年後,小歐自己問自己,那個王子真的不是屬於自己的幸福?他只是可憐她而已。

多少年後,王城在午夜醒來,還會記起那雙悲傷絕望的眼睛,他多想把她摟在懷裡,不單單是可憐,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也許是愛情,可他不敢,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去傷害妻子,所以他無權給她停泊的港灣,只能看著她在身邊擦身而過。

短篇愛情故事3:青草青青

青青挺著大肚子回來了,還沒等她到家,這訊息就像一陣風颳到了青青爹孃的耳朵裡。爹孃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爹使勁地敲了敲煙鍋子吼道:“關門!”

青青娘嚇得渾身一哆嗦,上前剛要關上門,兒媳婦劉巧就踢開門靠在門框上,嘴角似笑非笑地說:“咱家妹子可丟大人了,這沒結婚就弄出個野崽子來,怎麼整?”說完她的嘴一撇,雙眼一翻,盯著公公婆婆像是盯著階級敵人。

劉巧這一鬧婆婆先亂了方寸,她苦笑了一聲說:“這是打那裡聽的謠言,青青是我生的我知道她是絕不會幹那事的。”

劉巧冷冷一笑道:“人都要到大門口了,到時候一看不就知道了。”說著把頭擰到了門外,大門外沒人,她就扭著跨走到了門外。青草娘跟了出去,踮著腳向著大路方向看去,而此時的她最希望看不見青青的身影。

要說青青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學習還專心,是村裡唯一一個考出去的大學生,可這才剛上大二,怎麼就大著肚子回來了?她不相信,希望能見到青青問個明白,又希望青青不要真得回來,短短的幾分鐘她想了許多,包括一會見到了青青老頭子的反應,她決不能讓他打青青,不管對錯青青都是她的孩子。

時間過得很慢,就在她們放棄想回去的時候,路上出現了一個身影,“是青青。”劉巧喊道。

說著青青已經走近了她們,青青娘像是醒不過神兒似的,定定地望著青青。青青低頭叫了一聲:“娘!”嗓子塞了東西。

低頭娘看了看她的肚子,一下子慌了“不……不會……?”

青青低著頭,不敢說話。

“哎喲!我說妹子,這是誰的種呀?”

青青的頭低得更低了,知道自己必須表態了,於是小聲說:“我……”

“這個,給我滾……”不知道青青的父親什麼時候走了出去了,把門摔得叮噹響。青青站在門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可她除了家根本沒地方可去,是,是她交友不慎被男朋友了,當時她又驚又怒,狠狠地扇了他一嘴巴,和他徹底分了手,可萬萬沒想到,會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她抱著頭嗚嗚地哭著,真希望父母能看著她可憐把她拉進屋裡,可是沒有,門就在她面前“咣噹!”一聲關上了。她顧不上羞,跑過去拍門,可是一直拍到了天黑,門都紋絲未動。

她失望地走了,全然不知道該去那。就這樣,她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村裡,好多街坊鄰居對她指指點點,可一等她走近,就都碰關上了門,好像她是猛鬼野獸。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村子,剛走出不遠就一個跟頭栽倒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灌鉛了一樣疼痛。床邊站著一個相目怕人的男人,他一隻眼睛鼓鼓著,像是被人用力踩了一腳的泥塑。看見他青青不由自主的往牆裡縮了縮,一臉蒼白地問:“你是誰?我怎麼在哪裡?”

“你暈倒了,我……把你揹回來的。”說完男人縮著脖子退了一步,臉衝向窗外,像是怕嚇到她。

她突然就哭了,抱著肚子裡這個不該有的生命嚎頭大哭,男人站在一邊沒有勸一句,只等她哭完,遞給她一條手巾說:“哭吧!哭出來就能好受點。”

她聽完到不哭了,抽咽地問:“這是哪?”

“園林農場。”

“你是?”我是看農場的工人。

“我能在這找點活幹嗎?”

“這難,我們這裡不招女人,更何況你這樣的。”說著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青青又流出了眼淚,她知道出了這個屋,她就剩下死了。她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跪在床上說:“大哥求你收留我吧!要不我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會活活餓死。”

“這……”男人為難地看看一眼她說:“你不怕我嗎?說實話這園林牧場的人都撤走了,就留下我一個看林子的,要是你留下,我們孤男寡女,我就怕你受委屈。”

“大哥你怕嗎?”

“我怕什麼?”男人提高了嗓門。

青青笑了笑,“大哥不怕就收留我吧!我願意給大哥縫縫補補。”

男人輕咳了一聲說:“那你住這屋吧!我收拾一下住裡間。”

青青聽完這才鬆了一口氣,想想父母如此對自己,淚又湧了出來。

青青住進農場,她的預產期還有兩月,她白天幫著男人也就是阿根做些雜活,做做飯,收拾一下屋子,別的重活阿根不讓她幹,晚上她就縫製一些小衣小褲,等著孩子出生備用。

阿根面醜人好,對她極好,從不擅進她的屋,有好吃好喝的都緊著她吃,幾天就揹著槍上山去,打些野雞鴨給她改善伙食。

青青感激阿根,可不知道怎麼報答他,她曾不止一次的想,嫁給他,正好也給孩子找個爸。可他是在太醜了,醜得讓青青心裡害怕,她想這事還是再等等,三等兩等,她的肚子開始痛了起來,開始只是一陣陣地痛,可是漸漸地就是劇烈地痛,她被痛得死去活來,哭喊的聲音,換來了阿根。他手忙腳亂地抱起她就往村裡的衛生院跑。到了衛生院不久,青青生了,生了一個女娃,很漂亮,樣子像青青。

醫生問:“孩子的父親叫什麼名?”青青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見阿根滿臉是汗的站在醫生身邊,說:“父親叫王阿根!”

阿根楞了,傻呆呆地望著青青,臉上慢慢地蕩起了傻笑,陽光下阿根的臉似乎變得不是那麼醜了。

青青的孩子滿月之後,倆人去村裡登了記,那天天很晴,阿根邊走邊笑道:“都說我這一輩子會打光混,沒想到竟讓我撿到了這麼漂亮的老婆。”青青心裡笑著,嘴上說:“把你美的……你就不怕我那天跑了!”

阿根本來笑著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一扭身往回走去。青青不明所以拉著他問:“怎麼了?我不過開了一句玩笑。”

阿根沉聲道:“如果沒想好和我在一起,我不想勉強你!”

青青被他倔樣子氣得直跺腳,說:“真是頭倔驢,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嫁給你,就不會再反悔的。”

阿根聽完這才重新露出笑容。

青青的女兒起名叫小梅,小梅天生體質弱,又瘦又黃,像一棵旱稻草。阿根的工資大部分給小梅買了藥,剩下的小部分根本不夠家用。青青也想去打工,阿根說什麼也不讓,他說:“我就是累死也要養活你們。”

不久阿根發現了一個掙錢的道,他雖然人醜可頭腦靈活,誰家電視機收音機有個毛病,他弄幾下就好了,給錢他就要,沒錢他也不惱,村裡的人見他人好,就算沒錢也給他些糧食蔬菜來表示謝意。

有時候村裡的人跟他提青青說:“這娃不是好女人,當閨女的時候就能跟人家有孩子,現在你瞧瞧她水靈靈白嫩嫩地別在和人跑了。”

阿根不愛聽這些,只要有人說這話他轉身扭頭就走,而且再也不登這家的門。漸漸地這才堵住村民的嘴,可就算這樣人們看他的眼神還是充滿嘲笑和同情,好像他帶著一個巨大的綠帽子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

這一天村裡吳村長嘿嘿笑著來了,他的笑讓青青心裡發毛,不知道他來幹什麼?正想說點什麼,吳村長噗地吐了口痰,一本正經的說:“你家娃,不能落戶。”

“為啥?”

“你說為啥,她親爹不是阿根。”說著手不規矩地向青青身上摸去。

這一幕正好被推門進來的阿根看見,他急了嚎叫著,抓起了身邊的板凳,向吳村長衝了過去,吳村長被嚇呆了,青青嚇得大喊一聲,擋在了吳村長的前面,板凳毫不留情地砸了下來,血順著青青的額頭流了下來。

阿根傻了,扔了板凳抱起了青青,青青抓住他的手,指著外面虛弱地說:“孩子……孩子……照顧……好……”話沒說完眼神漸漸地擴散了。

阿根抱著不動的青青大聲地嚎叫著:“為什麼你不躲開。”

吳村長悄悄地溜走了,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群警察,警察在屋裡只找到了一灘血,阿根和孩子還有青青都不見了,警察搜尋了幾天,沒找到青青的屍體,當然無法定案,這事慢慢地就不了了之了。

阿根就這樣失蹤了,人們只在茶餘飯後偶爾想起他來之外,他幾乎被吳村長忘了,可他沒有忘了王村長。除夕夜吳村長美滋滋地從一個寡婦家裡出來,他就遇見了一個人,這人就像鬼,一個惡鬼,他當時嚇得尿了褲子,人整個堆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阿根拿著刀,寒光一閃,他就昏了過去。

第二天,吳村長身子一顫一顫地跑公安局。公安局裡冷冷清清,吳村長轉了半天,也沒找個主事的人,值班的小警察說:“過年了,誰還上班,都放假了,有事過了年再來。”

吳村長只好回去了,回去不久他就中風了,嚴重得不會說話了,眼睛也呆滯、遲緩,看見刀就尿褲子,看見男人就喊饒命。

阿根看到了吳村長這個下場他走了,他不想要了他的命,他還要留著命照顧小梅,現在小梅越長越像青青了,他像是保護一件珍寶保護著小梅。

二十年以後,小梅長大了結了婚,有了好歸宿,阿根駝著揹回到了家鄉,在深山裡他找到了一座孤墳上,他就在孤墳的邊上搭了個窩棚住了下來,每天太陽一冒頭,他就坐在墳前,一直坐到太陽下山還不肯離去,夕陽的餘暉照在他的身上,影子拖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