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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窮主持人柴靜的經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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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靜,1976年1月1日出生於山西臨汾,記者、主持人。1992年,到長沙鐵道學院(現中南大學)讀書,1995年,電臺主持《夜色溫柔》節目,1998年,到中國傳媒大學學習電視編輯,並在湖南廣播電視臺主持《新青年》節目。20xx年11月起擔任中央電視臺《東方時空》主持人。20xx年擔任《新聞調查》記者,出現在非典的第一線、礦難的真相調查,揭露一個個欲蓋彌彰的謊言;20xx年起擔任《看見》主持人。20xx年出版講述央視十年曆程的自傳性作品《看見》,銷量超過100萬冊,成為年度最暢銷書籍。20xx年從央視離職,20xx年初推出空氣汙染深度調查《穹頂之下》。

最窮主持人柴靜的經典故事

20xx年11月,網上盛傳華潤醫療集團有限公司CEO、作家馮唐為新歡踢走自己多年的妻子,此事引起網友熱議。這次的緋聞女主角竟是柴靜——家喻戶曉的央視女主持人。柴靜是文藝青年們心目中的女神,網民們可不想放過這緋聞,於是紛紛搜尋。可一查,大家傻眼了。近幾年,美女主持人傍上大款或嫁入豪門的故事屢見不鮮,然而因主持風格犀利睿智又冷靜而成名的柴靜,十多年來竟一直在北京租房子,沒有買房也沒有買車,於是,她就此獲得了“史上最窮央視主持人”的稱號。是什麼樣的力量,讓柴靜身在繁華深處卻依然淡泊如蓮呢?

在通往夢想的路上一路狂奔

1976年柴靜出生在山西臨汾,15歲的時候她到湖南長沙讀大學,會計專業。柴靜有一個做主持人的夢想。她毛遂自薦給當地一個很著名的電臺節目主持人寫信,“可否幫我成就夢想?”這句話打動了主持人。面試通過,柴靜每天帶著一摞稿子和磁帶,踩著單車去錄節目。等到畢業時,恰好長沙要成立一個新的文藝臺,柴靜去應聘,考核之後留下。那時候只有300元的工資,180元在城邊租了兩室一廳的房子,地板上扔幾隻大墊子,一臺CD機放在旁邊,正式開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主持了三年的《夜色溫柔》,節目成為名檔,也擁有了大批聽眾,柴靜當上湖南文藝廣播臺綜藝部副主任,有專欄,出過一本名叫《用我一輩子去忘記》的書。可她總感到自己的人生不該這麼蒼白,就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有一天,有人託柴靜為電視節目招募一個“性格激進”的主持人,久尋未果。柴靜乾脆說,我來試試。第一期節目,她戴著假髮套,穿著紅西裝,別提心裡那個緊張了。她雙手緊緊握著話筒,陪詩人沈浩波站在舞臺上,大聲朗誦“在通往牛逼的路上一路狂奔!”沒有一點出鏡經驗的柴靜,還不知道把腳站成丁字步上鏡才好看。經臺下一個同事悄悄提醒,才削足適履改變站姿。

也正是這次意外的出鏡,觸動了柴靜,她毅然選擇辭職去北京讀書。柴靜實在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孩,不幹本職的會計工作,做電臺主持人,剛混出點名堂又辭職去北京。後來,湖南衛視改革,《新青年》的製片人找到柴靜,於是她一邊上學一邊在電視臺做主持人。

北廣畢業後,柴靜又不安於現狀了,她決定去中央電視臺闖蕩江湖。20來歲的年輕人正是刺頭,央視評論部副主任陳虻第一次見柴靜時,翹著腿問,“你對新聞的什麼感興趣啊?”柴靜也翹著腿回答,“新聞背後的人。”陳虻覺得這丫頭挺有個性。可柴靜進了《東方時空》的《時空連線》,就傻眼了。她對主流新聞話語非常陌生,評論不會寫,坐在桌旁乾瞪眼。白巖鬆看著她挺可憐,就遞給她一張紙,是他寫好的串場詞。這張紙柴靜後來一直珍藏著。

在北京無依無靠,也沒什麼朋友,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承擔。柴靜也挺拗,這麼打退堂鼓很不甘心。通常情況下,她一週要做六期節目,意味著每天都要在演播室,兩期策劃必須自己合成、送審。有時常常做到深夜兩三點鐘。但越來越被觀眾和領導認可,讓柴靜還是獲得了大大的滿足。

可讓柴靜遺憾的是,坐在直播間裡播新聞,和前往採訪一線完全是兩碼事,她那股倔勁又犯了,這不是她真正需要的新聞。朋友都覺得柴靜是不是有問題,放著能露臉又舒服的主持人不幹,非得跑什麼現場!可柴靜就是去了,到《新聞調查》的第三天,北京公佈非典疫情。製片人張潔打電話問她:“想不想做一期非典的節目?”柴靜一聽來了精神,毫不猶豫答應。她格外珍惜這次機會。結束通話電話又不放心,恐怕張潔反悔,又發去簡訊“請戰”,張潔未回。她又追去電話:“我什麼時候參加?”製片人說:“在開會。”柴靜從家一路跑到會議室。《北京“非典”阻擊戰》的拍攝,給柴靜帶來第一份榮譽,她被評為“20xx年中國記者風雲人物”。在不斷地給自己找麻煩中,她向夢想跨越了一大步。

讓生命慢下來看流水拍岸

中央電視臺裡,美女如雲。柴靜自認為外表平平,可女孩沒有不愛美的。剛到《新聞調查》的時候,有次採訪她穿了件白襯衣,左手腕戴了一個非常非常細的小銀鐲子。採訪前,一個很資深的同事把她叫到旁邊指著她的鐲子說,“你不戴不會有人不喜歡,戴了可能會有人不高興。”從那之後,柴靜再沒有在節目中戴首飾,也不會再作任何修飾,頂多圍條小絲巾裝飾又禦寒。新聞讓柴靜變得越來越樸素,除非有節目需要她才化妝,生活中總是素面朝天。

範銘算是央視的美女編導了,和柴靜稱得上閨蜜。和範銘出去逛街,柴靜經常會指著一件衣服問,“要不,我去試試?”範銘很無奈地搖頭,“這件衣服你不是有過三百件嗎?”柴靜的衣櫃裡,棉麻、灰黑、藏藍、淺灰白的衣服層層疊疊地一大堆,這新聞做得把她身上的脂粉氣都搞沒有了。有時,男人們談起“煙視媚行”,逗柴靜,你怎麼就跟這個詞絕緣呢?柴靜抗議,“你們懂什麼,我這是風霜之美!”

柴靜曾經這樣詮釋她的名字,“我是柴靜,火柴的柴,安靜的靜。”別看她外表看起來挺文靜,實際上是個小暴脾氣妞,對此感受最深的就數陳虻了,兩人的對話經常摻著點善意的火藥味。

陳虻教育柴靜:“當你知道現實的複雜性時,你不會輕易地褒貶。你20多歲,還早著呢。30多歲,你才知道什麼叫平實。”20多歲的小姑娘覺得從頭到尾都被挑剔,每天高興不行,說沒思考,不高興也不行,說不成熟。柴靜就和陳虻吵,急了摔電話。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陳虻也急了。“因為這是我的生活。”柴靜回答。“可是你要成為一名偉大的記者。”陳虻吼道,柴靜的分貝更高:“我不要偉大!”這吵得翻天覆地,勢如仇人。冷靜下來之後,柴靜就會馬上檢討自己。但倔強的她就是不當面對陳虻低頭認錯。

20xx年汶川地震,柴靜被派往前線,偶然碰到一家人,她決定跟他們回家。主編在電話裡問她,“你想要做什麼?”柴靜第一次答,“不知道。”《楊柳枰七日》播出後,觀眾寫信來說:“看一遍哭一遍,平實的敘述和人文的關懷打動人心。”央視的一個老人看過《楊柳坪七日》後說:“以前柴靜是一個漂亮姑娘。她自己也忘不了這點。但這個節目,她忘了。她跨入成年了。”從那期節目,柴靜轉變了。以前她會害怕發生什麼,現在卻很踏實這種“不知道”的狀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是一種對生活的敬畏。生活就像水,自己會出來。你能做的是沒有任何預設地放下,看著水流迎岸拍上。

20xx年下半年,柴靜報道奧運會,很忙。有一天堵在路上,計程車司機急得按喇叭,柴靜反勸說,“彆著急。”說完,她心裡納悶,平時最急躁的是自己,這可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勸別人彆著急。原來那顆浮躁的心,不知道在哪天就在不知不覺中沉澱了下來。而她過去的犀利,叛逆是不是都有點偏執?教師節那天,她給陳虻發簡訊:“好吧,老陳,我承認,你是我的導師,行了吧?節日快樂!”此時的陳虻胃癌晚期在住院,柴靜總是抽空去看望這個平時的“冤家”。陳虻說:“柴靜離一個偉大記者的標準,還差一點兒‘寬容’。”“寬容是什麼?”柴靜問。“寬容的基礎是理解。”

陳虻的離去,讓柴靜對人生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也是在那一刻,她明白了陳虻曾說的寬容的基礎是理解在出租車上,極討厭煙味的她看師傅實在忍得難受,於是伸手說,給我一根吧。她以這種春風化雨的方式去理解人。

20xx年底做工作總結,一個同事問她,“今年你為什麼這麼感性?”柴靜反問,“難道我原來不感性嗎?”同事答,“你今年的狀態和往年不同。”柴靜感慨,“我的成人禮吧!”從22歲到32歲,柴靜從一個時刻表現自己的小女孩,成長到一個能夠感知和照顧別人情緒的成熟女人。難怪柴靜20xx年做了《看見》週末版的主持人後,有人說:“央視十年,柴靜的變化不是顛覆式的,是成長式的,在《看見》,她變得更寬厚了。”

做一株靜開在繁華深處的雪蓮

節目中的柴靜頭腦清楚,算賬特別快,每次討論選題,她都能以環環相扣的強大理性說服他人。可一到生活中,她就是個時常犯錯的小迷糊蛋。沒有方向感,極愛丟東西,手機,錢包,紙,什麼都能丟。有一回和朋友姬十三喝咖啡,她搶著埋單,一掏兜,才發現錢包沒帶。類似的事情常有發生,朋友們也都習以為常。她生活上的漫不經心,反讓大家都喜歡保護她寵著她。

可是當柴靜出現在一幫“老男人”的飯局時,她又顯得很貼心,還得替他們收拾戰場。有一次在飯館,《讀庫》主編張立憲醉得不省人事,其他半醉的男人們繼續在那裡高談闊論地吹牛,張立憲醉眼惺忪地看見柴靜一會兒掃帚,一會兒拖把地清理被醉鬼們吐得一塌糊塗的現場。別看自己醉了,但這個鏡頭卻深深地刻在了張立憲的腦海中。能讓張立憲佩服柴靜的可不僅僅是這點。一次,張立憲唸詩:轉過一條骯髒的小路或突然出現的山頂,你的童年就顯示在眼前。柴靜馬上就對出了下句。飯局上談書,老男人只得裝作記憶衰退的樣子,支支吾吾應和。很多人到這個年齡,心智屬於半死亡狀態,完全吃老本,柴靜卻一直在升級重新整理。她熱愛讀書,也有幾個天天讀書的鐵桿,他們每天都給她推薦不同的書。柴靜很感謝這幾位書友,因為文學培養了她對靈魂的感受力,讓她做出更有深度的節目。

別看柴靜很多時候都無所謂,可有些地方她特別較真。今年,牛博網的創始人羅永浩把柴靜和最高人民法院法官何帆都邀請到自己的英語培訓學校,跟學生們座談。每次吃飯,老羅都當著柴靜的面大肆吹捧何帆講得如何之好,卻一字未誇柴靜。柴靜就不服氣了,她一個央視名嘴,還被法官給比了下去。經她細心琢磨才發現,何帆準備得格外充分,沒有把演講當成聊天,而是作為一個整理自己專業的機會,再系統地講給行業外的人。柴靜恍然大悟,下次也效仿何帆,與同學見面時帶了自己的片子,可讓她沮喪的是,播放器出故障,片子沒播成,最後的演講無奈變成了漫談。柴靜就像螞蟻一樣,用敏銳的觸角發現有益的東西,然後一點點搬過來。

柴靜喜歡旅行,獨自爬山。文字,是她格外看待的,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她認為自己不太會講話,也不擅長身體語言,感受又豐富,只有文字才能讓自己保持平衡。如果將來有一天不做採訪和主持了,她希望做攝影師、旅行者或者乾脆就做水手,當然,閒暇時可以寫些文字。

做著主持人這麼光鮮的職業,又是公眾人物,有很多掙錢的機會。可柴靜一次也沒有接過。朋友們接到邀請柴靜出面的飯局、晚會、活動,大家知趣地從不跟柴靜提,在電話裡就推了。範銘說,“柴靜不是對錢沒有概念,這個解釋也膚淺,她是太愛惜自己的羽毛。她每天事情那麼多,要讀書、看電影、旅遊。但生命時間又那麼短,她要合理分配。我理解,她只做內心深處認可的事,這是基於一種價值觀的判斷。”

有個週末,柴靜和姬十三喝下午茶時爭論起美國電影《永無止境》。片中有一種神奇的藥丸可以讓人無所不能。姬十三認為一旦研製出這種藥,人類將受益匪淺。柴靜堅決反對:“這違背了人類的生存規律,人需要剋制自己的慾望。”在北京混跡十幾年,她依然住在出租房裡,出門打出租。比起那些在北京早就安家立業的同行們,柴靜顯然是個窮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二百天時間柴靜都在外面忙工作,做空中飛人,所以她基本沒時間談戀愛。可並不代表柴靜沒有人愛,如此有才華又精靈的女子,是多少男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馮唐和柴靜在一起的訊息雖然僅僅只是緋聞,卻又許多網友都持贊成態度,說如果馮唐和柴靜真的在一起,也合情合理,兩人都很有才情,又彼此欣賞。

柴靜卻說,“我沒有攻的心,只有守的心。我並不高尚,只是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和財富並不能給我帶來安全感。對‘最窮主持人’的稱號,我沒什麼好自慚的,也沒什麼好自得的。”的確,她堅守著自己的內心,做繁華深處那株靜開的雪蓮,因為她想要的幸福和安全感,來自於內心的強大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