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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傷感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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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傷的小故事,你聽說過哪些?怎樣的傷感故事才能讓你覺得虐心?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最傷感小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最傷感小故事

最傷感小故事篇1:有多少愛值得痴守一生

男人將女人娶回家的時候,女人已經瘋了,且瘋得不省人事。

夜靜更深,來參加婚宴的親友已漸次散去。他慢慢走向坐在燈影中的她。一片喜慶的大紅裡,身著大紅嫁衣的女人,忽然“咯咯”地笑了:“大哥,人家都回家去睡覺了,你咋還不走呢?”看著女人一臉嬰兒似的純真與茫然,一抹淡淡的憂傷輕輕籠上了男人的臉,可很快,他的笑又回來了:“來,讓大哥給你洗臉洗腳,你早點休息好不好?”女人倒很聽話,乖乖地坐在床沿上,伸出雙腳放在他端過來的熱水盆裡。他輕輕地替她揉搓著,她則不停地向他問話,卻是東一句西一句,雜亂得毫無邏輯。兩滴溫熱的淚,不知何時就掉到女人面前的腳盆裡。是男人的。他還是想不明白,那樣聰慧善良的女人,何以變成這個樣子。

是的,曾經,她比村上所有的姑娘都更聰慧、更善良、更能瞭解他的心思。彼時,他們同村、同班、同學,後來又偷偷相戀變成戀人。幾十年前的鄉村愛情,縱有再多青春的狂熱,也只能悄悄進行。那時,在村裡,他家是最窮的,而且父母早逝,他是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她家是最富有的,她是家裡唯一的嬌嬌女。一窮一富的一男一女,愛情註定要被一道世俗的天河隔開。當那份戀情曝光,也就是他們的愛情結束的時候。她的父母抵死不同意這門親事。不管她如何以死抗爭,最後她還是被硬生生地塞進了前來迎娶她的花轎裡。

她嫁人,他則絕望而去。他去了遙遠的北大荒,渴望那片黑土地能治療他心上的傷。從此,一別就是多年。

再次回到故土,他已是一名衣錦還鄉的大學教授。北大荒那片油亮的黑土終究沒有遮住他的光芒,他參加大學聯考,又幸運地讀了大學。之後,他的事業之路可謂一帆風順,從講師到教授,別人要為之奮鬥大半生的路,他在短短的數年間便走過來了。他的感情,卻並不像事業那樣順利。人過中年的他,身邊也曾圍繞著鶯鶯燕燕,無奈千帆過盡,他,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一葉輕舟。

都說遊子近鄉情怯,那樣的怯怯之情,於他更比別人多出幾分。原以為她已是綠樹成蔭子滿枝,也以為,他們會有一個溫暖又激動人心的相遇。可當他面對眼前這個衣衫破舊,只會對著他“呵呵”傻笑的女人時,他一下子呆住了。原來,在他離開的那段歲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不堪,太多的沉重與憂傷。當年她被硬生生地抬到婆家,一連數日不吃不喝不睡,只自顧自唸叨著一個人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一個月後,婆家人發現她是個瘋子,便毫不客氣地將她打發回了孃家。從此,村子裡便多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在村前村後喚著“阿軍哥,阿軍哥……”

聽鄉鄰講著那段傷心的往事,再看看女人瘦骨嶙峋、弱不禁風的樣子,他的眼睛溼潤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啊……”

他決定娶她,帶她到自己生活的城市。一個堂堂的大學教授要娶一個瘋瘋傻傻的女人進城,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也瘋了。他不顧眾人的議論,將她接到自己空寂了多年的屋子裡,開始他們遲到了十幾年的婚姻生活。

婚後的女人,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身體精神都好了許多,病情卻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她會很乖地坐著同他聊天說話兒;壞的時候,她就又摔又砸。他的臉上經常無端地出現一些莫名的抓痕。那些,他都不在乎,他說,那點皮肉之痛,哪比得了她當初的失他之痛。可有一點,卻讓他傷透腦筋,她始終認不出他,始終叫他“好心的大哥”。在同他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中,她就這麼叫他。她叫他“好心的大哥”,是因為他二十多年如一日地替她擦臉洗腳,二十多年如一日地牽著她的手在那方美麗的校園裡散步,二十多年裡忍受她的無常。每每清醒一些,她會說,若不是這位好心的大哥,她早就死了。對他,她有敬,卻無愛。

女人是在他們婚後的第二十五個年頭走的,乳腺癌晚期,他用盡心力去為她治療,還是沒能留住她。彌留之際,女人幾度昏迷,又幾度醒過來。醒過來的女人,似乎又變得特別清醒,她嚅動著嘴脣,示意他俯下身去:好心的大哥,我走了,你也可以歇一下了,這麼多年,苦了你了,我……終於可以去找我的阿軍哥了……女人的話,就講到這兒。她的生命,在一片祥和寧靜中戛然而止。

他痴痴地守了她一生,她傻傻地愛了他一世,那份痴痴傻傻的愛,終究沒能在紅塵裡相遇。趴在女人漸漸冷卻的身體上,他的眼淚,無聲地掉落下來。

最傷感小故事篇2:永遠的悔恨

愛情是迷人的,當兩個相愛著的人陶醉在愛情當中的時候,人們在十里之外都能夠聞到醉人的芬芳。但是,這個時候的兩個人卻又最容易陷入迷惘,任性、狹隘、嫉妒、懷疑等等不健康的東西很容易左右自己的思維,而把寬容、大度、信任、責任、理解、關心等等優秀的品質拋在九霄雲外。

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藝術學院舞蹈專業的高材生。在一次學校組織的舞會上,她認識了國畫系的他。他出身藝術世家,眉宇之間透露著書香門第的優雅氣質,而且長相英俊灑脫,談吐不俗。兩人一見鍾情。

頻繁的交往開始了,圖書館裡的默默注視,小樹林裡的纏綿依偎,舞會上的優雅舞姿,共同出席同學的生日派對的親密……他們的愛情故事很快就在同學們中間傳開了,大家也都感覺他們是十分般配的一對。週末的時候,他就把她帶到自己的家裡去了,他感覺可以向父母介紹與自己相愛的人了。她的藝術氣質和美麗,讓他的父母十分滿意。儘管,她的出身有些低微,但是,她本人是藝術專業的學生,父母也就不再講究門當戶對了。

他們的交往越來越頻繁,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因為不在一個系,他經常隨老師一起去野外寫生,很多時候一天難以見面。這樣的時候,他們只能用簡訊聯絡。她告訴他,她必須時刻知道他在哪裡,他在做什麼,她才能夠正常上課,不然就會神不守舍。

有一個週末,他跟隨父母去另一個城市探親,上了車以後,他才發現手機沒有電了。手機的另一塊電池放在家裡充電。他本來是想充足了電帶上的,可是因為走的時候匆忙,竟然忘記換上電池了。

他心急如焚,知道一個小時得不到他的訊息她就會發瘋的。但是,沒有辦法了,他總不能用父母的電話聯絡,父親最討厭卿卿我我的男人,他總是教育他要把精力用在學業上,他最討厭沒有出息的孩子。

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忍受不了的。他能夠想象得到她盼望他訊息的焦急神情。兩個半小時以後,好不容易到了親戚家,他看到父母在同親戚敘舊,自己趕快出去找公話。電話打通了,那頭的她聽到是他的聲音就把電話掛了。他再打,她的電話關機了。一天當中,他打了無數次,但是每一次都是關機。

在親戚家的一天,他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等到父母與親戚說再見了,他欣喜若狂地趕快上了車,催促司機快速開車。

晚上7點,他隨父母回到了家裡,他換上電池,給她發簡訊說馬上就到學校去找她,然後就騎上他心愛的摩托車向著學校的方向一路飛馳。

可是,就在他出門10分鐘以後,不幸發生了。因為車速過快,他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汽車,被甩到了路旁,等他的父母接到交警的電話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女孩子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是次日的上午8點。警方來學校通知的。她馬上趕到他的家裡,看到他的父母悲痛欲絕的樣子,她痛不欲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任性,她的自私。可是,悔恨已經晚了,她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生活又恢復了過去的平靜,她很少說話,也不與人交往。她常常去他們一起常去的圖書館、小樹林,她希望能夠驚喜地發現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又知道這是自己在欺騙自己,他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了。她痛恨自己的自私和任性,但是她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最傷感小故事篇3:蘇末丟失了林又南

曖昧像水草瘋狂生長

1999年的某個下午,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漏下來,在地上鋪灑出一片斑駁發亮的光影。蘇末坐在學校籃球場邊的樹陰下,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在這裡繼續讀書,或者讓父母給安排去一所重點中學。一個籃球流彈般突然向蘇末直直地飛來,蘇末還來不及反應,只聽見“砰”的一聲,有人用手臂擋開了籃球。

“你沒事吧?”氣喘吁吁的林又南抱著籃球,緊張地站在蘇末的面前,汗珠在陽光下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嗯,蘇末不知所措地點點頭。

林又南有著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嘴角藏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轉身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了蘇末一眼,那一眼,彷彿要看到人的心裡去。

才不要回去呢,蘇末忽然覺得這個學校如此美好。

開學沒多久,學校舉行校際籃球賽,林又南大出風頭,很快成為全班女生心目中的偶像。越來越多的女生要林又南教她們打籃球。有人說,林又南,你教我打球吧,我籃球考試不及格。中午的教室安靜又空曠,坐在牆邊的蘇末忽地抬頭,正好撞見林又南深黑的雙眼,林又南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末一眼,一臉壞笑,不行啊,我已經答應教別人打球了。

蘇末低頭淺笑,心安又心亂。

曖昧像海底的水草瘋狂生長,卻又飄忽不定,可正因如此,更加無以言表。

林又南身上有著難以名狀的距離感,打籃球喜歡一人作戰,吃飯喜歡獨坐一角,3000米長跑摔得不輕仍然第一個衝線。他一個人坐在跑道上給傷口塗酒精,落日的餘暉把他的身影拉得又細又長。蘇末站在他身後對他說,去醫務室吧。林又南不做聲,忽然抬頭,蘇末你想考什麼樣的大學?

什麼樣的?不知道,不過至少得離開這兒吧。

20xx年高中畢業,蘇末到省會長沙上大學。林又南留在了家鄉那座小城。

膚淺是愛最原始的證明

大學校園從來就是戀愛的天堂。19歲的蘇末眼神明媚,這樣的女孩兒似乎沒有理由讓人不喜歡。最轟動的一次是系裡的元旦晚會。六個帥氣的男生組合帶來的勁爆熱舞是整場晚會的焦點,節目演完,領舞的男生站在臺上遲遲不肯謝幕,他的頭髮上不知是汗水還是亮片紙,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男生說,我的舞為你而跳,蘇末,你在嗎?

大禮堂沉默了片刻,繼而尖叫如雷,人人興奮地詢問,蘇末是誰,蘇末在哪裡?

男孩們的愛意,膚淺又狂熱。可是不得不承認,對年輕的蘇末們來說,或許只有這種膚淺才恰恰是關於愛的最原始的證明。

室友們對這種八卦趣味盎然,她們追著蘇末問她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蘇末喜歡什麼樣的?蘇末喜歡寒星般明亮的眼睛,蘇末喜歡被風揚起的藍色襯衣,蘇末喜歡修長手指撥弄籃球。

蘇末喜歡林又南。

而林又南,除了偶爾在QQ上給蘇末留下短暫的問候,別無他言。

蘇末覺得,林又南有時候就像一陣風,從未痕跡清晰,卻也從未消逝散盡。

蘇末有時候會給林又南寫信。

每一封信,蘇末都是決定把它寄出去的,可是每每快走到郵箱前,又莫名地止住了腳步。

一個女孩子,年輕的時候得到太多來自異性的寵愛,她便會習慣做愛情裡驕傲的那一個,便會認為所有喜歡她的男生都是一樣的狂熱執著,義無反顧。

大三那年的生日,林又南終於出現在蘇末面前。

於是幾個朋友一起吃飯。大家都到齊後,蘇末笑著說,等一下,還有人沒來。不一會兒進來一個滿臉堆笑的男生,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

幾個女生立刻尖叫起來。蘇末介紹說,這是我的高中同學林又南。

你好。你好。

林又南帶著笑容站起來,跟男生握手,風度依然。

蘇末難過得開不了口。

你好到讓我已經追不上了

20xx年大學畢業,林又南在家裡的安排下留在家鄉做了一名公務員。看慣了高樓大廈,熙攘人群,車水馬龍,蘇末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就要付出代價。

老式小區的一樓陰暗潮溼,可是離市區近,上班方便,蘇末毫不猶豫地租下來。加班已成為家常便飯,回到出租屋裡,已經是晚上9點,卻還沒吃晚飯,半年下來,瘦了一大圈。

林又南給蘇末發簡訊,不好,就還是回來吧。

蘇末此時正一個人翻炒昨天的剩飯,她看了看鍋裡快要炒煳的蛋炒飯,飛快地把簡訊刪掉。那天的晚餐,蘇末覺得索然無味。

除了吃飯睡覺,蘇末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她開始學會如何在領導面前恰到好處地表現自己,學會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自我保全,公司上下人人視其為潛力股,是職場白骨精的前身。升職、加薪,出國學習,不過兩年的光景,蘇末在這個城市站住了腳。她給自己買昂貴的鞋和包包,一個人在市中心租了高檔公寓,站在落地窗邊可以望到遠處的江水。蘇末在心裡說,林又南,我只想讓你看到很好的我,更好的我才值得讓你奮不顧身。

年底回老家,蘇末跟高中同學聚會。她恰到好處地照顧席間的各個同學,記得每個人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談笑風生,不會冷落了任何一個。

林又南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他問,現在過得好嗎?

很好啊,蘇末說自己創作的廣告被業內一本專業雜誌刊登,很有影響力,應該有拿獎的可能;前不久去了巴黎考察學習,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埃菲爾鐵塔,其實也很普通;蘇末說長沙快要修地鐵了,在地鐵邊準備買一套小公寓,以後應該會很方便……

林又南笑了笑,你以前不太愛說話,也不會照顧別人。

蘇末也笑了,那是不是說明我變得成熟了。

林又南沒做聲,蘇末抬頭看見了林又南的眼睛,他的眼神欲言又止,讓人難以捉摸,甚至,還有一絲悲傷。

聚會結束的晚上,林又南給蘇末打了個電話。電話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他說,蘇末,你知道嗎,你好到讓我已經追不上了。

蘇末緩緩地掛掉電話,心想,林又南也許喝醉了吧。

禮花從他們頭上落下

20xx年,蘇末的生活在悄悄發生著變化。林又南連夜開車到長沙,第一次跟蘇末單獨見面。林又南說,蘇末,我要結婚了。

嗯。蘇末不知所措地點頭,茫然得一如當初見面時一模一樣。

林又南沉默無語,送蘇末回家。走到小區門口,林又南說,很晚了,你上樓吧。

嗯。

林又南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哦。

你……林又南剛走出幾步,又緩緩回過頭。蘇末靜靜地站在原地。

林又南走上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擁抱蘇末,頓了頓,輕輕地捏了捏蘇末單薄的肩膀,低頭說,再見。

再見。

林又南默默地轉身離開,他的背影無聲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蘇末忽然很想念林又南用修長手指撥弄籃球的樣子,想念他坐在跑道上自己塗抹傷口的樣子,想念他安安靜靜地問,你現在過得好嗎,想念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林又南發來婚禮的請柬,蘇末就去了。席間坐在身旁的陌生男人突然悄聲問道,你是蘇末?

你是哪位?蘇末很驚訝。

我是又南的大學室友,你不認識我,我可知道你。又南有天深夜喝醉酒,打電話給我說蘇末走了,離開了,離他越來越遠了。我還以為你出國了。

蘇末發覺,眼淚是可以往回流的,一顆一顆,滴在心裡,生疼生疼。

主持人邀請大家集體敬酒,蘇末站起來,望著臺上的一對新人,繽紛的禮花正好從他們頭上落下,蘇末一飲而盡。

花了十年的時間失之交臂

長沙這樣一個內陸城市,10月份的天氣剛剛好,沒有冬天刺骨的冷,卻已經有了初冬的暖陽。

電視上正在播放劉若英和陳昇的訪談節目。

主持人侯佩岑問陳昇:“你喜歡劉若英嗎?”陳昇很直接地說:“我當然喜歡她,否則我為什麼為她做這麼多事情。”但是,陳昇接著說:“現在她像風箏,不知已經飄到了什麼地方。”劉若英聞聽不禁失聲大哭起來。她孩子般追問:“如果我飛遠了,你可以拉拉線啊,風箏的線永遠在你的手裡!你一拉線,我就會回來的!”陳昇沉默片刻後說:“可是,我找不到線了!”

年輕的時候,我們有著最熾熱的愛,卻往往還附帶著笨拙與驕傲。曾經以為喜歡與被喜歡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於是很容易就轉身離開,想看到你的俯首稱臣,想得到你的追逐與仰望。於是越飛越遠,卻忘記了拉線人仰望太久,是會累的。

可是,還好,我們沒有彼此傷害。我們只是花了十年的時間失之交臂。

有一段沒有傷害的過去,其實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蘇末在初冬的暖陽下眯縫著眼睛,不覺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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