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的荸荠
(一)
过苏州的时候,在高速休息区,我买了一袋荸荠。一路的风尘,浅尝几枚,便裹起来放在车里。过了两三日,夜闲无味,便思觅咀嚼之物,忽地想起还有荸荠。遂解袋细挑,才发现过半的荸荠已经有了初芽。微怔之下,舍了贪食的念头,对其生出一丝的怜惜。
它本非时令之物,既已被掘于春,在被人遗忘间,还耐不住春的寂寞,悄然欲引枝华发,倒也是个多情的物种。我便挑选一二,放置玻璃杯中,覆数层卷纸,注少许清水,置于临窗,待其尝尽沧桑吧。既其恋春,何不与其共惜?
荸荠是家乡常见的东西。它是水生草本,长在野外,稻田中尤多,常被当作杂草从稻秧中拔出。若有疏漏,它便能保全一路的春夏,和水稻一起生长。到水稻花香,它也顺势凑些热闹,参差些温润的玉绿。
到了水稻收割的时候,它也像演出完毕的演员,把一季的风采都收拢到了泥下。不过在犁田的时候,它就成了孩子们意外的惊喜了。记得那个时候,我们经常的被父母哄着说:田里有荸荠。那就是手上有再好的玩艺都可以放下来,跟随着去到天高秋远的野外。
(二)
家乡分种两田,一为旱地,一为水田。旱地种植些棉花、小麦和油菜;而水田就主要用来播种稻米。倒了中秋时节,该是收割水稻的时刻。大约一个星期的忙碌,也就能整理完成。稻后,便把水田闲置一段时日,以便稍稍的风干,便于耕作。
在有水的时候,水稻间总躲着些无拘无束的小生物,比如白鹳,比如貌似三叶虫的不知名的节肢水生物,当然还有活泼的泥鳅。
春水的时候,是泥鳅最快乐的时光,等到了水竭,它们只好往深泥里躲,或可借助冬眠的本事藏到来年水涨,它又可以灿烂自己的生命了。
不过在犁田的那刻,就是它们最经常的时刻。大人们在前牵牛犁田,我们就挎着心爱的小竹篮,紧紧的盯着翻腾的泥土,捕捉土中每丝的抖动,或许就能幸运的捉住一条小小的泥鳅。
捡的多了,可把篮底铺满,左右有了两三斤,回了家除了能保证父亲的下酒菜,还能供给些给邻居。
暮色将至,一把干柴,几缕青烟,所谓无风烟自直,些许的功夫,便可闻到泥鳅香汤的滋味,和男人们啧啧的评酒声了。
※本文作者:青青柳色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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