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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作文【推薦】

作文1.94W

無論在學習、工作或是生活中,説到作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作文一定要做到主題集中,圍繞同一主題作深入闡述,切忌東拉西扯,主題渙散甚至無主題。你寫作文時總是無從下筆?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老屋的作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老屋的作文【推薦】

老屋的作文1

晚上變涼了,繁華落霜。

荒涼破敗的老房子,斑駁着歲月的痕跡。黑暗的碎石鋪在屋頂上,灰色的牆掉了舊石灰,唯一的窗户關着,大廳的木門敞開着。小廳裏只有一張木桌、一把竹躺椅和一張高高懸掛的黑白照片。一個孤獨的身影背對着雙手站在那裏,盯着畫面,看着畫面中那個面帶微笑的老婦人,想着他那遠離天堂的心愛的妻子,也是我的曾祖母!

十幾年前的老房子不是老房子。它總是開心地笑着,發出聲音,時不時地和大自然玩耍。它有綠色和黑色的瓦礫,白色的牆壁和全新的傢俱。順便説一下,桌子上有熱糖水和一些糖果。

我喜歡去大埔的家,因為那裏有我最喜歡的。我拉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去了大埔家。奶奶,一個温柔的老人。她明亮的眼睛像太陽一樣發光,她蒼老的臉龐總是紅潤有光澤,她經常微笑,露出幾顆黃色的牙齒。她向我們揮手,在遠處叫我。我掙開奶奶的手,一路跑到奶奶懷裏,衝進她懷裏,甜甜地叫奶奶,等她露出慈祥的笑容,一雙佈滿老繭的粗糙的手摸着我的頭。我熟練地戳進她的'口袋,掏出我最喜歡的糖果,剝開,放進嘴裏。哦,多甜蜜啊!直甜入我心!

不知道哪一次,我踮着腳,伸手去拉奶奶放在桌子上的糖水,杯子被打翻了,滾燙的糖水澆在我稚嫩的手臂上,我發出令人心碎的叫聲。曾祖母衝進廚房,抱住我,心疼地吹着我胳膊上的傷口,温柔地哄着我。老房子好像被我嚇壞了,窗户一直響,問我的創傷,安慰我不要哭。

從此,老房子歷經風雨洗禮,有了歲月留下的足跡。它靜靜地站在原地,有一些黑色的瓦礫,沒有構圖的白色牆壁,還有一些兒童繪畫。木門還是一樣的顏色。窗户似乎破了,但勉強能遮點雨。大廳裏的幾條長凳上坐滿了老人,他們微笑着和侃侃交談。他們看見我來了,就向我打招呼。我向前走,又看到那個躺在沙發上幾乎一動不動的身影,瞳孔還在縮小。當我含着淚走進大廳的時候,我走到了那個皮膚晦暗、飽經風霜、皺紋更深、牙齒幾乎掉光、嘴脣皺巴巴、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虛弱的腦袋靠在沙發上、眼睛微微有些渾濁的老人面前。幾位長輩握着奶奶的手,指着我問:這是誰,記得嗎?曾祖母努力睜大眼睛,枯瘦的手吃力地向上伸向我,然後顫抖着轉向不遠處的木桌,嘴裏嘰嘰咕咕。我順着她的手看去,在略舊的桌子上,有幾塊糖!我的眼淚終於破了,我跑出了哭泣的老房子。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現在,事情在變,枯葉在堆積。老房子破舊不堪,窗户在風中吱吱作響,大廳的木門褪色了。這座老房子似乎失去了靈魂。老房子後面不遠,有一個孤獨的墳墓。青松翠柏立墓旁。在墓前,驚天動地的哭聲縈繞着天空。不知名的鳥兒呱呱,哭掉黃葉,寒風一次又一次的哀號,吹得枝葉沙沙作響,讓人恐慌。曾經的場景出現在腦海裏,掠過腦海。終於,我離開了那個在老房子裏徘徊的老身影,一個人走着。不知道是誰,輕聲低語:東西不是東西,眼淚先流。

有人説,記憶是一座橋樑。我在寂寞的夜裏猶豫了一下,恍惚看見那個老身影在我面前向我招手。比如昨天,歲月因淚水而乾涸,歲月的車轍碾過黃葉,留下一聲悲鳴。那是老房子裏的一聲歎息嗎?

老屋的作文2

我與父親走在那條熟悉的山路時,雨已經停了,樹葉上一些零散的水珠不時地掉在地上發出悦耳的聲響。父親瘦小的身子拖着蹣跚的腳步丈量着這條他走了近二十年的小路。我緊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説。此時,夕陽在微風的簇擁下正穿透樹葉暖洋洋地灑在地面上,空氣也顯得格外清新。我忽然感到有些温馨,為雨後初霽的黃昏和父親單薄的背影。

穿過那片茶林,爬上一個小坡,轉一個彎就看見了老屋的屋脊,我已經好幾年沒有上來了,走到老屋的前坪,有種久違的氣息迎面撲來,彷彿又回到了昨天。這是一棟非常普通老式的四棟三間,建成的時候我還不到十歲,房子的地基都是父親一個人擔成的,幼小的我一邊幫父親挑泥土,一邊聽父親講三國演義,那些鮮靈鮮活的幾個人物至今還烙在我的腦海裏。房子落成的那一天,我清楚地記得父親喝得酩酊大醉,多年後我才明白這是他一輩子做的最大的事業,就像一個作家剛完成一篇得意的作品、一個畫家韻完最美的一幅畫一樣,父親當時有些陶醉。

父親走到那幾棵泡桐面前,粗糙的手不停地撫摸樹幹,自言自語地説:“要不是看到這些梧桐樹,我還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長大了,你看你都四十好幾了。”父親説這話的時候,眼睛顯得有點暗淡,我知道父親又想起了我的母親,在那個對面的山丘我母親已經平靜地睡了八年。在母親走了的這些年裏,父親總在我的耳邊講起他年輕的故事,講述他與母親建這座房子所付出的艱辛,講起他年輕時與母親吵架的日子,講起他生氣的時候怎樣將一碗飯菜砸在母親的身上。每次講起這些,他的眼睛有點渾濁。我不知道父親內心此刻是一種深切的緬懷還是深深的內疚,而如今更多的時候我不在他的身邊,好幾次回家我看見他端着母親的遺像怔怔發呆。

想必人到老年總免不了懷念過去,總喜歡用一種平淡的語言表達他所經歷的那些艱難的往事,每次父親講得很投入,彷彿要將所有的回憶和辛酸化成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

歲月的意識在父親的心中或許是許多平淡的日子周而復始的疊加,也許是他離大去之日不遠的前兆,父親的眼神總流露出一種對過去的緬懷和對塵世的留戀。很多空閒的日子,他總喜歡搬一張椅子一個人坐在門前的階上,目送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羣,遇見他熟悉的人習慣地打招呼,主動與別人拉扯一些往事。一到晚上,他在自己的房子裏放着古老的花鼓戲,聽着聽着,他便歪在牀上不知不覺睡着了,嘴角流出一絲涎水,洇濕一片衣襟。

父親面對老屋,總有一種不捨的心緒,因為這畢竟凝聚了他幾十年的心血。明天這座房子就要拆除了,父親作出出賣的決定其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十年前兄長在鎮上建新房後,父親才從這個老屋搬下來,但是每一年冬天,他都要來到老屋修水溝,自己搬一個長梯到屋面上檢漏,我總擔心他的安全,勸説無效只好每一次陪他過來,他在上面拉,我在下面給他掛勾繩。後來沒辦法我與兄長商量只好提前喊人檢修好房子,這一切我們都瞞着父親。而明天這個老屋就要成為一片瓦礫,我想像得出父親的失落和傷感。

下山的時候,父親將雙手放在背後,走得有點踉蹌,有點像我兒子幾年前蹣跚學步的樣子,我心一酸,急忙趕過去,小心地攙扶着父親陪他走完最後一段山路。

老屋的作文3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着。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雨點輕輕的敲打着玻璃窗,不知怎的,這卻讓我感到很不安。我撐開一把傘,徑直向外走去。馬路上,行人匆匆地走着,我卻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我走進了一條小巷,這條路是那樣熟悉,旁邊是兩座厚厚的矮牆,白漆早已掉落的差不多了,散發着些許黴腥味。紅色的磚塊暴露在空氣中,磚縫裏冒出了一些藤蔓,只不過早已枯萎,盡顯一片蕭索的景象。不知是誰,用鮮紅的油漆在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醒目而刺眼。

走到小巷的盡頭,世界彷彿一下子變寬廣了。映入眼簾的是幾排低矮的瓦房,有的被施工隊拆除了一半,有的早已化為一方平土。磚頭、石塊、瓦片被亂糟糟地丟在了路邊,無人問津。可我竟有想哭的衝動,畢竟,那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鐫刻着我童年時光的點點滴滴啊……

兒時的我,一直隨父母生活在這老屋裏。雖説身處在喧囂的都市裏,卻有幾分鄉村生活的悠閒與寧靜。老屋後面有一大塊碧綠的草坪,遠遠望去,就像柔軟的絨毯。清晨,朦朧的霧氣氤氲在草地上。微風吹過,小草的身上都掛滿了一串串珍珠項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我和幾個要好的夥伴在這裏嬉戲,每一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有時,我們會蹲在草叢裏捉小蟲,多半是黝黑的螞蟻和灰溜溜的潮蟲。它們的顏色不夠鮮豔,所以我對它們的興趣不大,常常是捉來在手裏把玩一會兒,就扔進草叢裏去了。不過,如果運氣夠好,就能捉到小巧漂亮的'七星瓢蟲,圓圓的身體,鮮紅的顏色,還有黑色的斑點,可愛極了。有時,我們還會向父母借來一些鍋碗瓢盆,把它們按大小次序排好,然後學着電視裏的樣子,各自拿雙筷子,當鼓棒敲打着那些聲音各異的“架子鼓”,它們總會發出“叮叮咚咚”清脆好聽的聲音,像是在開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小人書是我也小時候的一大樂趣。父母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教我認字,漸漸地,我掌握的詞彙量也比同齡的孩子多很多。後來,也就養成了看書的習慣。無聊時,我就會端着一個小板凳,跑到後院裏去看書。陽光温柔地撫摸着我的臉頰,微風輕輕翻動着書頁,小花小草也微笑着向我招手。偶爾也會飛過一些漂亮輕盈的蝴蝶和肥胖的蜜蜂。夥伴的捉弄總是不可避免的,有時她們會悄悄走近我身後冷不防的抽走我的書,然後東街西巷的亂竄,生怕我追來。等我反應過來,她們早已跑得沒影了。最終,只能由爸爸媽媽“出面解決”。

這樣悠閒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我只是記得,街上的汽車漸漸多了起來,一幢又一幢的高樓平地而起。後來,父母的工作穩定了許多,薪水不薄。再後來,我就和父母搬離了這裏,住在一幢高大漂亮的樓房裏。

搬家的那天,我哭得很兇,任憑爸爸媽媽怎麼拉我,拽我,我就是不肯走。他們只好把我抱起來,走遠了。淚眼模糊中,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座房子,還是那樣温馨,院子裏的草,還是那樣青。只是,它們已經不屬於我了……

時隔八年,我卻始終不能忘記在老屋裏的時光。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滿心的快樂;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美好的友情;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充足的知識;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一段難忘、天真的童年。回憶裏的老屋是那樣的美好,而現在在我面前的,卻只有一堆石磚和一塊荒廢已久的園地。但我會牢牢記住在這裏的快樂時光。因為,是它,是它們,教會了我成長。

這場雨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呢,就像當年的那場音樂會一樣……

老屋的作文4

在我一年級以前,都是在外婆家度過的。那裏的一花一草一木我都清清楚楚。天天這家那户地跑來跑去,甚是有趣;到東家看看兔子,到西家跟狗狗比比嗓門,怎樣都玩不膩。但我有時玩瘋了,闖禍了,便會被關進老屋。這時,我只好待着,透過窗户,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那老屋也真是老。從我媽媽出生外婆一家就一直住在這裏。每當我聽外婆講她們過去的事情時,我總是趴在外婆腿上聽,不時俏皮地插兩句嘴,然後笑嘻嘻地蹦起來,又飛快溜出去了。

老屋的石灰牆上留有我用撿來的粉筆頭寫的字,還有塗鴉,後來捱罵被罰去弄乾淨,卻是越抹越花,無論如何也乾淨不了,最後只得放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那時寫了些什麼。室內因為潮濕,常常回水,仿瓷也漸漸脱落。客廳通往樓梯和餐廳、通往扶梯間的木門被老鼠咬爛了,但據説老鼠是我放進來的。如果一直關着大門,室內就會充滿黴味,所以要保持大門敞開,只有晚上才關。

被關進了老屋,即使是到了晚上我也仍是出不去。電視裏已經重播了無數遍的'動畫片此時又在重播,我也提不起興趣看。趁外婆跟她的朋友閒聊,我就穿着拖鞋,踮起腳尖,一邊輕聲念着“踮腳尖,踮腳尖……”一邊往平頂上走。打開門,我像貓一樣向黑暗中的平頂望望,沒有我想象中的什麼東西后,才敢爬上平頂。

該爬屋瓦了,如果穿拖鞋的話鞋就會掉,不過我早有準備——我換上了一雙涼鞋。涼鞋無論是腳長了還是短了都可以穿下,因為涼鞋有粘着的帶子,掉不了。我並不擔心我會掉下去,因為爬到一半時,有一個放置太陽能熱水器的小平台。我先轉移到那裏,隨後再開始爬。待我吭哧吭哧地爬到屋頂上坐定時,星星彷彿專程等我似的,這才出現。我乾脆躺在瓦上數起星星。數到幾十顆了,我的注意力被一隻偶然飛過的鳥吸引了。我心裏疑惑,它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然後,要再想起我數到哪了,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正待我絞盡腦汁時,卻聽見外婆喚:“豆芽!豆芽!”我大聲“哎”了一句,像溜滑梯似的一路滑到平頂。黑咕隆咚的,就聽見外婆在耳邊説:“怎麼晚上還跑到平頂上去,會把老鼠放進來的!”我應着。可是,過幾天我又按捺不住心裏的呼喚,又偷偷跑上平頂,爬上屋脊數星星去了。現在想來,我疑心外婆是與我開玩笑,我可從來沒有在平頂上看過老鼠呀!

夏天,老屋就是一個避暑勝地。在外面熱得滿頭大汗,一進屋連風扇都不用開。夏天的蚊子特別厲害,特別是這種潮濕的地方。我正睡着覺,在夢裏吃糖呢,就聽見耳邊“嗡嗡”地傳來聲響,臉上還癢癢的,實在受不了,我氣呼呼地睜開眼,耳邊嗡嗡更響了。我推醒外婆:“外婆,有蚊子!”外婆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聽見了蚊子叫,醒了,説:“我去點蚊香!”蚊香的味兒撲鼻而來,我有點難受,但為了我的皮膚,忍了!外婆點了蚊香,道:“看看誰還叮我們家豆芽,我就把它抓來炒着吃了!”我哈哈地笑,整棟老屋都響着我的笑。笑聲漸漸停了,我的呼吸也變得均勻。

老屋承載了我美好的童年時光,在我眼裏,星星依然明亮,夜空依然深邃,老屋依然寧靜,或者充滿歡聲笑語,或者搖曳着我和外婆的身影。最美,不過外婆的老屋。

老屋的作文5

每次回家,母親總是與我絮叨老家的一些人和事,我也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因為我離開老家大概有30多年了,老家的一些人和事越來越模糊了。但這次母親提到是我們家的老屋。卻讓我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母親説,我們家的老屋快要倒掉了,裏面還有一些舊傢俱舊衣服。院子裏的老棗樹和杏樹也是自開自落,沒有人過去採摘和料理。鄰居説,棗樹每年還能結不少的棗子。

我家的老屋承載着我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直到我上了中專,爸爸把媽媽接到縣城居住,後來大哥在鄉鎮駐地蓋了樓房搬走,再後來老屋被本家的一個哥哥以20xx元買走,我家的老屋就徹底地變成了老家,成了永遠駐留我心中的一段濃濃的鄉愁。我已經有20餘年沒再回去過,偶爾回去也只是到族中的嬸子大娘家坐坐,生於斯長於斯的老屋我卻再也回不去了,因為那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家。今天聽到母親這樣説,我的心不禁一陣緊縮,像被針紮了一下,忙問母親,“不是才哥住着嗎,他不維修嗎”母親説“我們老屋西鄰還有一户人家也不住人了,才哥又買了下來,搬到那家去了,我們的老屋就成了棄房了,頂子都快要塌下來了。”

我家的老屋蓋於上世紀80年代初。前面是磚瓦結構,後面是土坯的,1米8的大窗户,兩間大廳兩間帶耳房的卧室,前面四根粗磚柱子支撐着廈檐,這些在當時我們那個小村子裏已經足夠的超前和排場。更不用説還有東屋和西屋四五間偏房。前面是很大的院子,院子裏種着四棵棗樹,一顆小棗,3棵大鈴棗,後來又雨生出一棵杏樹。每年春天棗花盛開的時候,一院子的香甜,成羣的蜜蜂圍着棗樹嗡嗡地忙碌十幾天,之後便結滿了小青棗,饞嘴的我們每天抬着頭看着、數着,期盼着棗兒早點長大,快點變紅;終於在我急切的期盼中棗子一天天長大,心急的我總會爬到樹上一個個摘着吃,一直吃到秋冬季節。母親把摘下的`鮮棗用濕布擦過,然後把棗兒放在酒碗中打個滾再撥到乾淨的容器裏,密封好,等到過年時,醉透了的棗子酒香四溢,又甜又脆,是我童年最香最美的美食。那種滋味是滲透在童年摻揉在記憶與我家的老屋融合在一起,組成了化不了消不盡揮不去的懷舊情愫。

我家的老屋是父親和母親傾盡半生的積蓄建造的。父親一人在縣城上班,母親拉着我們兄妹四人在農村生活,除去幾畝責任田,我們家當時唯一的經濟收入是母親精心餵養的一頭大肥豬。母親是帶着感情餵豬的,她每次給豬倒上豬食,總是站在豬圈外看着豬大口地顛食,豬兒吃的歡快母親則笑的燦爛,因為它是我們兄妹四人上學的學費和過年的新衣。至於蓋這棟新房花了父母多少錢我無從知曉,只知道每到臨過年時父親總要讓母親備上一份份厚禮到親戚家去走一趟,他總是悠悠地對母親説,看來今年又還不了他的賬了。一年了,還不了,總得去解釋一下吧!其實當時的我並不關心這樣的親戚家父親要去走幾家。我關心的是父親帶走了一兜兜我喜歡吃的和喜歡玩的好東西。

我是從我們家老屋裏遠走高飛的“金鳳凰”。老屋的舊傢俱裏有我趴在上面複習功課到深夜的縫紉機;有我們全家圍坐一起吃飯的小飯桌;有我穿上新衣服後一遍遍轉圈的穿衣鏡;甚至還有我們全家的一些舊照片……有我們再也回不去的舊時光……哦!我家的老屋,快要倒掉的老屋,老屋倒了,我縈縈的懷舊思緒還能再回得去嗎?我遊藝漂泊着的戀鄉之魂還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老屋的作文6

在我一年級以前,我的時光都是在外婆家度過的。那裏的一花一草一木我都清清楚楚。天天這家那户的跑來跑去,甚是有趣;到東家看看兔子,到西家跟狗狗比比嗓門,怎樣都玩不膩。但我有時玩瘋了,闖禍了,便會被關進老屋。這時,我只好呆着,透過窗户,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那老屋也真是老。從我媽媽出生時外婆一家就一直住在這。每當我聽外婆講她們過去的事情時,我總是趴在外婆腿上聽,不時俏皮地插兩句嘴,然後笑嘻嘻地蹦起來,又飛快溜出去了。

老屋的石灰牆上留有我用撿來的小粉筆頭寫上的字,還有塗鴉,後來捱罵被罰去弄乾淨,卻是越抹越花,無論如何也乾淨不了,最後只得放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那時寫了些什麼。室內因為潮濕,常常回水,仿瓷也漸漸脱落。客廳通往樓梯和餐廳通往扶梯間的木門被老鼠咬爛了,但據説老鼠是我放進來的`。如果一直關着大門,室內就會充滿黴味,所以要保持大門敞開,只有晚上才關。

被關進了老屋,即使是到了晚上我也仍是出不去。電視裏已經重播了無數遍的動畫片此時又在重播,我也提不起興趣看。趁外婆跟她的朋友閒聊,我就穿着拖鞋踮起腳尖,一邊輕聲念着“踮腳尖,踮腳尖……”一邊往平頂上走。打開門,我像貓一樣向黑暗中的平頂望望,沒有我想象中的什麼東西后,我才爬上平頂。

該爬屋瓦了,如果穿拖鞋的話鞋就會掉,不過我早有準備——我換上一雙涼鞋。涼鞋無論是腳長了還是短了都可以穿下,因為涼鞋有粘着的帶子,掉不了。我並不擔心我會掉下去,因為爬到一半時,有一個放置太陽能熱水器的小平台。我先轉移到那裏,隨後再開始爬。待我吭哧吭哧地爬到屋頂上坐定時,星星彷彿專程等我似的,這才出現。我乾脆躺在瓦上數起星星。數到幾十顆了,我的注意力被一隻偶然飛過的鳥還是什麼的吸引了過去。我心裏疑惑,它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然後,要再想起我數到哪了,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正待我絞盡腦汁時,卻聽見外婆喚:“豆芽!豆芽!”我大聲“哎”了一句,像溜滑梯似的一路滑到平頂。黑咕隆咚的,就聽見外婆在耳邊説:“怎麼晚上還跑到平頂上去,會把老鼠放進來的!”我應着。可是,過幾天我又按耐不住心裏的呼喚,又偷偷跑上平頂,爬上屋脊數星星去了。現在想來,我疑心外婆是與我開玩笑,我可從來沒有在平頂上看過老鼠呀!

夏天,老屋就是一個避暑勝地。在外面熱得滿頭大汗,一進屋連風扇都不用開。夏天的蚊子特別厲害,特別是這種潮濕的地方。我正睡着覺,在夢裏吃糖呢,就聽見耳邊“嗡嗡”地傳來聲響,臉上還癢癢的,實在受不了,我氣呼呼地睜開眼,耳邊嗡嗡更響了。我推醒外婆:“外婆,有蚊子!”外婆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聽見了蚊子叫,醒了,説:“我去點蚊香!”蚊香的味兒撲鼻而來,我有點難受,但為了我的皮膚,忍了!外婆打趣道:“看看誰還叮我們家豆芽,我就把它抓來炒着吃了!”我哈哈地笑,整棟老屋都充斥着我歡快的笑聲。笑聲漸漸停了,我的呼吸也變得均勻。

老屋承載了我美好的童年時光,在我眼裏,星星依然明亮,夜空依然深邃,老屋依然寧靜,或者充滿歡聲笑語,或者搖曳着我和外婆的身影……

老屋的作文7

入夜漸微涼,繁華落地成霜。

荒涼破敗的老屋,斑駁着歲月的痕跡。漆黑的瓦礫鋪在屋頂,泛灰的牆壁掉落了舊時的石灰,唯一的一扇窗子緊閉着,廳堂的木門大敞着。不大的廳堂只有一張木製的桌子、一張竹製的躺椅,還有一張高懸着的黑白照。一個孤獨的身影背手站立,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照片,看着照片裏微笑的老婦人,想着他那遠在天國的愛妻——哦,也是我的太婆!

十多年前的老屋,不是老屋。它總是歡快地笑着、鬧着,不時和自然玩耍。它有着青黑的瓦礫、雪白的牆壁、嶄新的傢俱。對了,還有桌子上熱乎的.糖水和幾顆甜甜的糖果。

我愛到太婆家去,因為那裏有我最愛的。我牽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向太婆家。太婆,一個温和的老人。她一雙明眸閃耀着太陽般的光亮,蒼老的臉上總是紅潤泛着光澤,還常常洋溢着笑容,露出幾顆黃色的牙齒。老遠,她就向我們揮手,呼喚着我。我掙開奶奶的手,一路奔向太婆的懷抱,一下子衝進她的懷裏,甜甜地喚一聲“太婆”,待她露出慈祥的微笑,一雙佈滿老繭的粗糙的手撫摸我的頭頂。我嫻熟地探入她的口袋,從中摸出我愛吃的糖果,剝開,放入嘴裏。哦,真甜!直甜進了我的心裏!

不知是哪一回,我踮着腳,伸手扳向太婆放在桌上的糖水,杯子打翻,滾燙的糖水澆在我稚嫩的手臂上,我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太婆聞聲衝進廚房,一把抱住我,心疼地吹着我手臂上的傷口,輕聲細語哄着我。老屋似也被我嚇壞了,窗子“吱呀吱呀”響個不停,像在詢問我的創傷,又像在安慰我不要哭泣。

此後,老屋經過風雨的洗禮,有了時間留下的腳印。它靜靜立在原地,瓦礫有些變黑,牆壁不再是雪白,添上了幾筆孩子們的“畫作”,木門還是那樣的顏色,那扇窗子似乎有些破了,但勉強還可以遮蔽些雨水。廳堂的幾把長凳坐滿了幾位長輩,笑着侃侃而談,看見我來,招呼着我過去。我走向前,再次看到那躺在躺椅上幾乎不能動彈的身影,瞳孔依舊不停收縮。

待我含淚走進廳堂,走到這皮膚暗淡無光,飽經風霜,臉上皺紋更深,牙齒幾乎掉光,雙脣皺縮,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頭無力地靠在躺椅上,微睜着渾濁的雙眼的老人的面前,幾個長輩,握着太婆的手,指着我問道:“這是誰啊,還記得不?”太婆努力睜着眼,一雙骨瘦如柴的手吃力地向上抬,向我伸出,不一會兒又顫抖着轉向那不遠處的木桌,嘴裏“啊啊”幾聲。我順着她的手看過去,那略舊的桌子上,赫然是幾顆糖!我的淚水終於決堤了,跑出了這哭泣的老屋。

日月如梭,時光飛逝,如今滄海桑田,終是枯葉成堆。老屋已破敗,窗子在風的吹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廳堂的木門淡褪了顏色。老屋彷彿失去了靈魂。老屋後面不遠處,立了一座孤寂的墳。青翠的松柏屹立在墓旁。墓前,震天動地的哭聲縈繞天際。不知名的鳥兒“嘎嘎”叫喚,啼落了枯黃的樹葉,冰冷的寒風一陣又一陣地哀號,吹得枝葉颯颯,吹得人心惶惶。曾經的一幕幕場景浮現在我的腦海,掠過我的心頭,最後,徒留那蒼老的身影在老屋中徘徊,踽踽獨行。不知是誰,輕輕呢喃:“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有人説,回憶是一座橋。我在孤寂的夜裏彷徨,恍惚間看到前方那向我招手的蒼老的身影,如在昨日,須臾的年月風乾淚痕,歲月的車轍碾過枯黃的落葉,留下悲哀的呻吟,那是老屋發出的一聲歎息嗎?

老屋的作文8

白浪河水輕輕流淌, 岸邊垂柳微微飄蕩,顆顆明星定在天上, 一輪明月照射我的家鄉……

聽着歡快優美的旋律,我彷彿回到了我的故鄉,回到了我曾經生活過的老屋——我童年的樂園。

寬寬的河面,微波粼粼的河水,活潑歡快中帶着鄉村的氣息,緩緩的流淌着。河岸上古樸的村莊,參差不齊的房屋在濃密的綠蔭中若隱若現。這就是我的故鄉,一個遠離城市喧囂的鄉村。那繞村而過的靜默的大河,彷彿是秀美少女身上飄然的絲帶,秀氣的河水給安靜的村落帶來了靈氣,也帶給了我童年更多的快樂。

村子的東邊,有一座老屋,外牆是由青青的磚塊砌成,屋頂鋪着厚厚的麥秸,木頭格子的窗户上糊着一層白白的毛邊紙,兩面厚重的門板做成的門。院子裏有一棵不知名的果樹,每到秋季總會結出酸甜的小果子;籬笆牆的外邊有白楊、榆樹、槐樹等許多的樹木。

老屋是我童年的樂園。春天的早上,從白楊樹上摘一片閃光的樹葉兒,貼在脣邊,打一個韻味悠長的葉哨;遠處,不知誰的柳笛響起,和着葉哨聲,悠揚了整個春天。寧靜的夏夜,躺在院中的涼蓆上,仰望星空,尋找着故事中的牛郎織女;聽,牆角傳來蟋蟀陣陣清脆悦耳的鳴叫聲,那一定是蟋蟀們的演唱會開始了。秋天來了,在落葉鋪就的院子裏歡呼着,奔跑着,拿一根帶着長絲線的銀針,蹲在地上,串起了一片片的.落葉……一地的金黃,涼爽的秋風,宜人的景色,天高氣爽的愜意。冬天,白雪紛飛,老屋在寒風中矗立,我們在老屋的環抱中歡呼着,雀躍着。

老屋曾經那樣的給過我許多温馨,以母親般的懷抱包容着我,快樂着我整個童年。

八十年代初,農村實行了農業生產責任制,老屋日益豐盈起來,傢俱多了,糧食多了,老屋在行走的時間中,再也遮蔽不住風雨的侵蝕了,在二叔和爺爺商議下,半翻新了老屋,換了前牆,改成了可以開關的玻璃窗户,換成了上面帶有玻璃,漆成綠色的木門。屋頂也換成了瓦片的,不再擔心漏雨漏土,坑坑窪窪的土地面也被磚鋪地面代替。換了新顏的老屋仍舊是我童年温暖的夢鄉。

歲月不知不覺曳長了我的身高,也帶走了我的童年。後來,上學,工作,結婚,生子,忙忙碌碌的生活中,老屋漸漸淡出了我的視線。許多年過去了,多少不該淡忘的事都已在記憶的長河中隱退了。惟獨每當想起老屋,意緒仍是那樣譴綣。

前幾年回家時,問起母親老屋的情形,母親説老屋早就不存在了,村裏家家户户都換成了寬敞明亮的大瓦房,二叔嫌老屋太窄小,早就拆掉換新了。我童年的樂園,就這樣一去不返了?歎息老屋不復存在的同時,我也為之欣喜,畢竟殷實富庶的生活是我們一直所追求的,當富裕的生活終於來臨時,惟有喜悦。

今年春節,為了探望老家的親人,更是為了再見見童年時的樂園,我回到故鄉。已有兩個兒女的堂哥熱情地接待了我,談到了老屋,堂哥説這幾年日子富裕了,村裏人買東西也講究起來,到城裏都到那個什麼超市買東西,説是質量有保證。堂哥説他打算把老屋宅基上的大瓦房改建成兩層樓房,樓上家裏人住,樓下就開個像城市裏那樣的超市。我不禁替堂哥高興,畢竟造樓屋曾經是高山仰止的難事。

老屋,我童年的樂園,當歲月的筆椽為你畫上新的容顏時,你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深處。

老屋的作文9

親情,是一種無形的情感,它像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輕輕吟唱着,卻在人們心與心之間傳遞着人世間最純最美的訊息。我由祖母一手帶大的,兒童時代,那一筆一劃的一切,給予了我整個世界;國小的學習生涯,伴隨了一年四季的變幻:春暖、夏熱、秋涼、冬寒,也一波三折。

在我很小的時候,祖母還是能走下牀的,由於病魔,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得多。那時的她,也愛走動,卻也喜歡呆在老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祖母在屋中的日子,簡直快樂無比。我喜歡依偎在她的懷裏,聽她一字一頓地講“小紅帽”、“大灰狼”,我越是津津有味地聽,她就越講得起勁。在翠竹林中呼吸帶有竹葉清香的空氣,好一個神清氣爽,似如輕舟盪漾在翠竹掩映的海中,風濕漉漉的吹着,飄蕩着新鮮的竹綠氣息,置身於這竹的世界,真正讓你感受到大自然的美麗,快樂地徜徉在竹海沐浴。晴時的竹林,碧碧翠翠,陽光透過竹葉,散散的照下來,風兒吹過,纖細伸展的枝葉隨之輕舞着,這時你閉目凝神,可聽到沙沙的竹語…雨中的竹,清清爽爽,有着一股與泥土混合了的香氣透散開來……深吸一口,沁入心脾,久久留香……竹林在雨中彌散出一股醉人的迷幻魅力,似有仙子祕藏其中……祖母總把窗簾拉開來,她喜歡陽光,喜歡陽光照在身上的時暖暖的感覺。正午時分,祖母打開大門,與我端着一個靠背木凳,懶洋洋地曬着暖和的太陽。

此時的祖母,閉着雙眼,安寧而祥和,嘴角現出一彎弧度,分外愜意。她也總是拉起我的小手,擱在她的腿上,輕輕地摩挲着,她好似收藏家中心愛的收藏品一般。祖母教給我的道理十分多:她的一句“粒粒皆辛苦”,可讓我們這幾個孩子在飯桌上不掉一顆飯米粒;她教會了我時時刻刻要為別人着想,在生活中就像答語文題一般,應當從不同角度去看,而不是客觀的依照個人的想法,那樣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與寬容;她讓我養成了隨手關門的好習慣,祖母告誡着我開關房門不可以“砰”地一聲把門關上,要輕輕地開,輕輕地關,我也從那遵循到現在。

記憶中,我最愛梳祖母的頭髮。祖母的頭髮大部分是全白的,卻光亮伏貼,大概是塗了生髮油的緣故,可即使如此平滑,我還是要梳。對我來説,那是一種享受!在祖母牀頭的第二格抽屜裏,有一把檀木梳。我總愛翻出這把梳子給祖母梳頭。淡淡的香,就這樣若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 我總是拿着那把檀木梳,坐在比祖母高一個頭的位置上梳着。“寶寶?”“嗯。”“寶寶?”“嗯。”“寶寶!”祖母竟然孩子般的呼喚我!此時此刻,她如此依賴小小的我,正如我深深地愛着她。在我離她而去的時候,我深深地親吻了她的'額頭,隱約間我嗅到了一股鹹鹹的味道,分不清誰的。轉身離開老屋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祖母的目光在我背後焦灼,望眼欲穿。後來的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到外祖母,一切似乎都未曾改變,只是老屋中的大廳端正地擺放着一張祖母的黑白照,安寧而祥和。我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卻説不出口。我的心,湧現出一種那個莫名的難過。以前不知道思念一個人,一個與你不再相見的人有多痛苦,多無奈。當回憶成標本,失去生活的水分,偶爾想起祖母,總有一絲淡淡的幸福與憂傷縈繞在心頭。深藍的天,隱約雲朵的痕跡,每當倚在窗欄,總會回想起老屋中的祖母與老屋中的往事。

老屋的作文10

日光斑駁。

許久,盯着屏保泡泡下的歐洲古建築,竟然呆呆地怔了許久。不知怎的,目光依依不捨地移開,落在遠遠的那排高樓上,不料竟是那樣的遠,愈來愈遠的蒼茫。新建的宏偉高樓,彷彿在譏笑什麼,恍惚間,我彷彿站在了老屋前。

那是我曾經的家,曾經的樂園!搬離已許久,卻仍按捺不住內心激起的波瀾。

沿着幽深的小衚衕怔怔地走着……

彷彿推開塵封的木門,塵土撲面而來。吱啦響的小木門後串手鍊的老奶奶已經不在,可我卻依稀看見那寶石的微光,搖了搖頭,這木門塵封的又何止是外界的一米陽光?於是悵然轉身。咦?那是刺蝟嗎?那是我在寒冬裏救過的那隻刺蝟嗎?不假思索地撲過去,卻在驚喜的下一秒,手掌落空,指尖劃過一叢亂草,荒蕪的不僅僅是這一片草叢,連同那曾經的温暖亦消逝。

我邁着沉重的腳步,仍像當初那般小心翼翼地走過轉角,下意識地看向圍牆後的那扇窗,窗後,已空空如也。那個每天都會和我打招呼的小弟弟也長大了吧?!不願相信卻無可奈何,或許再也沒有人和我一起摘房楞上的冰凌了吧……圍牆上的水滴落,夾雜着我的失落,擲地有聲卻已然無影無蹤。

艱難地走出衚衕,卻走不出記憶的桎梏。

輕嗅,是淡淡的金銀花的芬芳,金色的花朵彷彿穿上了明黃的公主裙,挺立在枝頭,秀氣、純淨亦空靈。鄰家的大姨穿着圍裙,對着金銀花端詳了許久,手指微動,一朵朵金銀花落入杯中。金銀花有藥效,她要泡給她的丈夫喝。此時,有一縷薄薄的霧籠罩在心頭,漸漸氤氲,彷彿沒有那麼沉重了,不知不覺走到了金銀花前。花開花落,竟也流連着淡淡的愛的芬芳,或許曾幾何時我年少懵懂,已錯過了種種美好時光,可一切已逝去。手指撫上金銀花的笑靨,柔柔軟軟的,指尖劃過,迷離了目光。

邁上台階,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家,自己日思夜想的家。

依舊是個長長的衚衕,我曾向媽媽埋怨過衚衕的繁多與曲折,其實也不過是怕迷了路,可今時今日,縱使再多迂迴曲折的衚衕,我也會準確地奔着自己的方向而去,它被烙在了我的心裏,是心的最深處!可這並不長的距離卻讓我走過了整個童年,那天真美好的童年時光。

食物的陣陣香氣吸引了我此時的鼻尖,又彷彿傳來鄰居們説笑的聲音,觸手可及卻又無法尋覓。牆上的電錶還在吱吱的響着;地上還有凌亂一地的泡沫,那是“天女散花”遊戲的華麗落幕,縱使受罰也不曾後悔;地下室裏曾停駐的六隻流浪小貓也不知蹤影,而我,卻再也不會天真地認為地下室裏有寶藏;再輕嗅還有淡淡的墨香,是幼時的塗鴉,硬是把白瓷磚塗成了黑地面;遠處三五成羣的姑娘在踢毽子,那是我和她的曾經,而我,人在此處心亦在,她卻已遠在吉林,終究,物是人非。

回眸凝視着自己走過的路,腳印深深淺淺卻清晰可見。

變與不變,變了什麼,又停留了什麼?風在耳邊呼吸,意欲帶走我的憂傷與哀愁,我卻不想讓它帶走我的記憶,因為,這也是老屋的記憶,是鐫刻在這片土地深處雋永而温情的記憶。或許曾經,我們被迫搬離,道是無情卻有情,可回眸一瞬,眸子裏又何止是深深的不捨?!

思緒被惆悵拉扯回現實,歐洲的古建築在屏保泡泡後佇立,而在遙遠的歐洲,依然可以看見它們綽約的風姿,它們終究還是封存了世代的記憶和千百年來美好的温情,而我們在經濟的迅速發展中建起幢幢高樓,亦已把這些無情地埋葬在冰冷的土地下,埋葬在生生的記憶之中。

走過老屋的記憶,輕嗅金銀花淡淡的芬芳,淡淡的傷,傷得刻骨銘心。

老屋的作文11

我家有一處老宅,是三間茅草房,雖然和現在的住房極不相稱,父親幾度想要拆掉它,但都因奶奶極力反對而保留至今。

在我的記憶裏奶奶一向由着父親,可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奶奶和父親有了分歧,我也為此事感到詫異,三間破房子有啥捨不得的,奶奶真的老了。我心裏這樣想着。

今年暑假的一天,我做完作業,看着奶奶坐在院子裏是,手裏拿着一把古銅色的鑰匙,呆呆的看着它,我湊過去問道:“奶奶這是什麼鑰匙?”奶奶回過頭笑着説:“這是老屋的鑰匙,等奶奶老了,這把鑰匙就交給你了!”我聽了奶奶的話心裏頓時湧起一陣酸楚。“你今天作業做完了,奶奶帶你去老屋看看!”我其實也想一看究竟,為什麼奶奶對老屋情有獨鍾?我就高興的答應了。

老宅坐落在新居的西側,奶奶稱它為西廂房,打開老屋的門,一股年久的木香味撲鼻而來,雖然小時候也和奶奶來過幾次,但是裏面沒什麼好玩的東西,我似乎沒有什麼印象,甚至有些陌生。

老屋的佈局很簡單,兩道泥壁將屋子分成三等分,泥壁外是用報紙糊的,左右兩間住人,中間那件是廚房,廚房中間有一個圓圓的木盤,木盤上面有兩扇厚厚的石餅,那兩扇石餅像極了荷葉,有着和荷葉一樣的“葉脈”,奶奶告訴我這就是當年碾米研糠的石磨,我好奇的推動磨杆沿着圓形的軌跡運動,發出了沉重的`轟隆聲,奶奶説:“孫子,這可是以前家裏的大物件,一家十幾口加工米麪全靠它呢!那年頭,分家為爭一盤磨家裏人常常打的是不可開交。”

奶奶如同一位導遊,又把我領到北頭這間她的寢室,一鋪大火炕,炕頭放着老木櫃,因年久有些破損,貼牆那裏掛着一件像樹皮一樣的東西,旁邊還掛着一個像玻璃瓶一樣的東西,我問:“奶奶,這是什麼?”奶奶説:“這個是蓑衣,下雨時穿上它可以防雨淋,那個是馬燈,你沒見過吧?晚上走夜路提着它,通亮通亮的!”奶奶剛説完又彎腰從一角拿出我從沒見過的褶皺的東西,讓我猜那是什麼?我苦盡腦汁也沒能猜出,奶奶神氣的告訴我那是靰鞡鞋,冬天穿上它,可暖和了!“孫子,咱家的老宅裏都是寶,你爸要拆掉它我哪捨得,我還要留給孫子呢!”聽了奶奶的話,我一句話也説不出,蒼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霎時在視線中模糊……

如今蒿草將老屋淹沒,抬眼看到的是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老屋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便靜默在人們視覺一角。再夜半更深有誰能想起那盞昏暗馬燈?再大的風霜雨雪有誰會想起那樹皮似的蓑衣?再天寒地凍又有誰會穿上那抵禦嚴寒的靰鞡鞋?再飢餓難耐又有誰會想起那碾米研糠的石磨?

窮則思變,艱難抵不住山裏人前行的腳步,改革給山村帶來了勃勃生機。

一排排琉璃瓦房整齊排列,一座座仿古小樓拔地而起,青色的柏油覆蓋了揚塵的老路,四通八達,大車小輛穿梭如流。春種秋收,看不到奔走的牛馬,只有新式的農用車你來我往,茶餘飯後,古槐老樹下聚集着喜歡舞槍弄棒的老漢,文化廣場上奔走而來的是鍾情於廣場舞的中老年婦女。美麗的山鄉一片富庶和諧的景象。

歲月悠悠。

山鄉鉅變。

只有那間老屋,老磨舊貌依然,在匆匆流逝的時光裏靜默者,賜予人們一種永恆的記憶……

老屋的作文12

事隔經年,我該如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拜倫

聽説,老屋歷經過幾場浩劫,但我沒能親眼見證。

還是我上幼兒園的光景,爺爺倚在屋後的拱門邊,語帶惆悵地揮着煙桿比畫,“這,你別看現在成了片空地,以前可是條連接廳堂的長廊;還有那,看見沒,珠寶行在的那處,甚至這整個國小,連那座大橋,以前都是咱家的宅院。”

我驚詫地張大嘴巴:“哇,那麼大啊!”撐開雙臂比畫着,比起如今不起眼的小宅子,真是非常地、了不得地大了。

“那現在為什麼那麼小了呢?”我伸出一根小指搖了搖,歪着腦袋好奇地問。爺爺被逗得笑起來,繼而捋着鬍子,沉默半晌。“風雨飄搖的時代……怎麼説得清呢?”抽了口煙,爺爺語氣有些沉重,“大概,天災、人禍吧……”

我彷彿也被感染,託着腮與爺爺一同趴在石桌上凝望舊時的小院,如今的國小堂。

葉芝説:“較之你年輕時的容顏,我更愛你此刻佈滿皺紋的臉。”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事物,經歷了時光的打磨,越能透出一種沉澱的深邃。我微微顫抖着伸出手指,撫摩過拱門上斑斑駁駁的印痕,時間久了,歷經歲月侵蝕,粗礪的條理透出温潤如水的感覺,彷彿還殘留着爺爺掌心的餘温。

爺爺記憶中的.老宅僅存的拱門,現今也成了我記憶中老屋最後餘下的影子。

它有些萎頓地擠在幽長寂寥的小巷與繁華喧鬧的街市之間,突兀地夾在參差林立的建築羣裏,一撥撥陌生的臉孔在裏面進進出出。偏安一隅,平添幾分閒在鬧市無人問的幽靜。天井一角,零散着幾把藤椅,支着晾衣架子,光影落在裙圍上,彷彿一場無聲電影。

不知不覺,踱到小院的東南角,屋後原先種着一小片竹林的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竹亭,走到近處,門楣上竟還有細細的鉛筆刀劃下的劃痕,連同那道深淺不一的齒印,彷彿在説:“爺爺,我長高了,爺爺,爺爺……”那稚嫩童音裏的興高采烈也都只是昨天。

“你是誰?”背後一聲粗礪的責問乍然響起。冷不防,轉過頭,迎上一道警惕懷疑的目光。有些尷尬,忙不迭縮回撫着門楣的手,窘迫立時無處遁形。醍醐灌頂般突然醒悟,是了,對於這兒我唯一剩下的只是回憶,這裏早不再是烙刻着我的標籤的老屋了。

“不好意思,抱歉打擾了。”我訕訕地道歉轉身離開,邁上小路,不由自主在一扇窗前停下,抬起頭,藤蘿茂盛濃密,枝椏纏綿,彷彿天然屏障,如果不是刻意細看,很難發現裏面還有一扇小窗……啊,那個教室竟然還在!

記憶裏的一扇窗闔開一條縫,“嘿!嘿!快來快來啊!”那張戴着紅領巾的笑臉明明滅滅,回望着走了六年的小徑,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揹着大大的書包急匆匆跑來,熱情地揮着手,喘氣。“你們,你們等我,等等我呀!”“那你快點兒呀!”我含笑目送那個身影跑出拱門,若有所覺,轉過身,那張熟悉的臉上微皺着眉,滿滿寫着不贊同,吶吶地囁嚅:“慢點,慢點兒!”“爺爺……”我沒有挪動腳步,眼睜睜看着那個身影連同背後的老屋一同消彌在空氣裏,脣邊的笑容隨着我漸遠的腳步散落一地。

夜,倚坐在窗邊,隔壁傳來韓雪的《竹林風》,樂曲悠揚依舊,沉默地望着光禿禿的混凝土地,月光刺眼。亦舒説:我們想尋找的,其實不過是失去的歲月,既然已經失去,當然是舉世無雙的良辰美景。

可是,十八歲的我卻再也不能像五歲時那樣執拗地哭喊出一輩子與老屋在一起的誓言了。

老屋的作文13

儘管這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離故鄉很遙遠的一座小城,但從來沒有忘記自已的根是紮在故鄉的老屋。每年春節前夕我都會攜妻兒一同匆匆趕回老屋過年,我心頭都要湧起一陣樹葉對根的感情波濤,以至弄得夜不能寐。

我老家在湖南婁底雙峯青樹坪鎮,老屋與曾國藩的故鄉鄰近,老屋建在長衡國道線中段路旁的一個山坳上,坐北朝南,依山傍塘,狹長的田壠從後山的懷抱中調皮地奔跑而出,一直連接到通向長衡鐵路的邵東方向。這裏是兩縣交界的一個小山衝,村民居住的多為用紅磚築起的農舍,再用白色塗料粉刷,上蓋用柴火燒出的青黑瓦,白黑相配,別有一番風情俗意。

老屋有八來間,不算豬欄牛欄和茅房。最大一間是堂屋兼廚房,是全家人的主要活動場所。尤其是過年守歲,堂屋中央的.地灶上總要燃燒起一大堆柴火,把全家老小烤得手腳發燙臉面通紅。不時冒出一股青煙,薰得伢兒大小雙眼流淚。兒時過年記憶最深的是在柴火旁吃老家的土點心,有炒米糕、鹽水煮花生,有糯米餈粑和鹽姜豆子芝麻茶。任你吃個飽。再就是拿壓歲錢,全是嶄新的角票,彈起來嘣嘣響,格外動聽。於是,我和妹妹便爭着給老人給長輩拜年,“撲通”一聲雙腳跪在地上,然後用雙手撐着,將小腦殼叩到地上,還要有響聲。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童年生活,對老屋的那份深深的感情,恐怕就根植在這些幸福的印象裏了。

我祖父是個作田的好把式,還會栽花種樹,老屋前後花果成羣,鬱鬱葱葱。遠遠望去,白牆黑瓦掩映在密林修竹之間,且不時飄來陣陣果香花香的味道,好一幅田園風光!老屋前面的小池塘裏養着一大羣紅鯉魚紅鯽魚,既好看又好吃。池塘裏有一半邊水面栽了藕,炎夏荷葉如綠傘,荷葉映日紅,蜻蜒飛立花蕾,青蛙跳躍葉間,好一幅誘人的山水畫!池塘四周栽有李樹桃樹柚子樹,還有一株茂盛的葡萄樹,一年四季花不斷,果香不斷。這些果子從不賣錢,除了自家人吃,有多的就待客送人。祖母會曬鹽果子,又酸又甜又辣,好吃得很,現在想起來還會直流口水。

祖父去世後,我大伯父、三伯父、我父親和八叔分了家,老屋也就一分為四了,我父親在長沙,八叔在海南,由於常年在外,只是逢過年才相聚在老屋呆上一段日子,平時我家老屋就由祖母和三伯父照看。又過了幾年,大伯父將分到的老屋拆掉一大間,另外一間説是額外贈予我,還多次勸我想法調回老家,房子有得住,寬敝些。我記住這份深深的情愫。又過了幾年,三伯父也隨兒子進了縣城,只有年近九旬的祖母不願離開老屋。祖母眼不花耳不聾背不駝,除了生活自理,還能餵雞種菜,冬瓜南瓜雞蛋都吃不完,人稱是位“活神仙”。由於我父親過逝得早,我每年都要從外地趕回老屋一次,一來探望老祖母,二來為維護老屋盡一份責任。故鄉的父老鄉親,這些年日子越來越好,過得紅紅火火,只有我家老屋依然如故。我故鄉的伯父,現已調回老家的八叔去年告訴我,他們不準備出售老屋,儘管老屋現已沒人居住了,因為祖母也在前年仙逝了。從感情上講,我和妹妹也希望故鄉的老屋能夠長期保存下去,至少是我們這一代,因為老屋裝有我和妹妹的幸福童年,扎着我們的根。

老屋的作文14

老屋子很矮。當時沒有錢請人來構築衡宇,家裏也沒有錢一次性計劃衡宇怎麼建。以是,怙恃就靠本身的雙手,漸漸為擴建一間房子做預備。父親操縱加入團體勞動之餘,到山上去選石頭,用來做牆腳;從自家的竹林裏選一些堅固的竹子,把它晾乾;到磚瓦廠去賣一些自制的青瓦,(有時間,賣錢賣,就用穀草來取代)然後本身逐步地用土壤把房子壘起來。伉儷兩人蓋起來的屋子,能有多高呢?

老屋子很黑。影象中屋子的光芒很欠好,縱然是大白晝走進去,都看不清晰。當時的平房,牆壁上留一個洞,就成了透風口,險些沒有天窗。房子矮,窗户少並且小,光芒怎麼能富足呢?另有一個主要的緣故原由是,房前屋後都載滿了竹子,也蓋住了光芒。竹葉失在屋頂,很難清算一次,也把光給遮擋了。以是,那房子老是很黑。

老屋子最怕炎天。每個炎天狂風雨氣候到來時,是老屋子最遭殃的時間。屋頂的竹葉,無情地橫掃着瓦片,原來就不堅固的屋頂,瓦片被掃到地面,摔成了碎片,一不留聲,還會傷着人。沒有了瓦片,雨水肆無顧忌地往房子裏鑽,全部屋裏都市有許多積水;躲在屋檐下的家人,好像被袒露在荒原,有時間屋頂也被掀翻,瓦片到處散落,一家人無處藏身,小孩子嚇得躲在大人死後。大雨事後,父親又有一項困難的使命——從新蓋屋頂。那是一項即費錢,又費力的事情。並且很傷害,那些用過多年的竹子大概已經長蟲腐敗,泥巴切成的牆,重複被大雨腐蝕也有坍塌的大概。偶然就有人在蓋屋頂時,摔傷乃至殞命的事產生。

老屋子有我發展的影象。我們家廚房中心立着一根很大很大的石頭柱子,記得父親伸開雙臂都不克不及環繞。每到過年時,父親總把我抱到石柱旁,讓我緊貼着石柱站立,為我量身高,並用小刀在石柱上同等條線,作為標誌。第二一年,爸爸又會同樣的把我抱到石柱前,站到統一個地位,比擬一下,看我長了幾多。每次丈量完事後,爸爸都很高興地把我舉過火頂,還要扭轉兩圈,高興地向各人公佈:“我三女兒又長高了!”那是我影象中爸爸最慈愛的時間。真不知道,曩昔修屋子的人,是怎樣把云云大云云高的石柱,穩妥當本地立在房子中心的。傳聞,曾經我們老屋子地點的地位是一個古剎,石柱的地位,恰好是古剎大廳的中央地位,很主要的。

老屋子裏,我掉去了四妹。我有兩個姐姐,以是排行老三,鄰里鄉親都叫我“張三妹”。但我底本是有一個妹妹的。我模含糊糊地記得某年炎天的一個下戰書,在我家最靠後門的那間屋裏,媽媽躺在牀上,蚊帳把媽媽和我隔分開。我透過蚊帳,能清晰地看到媽媽在冷靜地墮淚。在門外,爸爸坐在石階上抽着煙,他的旁邊有一個竹筐,內裏躺着一個雙眼緊閉的嬰兒,它的身上蓋着我和兩個姐姐都曾穿過的.花衣服。當時的我年齡太小,什麼都不懂。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很無助,也不吃所措。不知什麼時間,爸爸把誰人竹筐帶走了。厥後,我才知道,竹筐裏躺着的是我的四妹。由於生存特殊困難,已經臨產的媽媽仍舊要到地裏幹活。那天上午,她到屋後的地裏挖土豆,那是一家人重要的口糧。一筐土豆足足有三十斤重,媽媽哈腰去提土豆時,忽然感覺肚子猛烈地痛苦悲傷。她對峙把土豆提回家後,就發明出題目了。等爸爸趕回家時,媽媽已經提宿世下了四妹。聽媽媽説,四妹剛生下時,另有一絲氣味,但滿身發紫,預計是媽媽哈腰勞動時,四妹無法呼吸了,因而被梗塞而逝世。一條鮮活的性命就由於母親生存所迫而掉去了。

老屋的作文15

老屋已隨着歲月的流逝,蜷縮在回憶裏,蹣跚在殘夢中,模糊而又清晰,遙遠而又真切。

——題記

這一輩子,無論身處何方,潛意識裏,唯有那間老屋飽含着家的味道。

我家的老屋,靜謐在悠長的小巷裏,只有幾盞陳舊灰暗的路燈閃爍着微弱的光,那光似遠又近,似近卻遠,些許朦朧,也些許渺茫。

我伸手輕輕地推開杉木小門,發出“吱吱”的響聲,那是一聲聲多麼沉重的歎息。是的,曾經的風風雨雨,使老屋不得不向命運低頭,昔日的歡笑、昔日的輝煌已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有那破舊的杉木木窗和那孱弱的土牆青瓦。

站立屋前,思緒在微風中飛揚,飛向往昔的青葱歲月。

在老屋的日子裏,天一破曉,父親就開始了荷鋤挑擔,播種除草的輪迴,等至滿天繁星,藉着朦朧的月光,運料擔沙,搬磚扛瓦,經過了幾個月的努力,才勉強蓋起了這個屬於自己的家。

春日裏,院子裏的木椿樹萌生了一枚枚新芽,嫩嫩的、弱弱的,屋檐下的燕子,偶爾發出幾聲鳴叫,這時,沉寂了整個冬天的我們,就像一隻只掙脱囚籠的鳥兒,出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一會兒摸摸嫩芽,一會兒偷窺下燕子,好不愜意。而父母則開始了新的一年的播種。

夏日裏,星河迢迢,清風徐徐。父母總把椅子搬到院子裏,叫來左鄰右舍。點上幾盤蚊香,父親們擺上棋盤廝殺幾番,母親們則坐在一旁嘮着家常。孩子們嬉戲累了,躺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不覺進入沉沉夢鄉。

秋日裏,夕陽西下,父母們挑着一擔擔果實,哼着小曲,走進家門,臉上洋溢着豐收的喜悦。

冬日裏,我們則圍在火爐旁,纏着父親給我們講那遙遠的故事,爐上的水翻滾着,和外面的風聲、落葉聲交織在一起,譜寫一首首冬夜協奏曲。

隨着我們姐妹幾個慢慢的長大,家庭的重擔越來越沉重,父母不得不外出打工。父母外出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對他們的`思念也越來越濃,夜幕降臨,我們姐妹幾個總躺在老屋的大牀上,一起回憶着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點點滴滴,一起思念那遠在他鄉的父母,笑着,哭着……漸漸地進入夢鄉。

午夜夢迴,夢中的父母如此的清晰,醒來,眼角依舊殘存着淚痕。

遠離自己的親人,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的父母是否如同我們一樣,經常在午夜夢裏,夢見老屋裏他們可愛的孩子們,親愛的父母,是否也會淚濕枕巾。

遙想當年,那段滄桑的歲月,也曾鑄就了老屋的意志,磨練了老屋人的意志。

經過父母幾年的努力,如今,生活改善了,經濟寬裕了,我們也搬離老屋,住上了新房,房前種滿鮮花的庭院,養着金魚的噴水池,屋內的裝修、擺設,不得不讓人驚歎,可我還是時常夢迴老屋,夢迴老屋的那些歲月。

父母的雙鬢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絲絲銀髮,皺紋在不經意間爬上了他們的額頭。如今,我的父母在經受歲月的一番洗禮後,那滄桑的容顏清晰可見,為了追求更美好的未來,他們拼命地努力,為了更美好的家園,哪怕是風吹雨打,依舊邁着沉重的步伐,踽踽前行。

我走進老屋,抬腳跨進門檻的那一瞬間,那久違的感覺浸透全身,我的淚濕了,老屋模糊了,父母的艱辛歲月卻越發清晰,不曾離去……

老屋裏飛揚着我的成長,飛揚着父母的愛。老屋是心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