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落葉飄了盡
夜色,在蒼白的心事中抒寫着迷惑。晚風,在寂寞的窗前敲打着歲月的印跡。乾枯的枝葉在蕭瑟的風中燃盡了歲月的繁華,唯有將迷茫且獨自的舞步深藏羞澀的凝望中,日日夜夜,漫過歲月,穿越時空,由遠及近,任莫名的思緒徘徊在窗前。
曾經,這裏承載着盛開的美麗情節,不論孤舟一葉之上,任也開窗凝望;不論晨曦中的陽光,換成一次牽手輕唱;無論細雨中的飄搖,也會連同夢的美麗一起生長。
今夜,黃昏的呢喃,化作黛青的夜幕,所有的語言,被夜色沒收深藏。我踮起腳尖,想把夜色站穿,把這種莫名的思緒搖晃,可是又如何從過去走出,又何如走過現在呢?
其實,莫名並非莫名,早已冥冥註定,早是前世的因,化為今生的果。
曾幾何,我們在四季輪迴中,風情萬種,新的歷程的變換,不能改變“心靜如水握你的手”別樣情懷。韻味之聲中的蒲公英早已定格在心靈的記憶裏,以文字抒寫自己,用一顆真誠的心目睹周圍的改變,更像是智慧的苦行者,來這個繁亂的世界修煉,把種種化為靈動,來等待滿樹的果實,掛上秋天的枝頭。
而今,一世的芳華,在落葉飄了盡中踩着錯亂今生的步履,一切的跡象都在預演着荒涼,蕭蕭的風中,它以怎樣思念的筆描繪傷懷的形狀,來尋找着季節中最明媚的畫卷。當日復一日地重複着同樣的軌跡被歲月化為空有的變幻,唯有讓飄逝的葉瓣在記憶中,陳釀出一份濃濃的眷戀,在風中步步走向纏綿,墜落。
片片的葉子在這樣夜晚,除了瑣碎風,還有什麼呢?是霧,濃於霜,有霜才有冰吧!紅塵路上,它跋涉千里,以求在疲憊的心裏綻放最絢的漣漪。然不知,當冰霜從四周浸來,跌宕成脣齒間無計迴避的冷氣,這時,於心慢慢散開,才知恍惚已過數十年。
在清風吹寒的季節,我終於出院了。我匆匆地想要逃,卻發現我始終在這裏圈子裏。也許我已忘卻在陽光下温暖落在心的,是感不盡的風情。卻始終忘卻不了一隻在風中飄舞的蒲公英隨微風拂面而來,次第開放的花瓣,無論在風中、雨中、雪中,是在綠葉的襯托下清晰地流淌在眼前的痕跡。
也許總以為一些心聲無關色彩,總以為一些文字不關風雨。然而,就像有一種同感,望月,是一種美的境界,因為時空,註定天涯一邊。
這種周而復始平仄起伏代價,這種理不清喜怒哀樂無為的付出,能得到什麼?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往。
想起了老子《道德經》,“長天地久,天,之所以長,是它不為自己而存在;地,之所以久,是它不為自己而生存。”在此,我不由的試問自己,是對這些太在乎,還是太淡然。如果是太在乎,而我幾乎所有的時間已經被工作而佔有;如果是淡然,而在我的內心寂靜處,為什麼會如此懷念?
喜歡在忙碌後,片刻的清閒間尋找一絲的寧靜。然而在落葉飄了盡的歲月裏,打開筆記本電腦,敲許些字,文字總為凌亂,不能成行。莫名地隱隱地憂傷又從心底浮起,眺望遠方,遠方的燈火不知什麼時候被揮舞的羅衫悄然抹去。
懷念“陌上花”上的“東風第一枝”,懷念“葉話秋思盼朝陽”的境意,並非想在風劍霜刀的日子,洗盡鉛華,融素面超天的冰,以寒號鳥的哀鳴來撕裂心的葉瓣。只是想和戀人及好朋友以最好的方式把自己藏起來,只留一份風裏詩意的微笑,給那些飄盡的落葉。
※本文作者:凝窗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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