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種結局的一種
我曾不止一千次的想過我們在一起的一萬種結局,當然也包括這種。但當我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那種澀澀的苦,欲哭無淚。
是的,她最終還是聽説了我們的事,然後像一隻瘋狂的獅子一樣闖到我的家,沒有一點解釋的餘地。只是哭,只是罵,只是在我身上每個角落留下拳腳。我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即使有,又能怎樣。
讓她發泄吧,在她的老公在我身上發泄情慾後,再讓她在我身上發泄自己的怨恨。死在她的手裏對我來説,其實是一種解脱。這也許就是每個勾引別人丈夫的女人必備的品格。
其實,我們也是相愛的。躺在他的懷裏他會翻我的手機電話本,看到名字古怪一點的他會笑,也會問:這也是個不能見天日的?
我會解釋:“不是,你沒發現這不是電話號碼嗎。是qq號,那是暱稱。”我怕他會誤解。説真的。其實就這一個男人就已經把我折騰的雲裏霧裏,心力憔悴,哪有精力再去粘這樣的事,就是想也不敢了,太傷人。
翻雲覆雨時他會叫着我的名字,吻我身上每一個角落,我會忘情,會揣摩他的每一次呼吸,然後沉淪,然後不知所以。
有時他像一個紳士,撫輕我身體,我會感到温暖。有時他又像是一隻野獸,把自己折騰的汗流浹背,我會覺得瘋狂。
愛是不需要理由的,無論怎樣,只要是他,我都喜歡,我都滿足。
他説:生命不在於有多少歲月,而在於歲月裏有多少生命。我説:只要有你,我寧願只有生命,沒有歲月。他似乎感動,會擁緊我。而我卻真的感動,彷彿已經擁有了整個天空。
人生鑑言上説,不要相信和你接吻時睜着眼睛的他(她),有時我特別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他是怎樣的,可又不敢。我怕,真的很怕。如果他的眼是睜開的,我會失望。但如果是閉着的,我會心痛,會離不開他,可我能不離開他嗎?
不能。
結局是註定的。他不會帶着我走,雖然他説過私奔,説過不同生,但求同死。説過,如果我要走,別忘了給他也施捨一些離開這惱人紅塵的靈丹妙藥。
可現在,我終於知道,他是那種我死了,連花圈也不敢給我送一個的男人。
是呀,我算什麼呢??
有一次,只是偶然的在某個城市裏與他和他的同事們相遇。一起坐到了飯桌上。他居然假裝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啞然失笑。一個和他踏了那麼多的浪,翻滾了那麼多激情、曾經耳鬢廝磨時一遍一遍呼喚我名字的男人,裝作陌生人時居然能夠這樣的坦然。更何況,他是知道的,為了他剛剛做了一個孩子的我是多麼需要他的愛撫。可他在我的身體受到摧殘之後,又給了我心靈重重一擊。終於明白,自己無論外表是怎樣的光鮮,但在他這兒,我確實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角色。
隱隱作痛,可又無可奈何。想要結束,又似乎心有不甘。知道結局,卻依然一錯再錯。就這樣在水深火熱中折磨着自己。
今天終於可以有個了斷了。嘴角流着血,我卻似乎品嚐着人間最甘醇的美酒;心裏滴着血,我卻彷彿看到了一條通往天堂的路。
抬頭,我衝着她笑。看着我的眼神,她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和那時重時輕的拳腳,癱坐在我的身邊痛哭起來。這與她很不相配,她是那種看起來很強壯的女人。
是呀,悲哀的何止我一個人,這也許就是和他這麼長時間來,我卻從未要求他許我一個未來的原因。雖然我明白我是多麼需要這樣的一個承諾,雖然我明白與她相比我有太多的優勢。
男人已然傷害着女人,女人又何必自相殘殺。
撫着她的頭,就像曾經撫着他的頭。彷彿在説這一個動人的童話故事:“樂兒,不要信別人的胡説八道,以後脾氣也不要這麼燥了。除了工作上,我和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回去好好過日子吧。今天的事,誰也不會知道。”
可我知道,我在努力的把他們送進天堂。而我,從今往後,卻只能在地獄裏生活……
※本文作者:玉井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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