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路
夜了。
我跟老六和小豪去散步。天還不時落下前兩天下剩的雨。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只有昏黃的路燈一直掛着。
“那條路沒走過,去看下!”我們出校門時,見對面走出了一條路。
路很新,踩上去特別的硬,並不很熟練做路。
偶爾有雨打在裝酒的易拉罐上,脆亮的聲音幽遠地傳開,驚起了路邊人家剛剛入睡的狗,怒吼了幾聲便又睡去。
我把酒罐倒了過來,卻沒有酒,只裝得幾滴雨入口,全是塵埃的味道。
把罐捏了,一腳踢了出去,又惹起了一片吠聲。易拉罐落到了路邊的池塘裏,“咕咕咕”喝飽了水,沉了下去,末了,還升上來一串氣泡。
“來!剛好一人一支!”老六仍了煙盒,遞過火來。
老六戒煙了,戒了五天,一個小時前買了這包煙,到宿舍一遭便只保得這三支出來。其實班上沒幾個人會抽煙,只不過大家見了煙都要抽一下。
“不戒了?”小豪問。
“抽完這支再戒!”老六點了煙,把打火機狠狠砸在地上,卻沒有爆,也滑進了那池塘。
遠遠的也有點煙火,一上一下。
“那有個人在抽煙!”我説。
那人也看見了我們這的三點煙火,站那不動了。
待我們走過去,他才繼續穿過馬路。
“他剛才怎麼不動?”老六問。
“他怕我們打劫他,”小豪説,“或要打劫我們!”
風裏飄來一縷檀香。
“誰家在祭祀!”我説。
“這附近有個廟。”小豪説。
借了遠處的燈光,見得廟就在不遠處。
便要過去看神像。走近了,門鎖着,只有等把白天燒剩的檀香味捲了,四處灑着。
“怕鬼嗎?”老六説。
“明知沒有鬼,我還是怕!”我説。
“世上本沒有鬼,信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鬼。”小豪説。
人比蜘蛛更會織網。我們左轉右轉,一直在陌生的路上,聽他講陌生的往事,呼吸着陌生的氣息,遇上陌生的人,他們見了我們總是遠遠的就放慢腳步,看着我們過去,然後才會恢復他們剛才的哭或笑。
向左轉,向右轉,我們又轉到了學校的路上。又是陌生的路……
2006年3月22日漫步於瑤湖村郊
※本文作者:清河源※
-
母親的電話
剛進美容院,就聽見電話響,接聽,是遠在他鄉的母親,我趕緊喊了聲“牙牙,今天是母親節,祝您節日快樂啊!”其實我心下愧疚,記着了給婆婆過了日,我的親生母親---牙牙,我卻把她忘了。生了我們的母親,我們卻從來沒有喊過她一聲“媽”,我懂事後問她,為什麼別人都叫媽,我們卻...
-
走近基督
那天,我很要好的女友----青,打來一個電話,告訴我説:她快要出國了。我心一愣兒,跟她説:希望在她臨走之前,能跟她見一面。青,是一個善良、賢慧又聰明的女子。多年以前,我們既是同事,又是搭檔、好友,情同姐妹。一聽她説要離開南寧,到一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國度去,以後什麼...
-
園林映象
中學課本中載有一篇寫園林的文章:《蘇州園林》,讀書時的情性還不成熟,所以對於那篇美文是沒多大感覺的,甚至覺得囉嗦的很,讀起來讓人迷了路,找不着北,什麼建築上的巧奪天工呵,實則一個迷惑人單調乏味的迷宮罷。直到十多年後,自己親自去了一趟,得着至深的感受了,宛...
-
用“你我”方式與朋友對白
你做事很傻,而我説話很直。我想,即便你像石頭那樣堅強到堅硬也會為我尖鋭的話語受不少的傷害吧?但是,你知道嗎?那是因為我感覺到了你又要重犯原來的錯誤了。這錯誤你已犯過不止一次,結果如何令你不滿,讓你輸得一踏糊塗應該還瀝瀝在目吧?我緊張你,想喚醒你,但我瞭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