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女人
最近是愈發的顯得智障了。
菜炒熟了,準備添飯時卻發現電飯煲是空的——搞半天還沒蒸飯。洗完澡後卻出不來——忘拿替換衣物了,只得重新穿了剛脱下的準備換洗的衣褲……
上回舊時同事邀我逛街,半路上竟是被我氣得説不出話來——她説什麼我都只是“哦、啊、恩”。煩了,盯着我看半天:“你該不是撞邪了吧?”
是哦,有可能,特別是愛上文字以來。
算起來,有快一年的時間沒好好瘋過、鬧過。沒有男人的日子裏,竟是把自己厚厚的包裹起來,平日裏除了買菜,偶爾陪孩子到樓底下玩玩,竟是不曾出過門,和昔日朋友也是斷了聯繫,除非她們過來找我——卻也是一百個不願意,覺得無端的浪費時間。儘量低調一點,再低一點,不在人前大聲説笑,最好是沒人注意到我。我只要我和女兒平平淡淡,其樂融融——為的不就是孩子麼。
只是太嚴實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好,有網。這是一個亦虛亦實的世界。看得到有鼻子有眼睛的人,卻摸不到近在咫尺的臉。痴痴艾艾的愛過一個人,卻只能聽見屬於自己的心跳。漸漸地把他縮成一個影子,藏在自己的心房,上了鎖。心如止水時,偷偷打開他,拂開塵埃,幾番回眸,多少愛戀。昔日的情郎,好想對你説——真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遇見你,讓我有了可以想的人,教我有了可以愛的夢。我願意一個人就這樣孤單的想着你,就算是一輩子都只能跟隨一個影子,也很好。愛上你,我可以哭,可以笑,傻傻的念着,呆呆的盼着,真好。
不是麼,至少還有盼頭,至少還有淚——我不曾死去。
不再點擊圖像,不再打開視頻,只把你變成一個個的方塊,排成一段段的情話,刻進我的魂魄裏。然後,在某個清寂的凌晨,在每次悴醒的午夜,和你對話,與你纏綿。
只是,太忘情了,我忘掉了我自己,即便只是一個影子,我還是魔欲般的拔光了自己。等到清醒時,才發現,太陽正照着赤身露體的我。
要不得的,即便只是一個網,也得穿好了,至少,罩子和褲叉還是要的。
也曾坳哭過,也曾迷惘過。
是的,遇到困難了。
而今,我要感謝這困難,儘管也曾怨過。因有了困難,才能深深懂得這困難的苦,才能學會慈悲,不隨意把這苦難加與他人。不教別人也有如此的苦處。
那些默默關心我的朋友,我無以為報,只有兩個字——謝謝!
也曾想過寫出你們的名字,可還是忍住——讚美對於一個人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負擔呢。因有了讚美,就有了完美,有了完美,就有了關注,有了關注,就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就會力求完美,力求完美,就會身不由己,失掉真實——一個真正的人,本就是不完美的啊。
已經深夜了,卻還是思潮難寧。文字源於思想,思想主宰着一切。愛玲説:“一個有思想的人是痛苦的。”如果沒了思想,就沒了憂和喜,就只是吃飯睡覺,不至於“人比黃花瘦”。想來想去也不都是白想麼!可還是靜不下來,還是要想——只管智障下去吧!
痴痴傻傻的人生!
傻傻呆呆的女人!
※本文作者:遺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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