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來
很久沒有提筆去認認真真地構思一篇文章了,提到“文學”這兩個字就感覺到陣陣心痛,一種對不起自己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湧到眼中,到了眼中也只剩下一抹苦笑而已。
生活中,最困難的莫過於“選擇”二字,當決定換一個新的生活環境以來,很久了,都找不到一丁點真正的歡樂,哪怕轉瞬即逝的快樂。自己知道,總是生活在那個沈重的包袱的壓力之下,慘澹地經營著每一個日出月落的24小時。習慣了做一個強者,於是即使在自己已經匍匐而行的情況下卻依然要在陽光底下昂起頭,挺直腰板,愈發累下去。
近來總是厭倦於和人相處,喜歡在華燈初上的時候獨坐危樓,用目光去親近這城市山林的一絲儒雅的書卷氣息,然後,貪婪的將他們全部攬入懷中,讓雜亂無章的心緒在此刻得以喘息和休養。
很久以來都沒有好好地和夜交流了,在紛繁蕪雜的客觀世界裏,在物慾橫流的社會中,我的靈魂也在潛移默化嗎?它還有多少屬於自己的含金量?曾經大喊“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的那股子傲氣呢,如今亦覓不到蹤跡了。也許生活本來就是這樣吧,讓你去遍嘗百味,直到遍體鱗傷。
夜是最寧靜的,也是最淡泊的。更何況是秋夜呢?
繁華散盡,萬物都歸於寂寥之中。一棵古鬆傲然挺立路旁,燈光下,那影子顯得大氣而深沈。世界都融於墨鴉的翅膀下,寧靜便瀰漫開來,那是一股年代久遠的芬芳,沁人心脾。
此刻言語顯得累贅,目光也趨於多餘。
於是閉上雙眼,耳朵的靈性在一瞬突顯,我分明聽到了體內的血液向四周擴散的聲音,那麼親切,那麼真實!
傳説人的靈魂是見不得陽光的,於是此刻似乎更適合他的生存。
見見月光吧。月光本是如水的。人,只有讓自己濕透才會感動於一絲星火,才會懂得什麼是價值,才會懂得如何在得失之中尋找平衡的支點。
很久以來都不曾發現,原來靈魂是可以釋然的,只要還有夜的存在,只要這種存在是切實的。
忽然發現,寧靜於我的是夜,但夜,竟不僅僅是夜!而這時的天空其實不曾有月,夜,客觀只是月末的夜。
2003年09月26日
※本文作者:唐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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