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魂·鶴影
一彎冷月,一叢修竹,一個在暗夜聽歌的女子。
年華如河流靜靜的流走,流走的是無情的歲月,留下的是無奈的傷感。
春花秋月不過人間常有的景,卻總會為將逝的殘紅而神傷,因此,從來不養開花的植物。有時興致來了,也會買一束鮮花插在瓶裏,看着它們亮麗的點綴着餐桌,又總是在它們還開得正盛的時候,悄悄的放在樓後的空地上,等我再去時,它們已無蹤影。它們永遠把最美麗的姿容留在我的記憶裏。
因此沒來由地喜歡暗夜。將厚厚的簾掩了,將明亮的燈閉了,讓放鬆的身體躺在柔軟的地毯上。
音樂起,思緒飛揚,無邊的漫開。
從什麼時候開始相信前世今生的緣。那些三生三世的情緣在我的筆下寫來透着幾分的真?要如何才能詮釋心中這深深濃濃無奈的傷懷。
月下,暗夜,音樂還在漫漫的流瀉。
少時留在記憶中的竹影,投射在牆上,畫成壁紙,我便夜夜穿行在疏疏密密的竹叢中,有風吹過時,側耳聆聽若有似無的笛聲,將遠方傳來的思念攬進懷裏,做一個美夢。
不要醒。
掀開過往的片斷,其實我一直記得相識的那個午後。
有風,有陽光,還有正開着的迎春。偷着折了兩枝,插在透明的瓶裏,細細的枝飽飽地吸了水,花黃得更燦,映亮了整個屋子,一直到夜。
月上時,屋子暗了,迎春隱了形,但我知道它們仍在暗夜裏靜靜的開着。如我今夜綻開的心花。
化了魂,遁了形,為你越過千山萬水。
一襲白衣,一支竹笛,一個在月下吟詠的書生。
我曾經多次問自己,如何面對你,在夜裏,在我一個人的空間。
屋子裏只有寂靜,月光從窗縫間溜進來,流了一地。恍然間我便是坐在銀河的岸邊,對岸,是我此生到達不了的永遠。
遠遠的,看見她悲慼的面容,含了愁,像是夢中見過的無數。
我笑了,因為苦澀。
那一次的回眸是不是註定,匆匆的,似是相熟的感覺,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視着。走過身邊時,你也停住了腳步。我卻捕捉不到你越過雲層的目光,那樣的空朦。我決定把自己做為內容放進你的眼裏,直到點亮你的目光。
於是,在那些個被思念灼傷的夜晚,我一次次地回憶着我的過往,回憶着一個個碎心的場景。心裏溢滿你的影子時,就已經明白,我再一次以難題的方式出現在愛情裏。
早已不習慣傾訴,可當那個夜裏,月又一次升得很高時,我彷彿聽見你的聲音自天外響起,輕柔地撫摸着我的心。很久了,總夢見一個人在夜裏跌跌撞撞的走,遠處的月隱在厚厚的雲層中,我渴望見到她皎潔的面容。所以我一直走,跟在追月的雲後。
在你的面前,我開始剝下心上積存的厚厚的垢,將那些愛情的傷口用粗硬的線縫合起來,疼痛便減了許多。
終於,我能安靜的入睡。
可是,卻常常夢見波濤洶湧的大海,常常夢見你無言的離去,轉身只見背影。
一次的失速流離,一次的張望關注,又一次不被看好的眷與戀。
牆上的那支竹笛早已落了塵,寫了半頁的故事攤在桌上,被陽光曬得字跡模糊,拿起筆,卻發現自己無力再續。
※本文作者: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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