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情殤
黃昏湧出懶散的、淡淡的霞光,未見月亮之即岸就已經蒙上了陰鬱的憂愁。
今夜,沒有白月光,只有徒然交錯的薄霧和雲。在夜闌人靜時,萬物都安靜在夢囈中沉去,陪伴岸的卻是徹夜不寐。縱然她呻吟着歌唱,亦歎息着滿腹愛情,也不過是枉然的沉澱。
大學第四年是一個戀愛結束的季節,然而海和岸卻在一個友情活動中認識了。這些即將被裹入社會潮流的學子奔跑在茂密的叢林,嘴裏還含着零食,完全像一個個的孩子。也許他們意識到去社會的路上自己就無法面對本性。一段温醉的爵士樂瀰漫在整個叢林,他們紛紛拉起了舞伴,在自然中愉快着。
海的個子高高的,只有岸能與他搭配。當這個身穿淡藍色休閒運動裝的男孩兒伸出手時,岸的臉竟偷偷的紅了一下,因為她同時看到了一雙清澈的眼眸。海也有些不自然了,為了解除尷尬便問到:“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都叫我岸!”岸把頭低了下去。
“海岸?”海輕快的笑了。他看到岸一臉的迷惑於是補充説:“我叫劉海。”
從此那個着淡藍色運動裝,有着清澈雙眼,還叫海的男孩兒印在岸的心裏。
活動結束後的日子,海明顯是主動的接近岸的。幾次流感的侵襲岸倒在牀上,海便天天來照顧她,為她打飯。有一天海突然説:“我找到了實習的工作單位,你願意和我一起嗎?”岸點了點頭。
海與岸合租了,像在學校一樣,海會照顧好岸的一切。甚至不讓她用冷水刷牙,總會事先準備好温水。在合租的半年裏岸從沒見過海帶過任何一個女孩兒來過家,岸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當然沒理由放過這樣一個細緻照顧自己,而且自己也心動的男孩兒。於是在岸的暗示下,做好充分準備的海便歡愉的接受了這場愛情。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半年,岸提出為了節省錢希望兩個人租一個單間。然而海拒絕了,讓岸更不解的是,從他們正式成為戀人身份的開始海從未碰過她,甚至連親吻都少之又少。大家都開始正式的工作了,早出晚歸的日子讓海和岸接觸的時間少了起來。岸開始擔心了,事實證明岸的擔心是正確的。
像戀愛的開始一樣岸給了海充分的暗示,然而這次海卻並沒接受。岸拉開橘紅色的窗簾,就像電影的序幕一樣緩慢、低沉,充滿了藍色的感染。咚!咚!岸的門響了。岸興奮的打開門,迎到的是海嚴肅的面容:“我們談談吧!”
“你願意嫁給我嗎?”直奔主題的海讓岸驚措不已。
“我……我願意。”羞澀的紅又爬上了岸的臉。
在僅有的一問一答後,海拋棄了以往的温柔和細緻把岸擁上牀。
雲雨過後,岸伏在海的胸口輕輕的問所有女人都會問的問題:“你會一直愛我嗎?”海緊緊的擁了一下岸作為回答。岸沉思了一下又問:“如果我不是處女你還會愛我嗎?”海那雙摯熱的眼神消退的了無蹤跡低沉的問:“你説的是真的?”岸點了點頭。
海什麼都沒説,站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岸頃刻間覺得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轉瞬即逝,而自己的捕捉卻是如此的簡陋。
第二天海很早就下班了,為岸留下了數字的紙條:產生、發展、消亡、再生,即便一切事物都是如此的循環也無法左右你和我的結局。也許你和我都會在在消亡後再生,但在你我肩膀的旁邊卻不再是彼此。
岸發狂的去海的公司尋找,無數次的撥海的電話,都只有一個答案了無音訊。其實岸只想告訴海,那天是她的第一次。她否定事實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一切都結束了,岸打點好了行裝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城市,從此她在遇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會多了一個問題:“我不是處女你會愛我嗎?”只是岸不會再在牀上對任何男人説了。
※本文作者:掙扎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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