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型的故事
老婆從國外打電話來向我報喜,説她的同事們在今天的聚會中狂誇我。我非常驚奇,因為我在那裏時,她們見了,總是合夥挑我的毛病,從沒有當面給過我鼓勵。但我也一直沒有往心裏去,因為對寡居在外的女人們,我能理解她們的“吃不上葡萄説葡萄酸”感覺,所以也就樂得被她們打趣。但我還是很納悶,怎麼一離開,她們才發現我原來是塊和氏璧啊?聽到老婆的電話,我不無自豪而驚喜地問:“她們怎麼誇的?”老婆略帶詭祕地説:“你猜啊”。“這怎麼猜啊,優點這麼多,鬼知道她們欣賞我哪點?”我喜滋滋地説。老婆哈哈大笑,然後説:“她們一致認為你賢惠,説讓我給你把頭理成那樣,你都無怨無悔。”電話那頭傳來老婆和女兒混合的笑聲,我當即暈倒。
去年在加拿大時,由於理髮特別貴,為了省錢,我就讓老婆給我湊合剪一下。不料,她卻萬分地笨,幾剪子下去,我漂亮的頭髮就成了一堆無法修復的醜陋風景了。儘管我不斷指導修改,那個漢奸髮型好象固化在我頭上一樣無法更改。害得我很長一段時間要帶帽子出門,尤其是大陰天,帶個太陽帽出門很是滑稽,但我認為還是比暴露個漢奸頭好些,所以就這麼勉為其難地撐着。直到一個月後,新的頭髮模糊了那個髮型,也考慮到外國人很崇尚個性,所以我也就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難看歸難看,好在身在異地,也沒有幾個人認識我,所以也慢慢忘記了自己古怪的髮型。
但忘記的東西它並沒有消失。去加東旅遊回來才發現,花了那麼多錢,跑了那麼多好地方,照了那麼多漂亮景色,裏面凡是有我本人的照片一張也拿不出手,因為我的形象使照片慘不忍睹,真是一頭爛發污染了加國的多處美景啊。這也許是我一生中最難看的一次髮型了。一大堆異國風情本來是作為炫耀的資本準備給同事和朋友看的,現在註定成了我一生的個人隱私了。
回國前老婆為了彌補她犯的錯誤,讓我給她也將頭髮減短一些。我幾次鼓起“以禮還禮!”“以牙還牙!”的勇氣,還是無法痛下決心,最後還是忍痛陪老婆上理髮館剪了。我也是帶着老婆的臨別囑咐:“到了北京先去理髮。”歸來了。
這個經歷,讓我第一次相信:美髮和藝術是可以並列的。因為原來我一直嘲笑“髮型設計”這類詞,覺得設計與髮型連在一起有重大的小題大做的嫌疑,但現在我的觀念徹底改變了。因為我相信,“髮型與美”這樣的論壇如果讓我來講,我一定能聲情並茂地談得非常到位和生動,最少也會讓葛優,陳沛斯們感動得不再光頭。因為我太有生活體驗了,具有現身説法的獨特經歷。最後友情提醒,各位以後若有這類講座,記着請我啊。
※本文作者:初撫琴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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