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超
12歲那年,進大興中學讀國中,驚奇學生宿舍的木柱,竟有臉盆那麼粗10來米高。站在二樓學生宿舍1米高長長的兩排牀台上,跳起來也摸不着房頂。放上用竹片編織的牀笆柵,鋪上稻草,兩人合夥墊上1牀棉被,再蓋上1牀,住處就算落實了。與我合鋪的叫徐守超,來自同公社的黎子台。那時的他頭髮天然微卷,甲字形的臉白白淨淨,只是眼睛顯得略小,有些凹了進去,下巴似乎忽然變得小了。
我們不同班,但都愛看連環畫。他不時弄一部小説來,坐着念,我就在他側面或對面趴着聽。他的字寫得不錯,名字時常在學習園地或學校牆報上出現,老師説他的作文感情真摯,中心突出,語句通順,少有錯別字。
在煎茶讀高中,他與我鄰舍;他畢業分配到德江一中,我因曾跟張太宏同住又與他成了鄰居。但我們的友情得以發展,主要還是因為同道——愛好文學。
1986年春的一天,曾在師專任過《晨露》副主編的他找到我,説:“我們來辦一個文學刊物。”繼而與寫“寡婦系列小説”小有名氣的徐小強等人謀劃,刊物取名《野草》,發小説、散文、詩歌,也編傳説、評論、學生作文。編輯部就設在徐守超宿舍,編印地點在統計局下班後的辦公室。徐守超負責小説編輯。不久,第一二期先後與讀者見了面。也許是德江沒有文學期刊的緣故,每期60份,居然供不應求。連我們存底的都被別人借去了,沒有歸還。
《野草》辦到第二期,停了。一是公安和文化部門要求辦什麼手續,大家覺得麻煩。二來多數編輯的熱情開始冷卻,不願犧牲寫作時間為他人作嫁衣。還有統計局免費為我們打字的覃智邦,患結核腦膜炎,在39歲時劃上了人生的句號。徐守超感到獨木難撐。但他的文心不滅,先是四處鼓動,與文美鮮等人創辦“犀山文學社”。響應者多,行動者少,不久夭折。他又寄希望於他的學生,東奔西跑,終於主編了一張《中學生文學報》(《德江中學報》的前身)。教書編報之餘,他仍然源源不斷地寫小説,源源不斷地寄出去,然後又源源不斷地接到退稿。偶爾有一兩篇變成鉛字,終是稿費不及郵費多。
成家後的他,拿給我們“徵求意見”的作品漸漸少了。患病的愛人下崗,第二個小孩出世,工資入不敷出,這一切使徐守超與他的寫作愛好背道而馳。他先是到一些企業搞策劃,想借宣傳別人發點財,但德江的企業畢竟太少了,江郎“財”盡的他,想到了下海。他借款買了一輛六輪拖拉機,上課時由他弟駕駛,下課後他去擺弄。算來無論如何都是要賺錢的,誰知他弟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小孩,半年開車找的錢都送到了醫院。車不開了,他見當時烤煙蓬勃發展,煤不愁銷路,貸款去楓香溪鎮買個煤礦,可又逢企改,烤煙計劃大幅度調減,而實際完成數又只是計劃的三分之二。煤礦是賺不到錢了,他又響應縣裏號召,帶薪5年去發展綠色產業。先是在老家租了荒山,種了220畝銀杏,2000畝杉苗;後來在合興鄉辦了一個養殖場,計劃養60頭肉牛,200只山羊。當然,賺錢,那是以後的事了。
近日碰到徐守超,問他忙些什麼?
“籌集資金。”行色匆匆的他如是回答。
“還寫嗎?”
“很少。積累生活,賺到錢了再寫。”他苦笑一下,“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啊。”隨後匆匆遠去。
我不知道,徐守超那棵文學幼苗,是否會在他的經濟成蔭時茁壯成長。
※本文作者:張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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