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
春的到來並未引起太多的驚喜,畢竟這兒不是南方——我的家,這只是一個靠北的小城市,不知為何自己竟鬼使神差地到了這兒,這個不堪的城市,或許是一種宿命吧!越是不想得到,越是強加給你。自己得在這兒待上四年,而現在已快過了四分之一,或許,快了吧!
春了,城市依舊已未變的容顏呈現在面前。忽然間想起離家前庭院中那幾株花兒正盛的桃樹,葉子還沒有完全長出來,只見滿樹繁花,婀娜多姿,使整個庭院熠熠生輝。這樣想着,心底不覺滑過一絲柔情,春了,家中的桃是早發的待3月蹣跚而來,便只剩滿地斑斕的落英了。對於一個鐘愛桃花的人來説,那又何嘗不是一種心痛和無奈呢?
相伴了那麼久,這個讓人不屑的小城卻始終讓我迷向,一日竟差點找不到學校,説來真是可氣,不僅有點痛心自己那在退化的記憶了,以往的過目不忘,不知被自己仍到了那個未知的角落,再也拾不起了。每週我和幾個可愛的室友總會到市區去轉悠,或購買衣物,或上網,有時純粹是什麼都不做,也會去。待卡上的錢漸漸向零靠近,學業漸漸趕不上時,才會後悔不迭,暗自發誓再也不往那而跑了。可是那種毫無意義的一時氣憤所許下的承諾始終只是一種對己的安慰罷了,經不住室友的苦勸,更耐不住市區喧囂的誘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違背自己,往返於那條本應熟悉卻依舊陌生的街道。原來自己是這樣的,這是自己現在才發現的。
車窗外是移動着的樓房、店鋪,差不多快一年了,可自己卻依舊不知那每次經過的書店、藥房,什麼都是模糊的,似乎一旦離去之後,待再次回來,便沒有記憶了。有時很想去熟悉並記住那些事物,讓自己以後不在迷向,可心底卻有一個強烈的信念在反抗着自己的意念,就好象是在提醒自己“以後回離開的,自己不屬於這兒,也就不會帶走它的一草木,更不期望會擁有它的回憶。過了就沒有了,四年如風,風過了,四年也過了。”是這樣嗎?我一直在懷疑並否定這種根置心底的信念,告訴自己好好地踏踏實實地學習,可這麼久了,卻始終逃不出它的樊籠。有時久了,便也麻木了,不再掙扎了。
車窗外的街道依舊未變,可自己卻仍在一直迷向,心裏不禁一陣莫名的悲苦。
那日,又到市區,依舊坐了後一乘公交車,坐在那個固定的靠窗的位置,車上僅我一人,可前一乘未走的公交車上,卻早已人滿為患,我好像也是趕時間的,可卻不想自己再被塞進去,多一個人的呼吸。等了好久,人也漸滿了,車才走。一路上,風很是清爽,先前心中愁緒也少了許多。這是,滿樹繁花,皚如雪的白花兒,闖入了視野,如一縷清風雨露滋潤了乾涸的心田般,那份感動在心底盪漾開來,不覺眼睛一酸,一汪清淚從眼中汩汩流出,擦過了又來了。那先前張揚的數杈是在孕育春呀!可自己卻一直不知,一味的認為是枯杈,只會春來長上幾片零落的葉子,是終究不會開花的。看自己多傻!為什麼要那麼固執的抱守初衷,而不改變?
想起昨夜無意間看到的一首小詩,一個同學寫的:“媽媽,今夜我在遠方/夜色籠罩/風和樹停止了遊戲/靜水湖裏月光徜徉/媽媽,今夜我在驛城/這是一個蝸行的城市/載不動夢想/來不及飛揚……”看過之後,自己竟又無端的流下淚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那種惺惺相惜的情懷讓我瞬間淚流滿面。其實我們是可以堅強的,亦如無論哪兒的春都會那般明麗多姿一樣,可是自己卻盲目的否定了所有。
忽然間發現,自己始終是沒有長大的,為着那份殘缺,而對所有的一切耿耿於懷,那是多麼的不值呀!什麼才算是天涯淪落人?自身的境遇較之那些真正發出這種慨歎的人們相比,又能算作什麼呢?
“這兒載不動夢想/來不及飛揚”,我不禁幽幽的笑了,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啊!既然花兒能開,那麼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本文作者: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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