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探親
踏上歸家的列車,我知道離故鄉越來越近了。
家裏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新蓋了廂房,新添了硃紅色的大門。
才早上八點鐘,只有弟弟在家,他告訴我父親做工去了,要晚上才能回來。我尋思着怎樣才能熬到晚上呢?媽走的這八年來,家給我的印象向來都是這樣冷清。
我正在洗衣服,弟媳推着自行車,上面坐着一歲多的小侄子回來了。我笑臉向她打招呼,她強笑着應了一聲裏屋去了。中午我做好飯,等他們都吃完,洗好碗後帶着小兒去睡覺,途中的疲憊卻帶不來一絲睡意,歸心似箭的那份欣喜變成了一種酸楚。媽媽活着就好了,現在想來有母親在世竟是之上的幸福。
下午兩點多種,父親回來了,我似乎找到了點家的感覺。
跟父親嘮叨了半天,我忙去小店買了牙膏、牙刷、衞生紙、洗衣粉、包括洗髮水之類的日常用品,為的是不想看弟媳那張似總欠着二兩黑豆的臉。在家一週左右的日子,非常的壓抑,還有誰進了孃家,買饅頭、買菜、做飯天天這樣過,我買的洗衣粉弟媳是隻管用的,一看用沒了是寧可堆存着衣服也不會再買的,雖是小事,我卻覺得精的可笑。弟媳那張臉時刻提醒我該離家了,可好不容易見到父親,我只有忍聲吞氣,為的是與父親多團聚些時日。
那天中午,正忙着做飯,閨友海娟的母親告訴我她來了。吃完午飯我匆忙去找她。得知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小女才五個多月,放在離家中,來孃家探一眼就要急忙回去的。
我去的時候她才剛吃完午飯,海娟她母親向我嘮叨起來。“我正奚落俺娟呢,快三個月沒來了,就不知娘想她不,好歹有個娘同強着呢,十一點到的這兒,我趕快殺雞,做了幾個菜,燒了點稀飯,看曉貞快兩年沒進家了,沒個媽到家四面冷不丁的。”我用力把淚在眼中輾幹,強笑着説“娟的孩子太小,走不開嘛。”她母親朝着娟搶着説“以後還隔着幾個月不來,再來別帶什麼禮物,抱着孩子來多停些時日。不妨你倆説話了,到兩點快回去吧,孩子還在家呢。”娟她母親端着盤碗去了廚房。
我和娟嘮了一會家常便離開了。娟是幸福的,有父母親着、公婆捧着。養了兩個孩子也沒操多大心,而強顏歡笑的我,誰知道背後的心酸呢?若媽媽在世就好了。我又這樣想着。
正逢秋收,三四畝地的玉米一天下來就掰完了,我臉上的泡泡破了水生疼。次日我們都忙着剝玉米,弟媳把孩子丟家獨自串門玩去了。中午父親做好飯,她吃完飯又領着小孩回屋睡覺了。我的孩子哭哭鬧鬧的,我卻只顧趕活兒,這到底是誰的家。
因秸稈還田的耕地費用,弟媳和父親吵了起來。自小妹去學校後,父親説手中只於十多元錢了,父親還發愁下星期她回來的生活費。我掏出二百元錢給父親,讓他先用着。弟媳是想讓父親拿出耕地的錢。“你閨女上學有錢,種地就沒錢了。你沒錢你兒子就有錢了。要不分開過,各過各的……”那無理取鬧的話讓人心寒。
我推醒正在睡覺的三歲小兒,收拾好衣物,帶着父親,揹着行李,離開了這個生我養我二十年的家,淚止不住外湧,故鄉離我越來越遠了,消失在模糊的視線裏。
牽心處,只留下那抔黃土——母親,她靜靜的安睡在那裏遙望。
※本文作者:凡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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