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媳婦本寨郎
“三寡婦”二福嬸在撒潑,全寨子的人都反感!我沒見過這種野性的人,叫來隊員陳明:“你用照相機把鏡頭拍下來,貼到村務公開的牆上公示、曝光!”
二福嬸一聽會在村裏“曝光”,又見鄉親鄰里都投出了鄙夷的目光,不由得整個身子癱了下來……
這時,她家的兒媳婦突然從裏屋冒了出來,一邊扯衣角掩着肚子,一邊含着淚水説:“媽,都是咱家做不對啊!我決定了!下午就請李主任帶我到衞生院……”
就這樣,我們拔掉了“釘子”,打開了“天下第一難”工作的突破口。那些上山逃避的“超生游擊隊”、偷生偷養的農户,都回寨落實了計生措施。
眼看計生工作開展得相當順利,冷不防又出現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誰都想不到,我們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山寨,計生工作卻觸及到一門涉外婚姻。在下寨的一條自然村裏,有個外出務工的農民,早些年討了一個在越南過境來的女人當老婆。這個女人年紀才二十八歲,説底細也是個寡婦再嫁。她在越南窮困,為了活命,入境來到這裏嫁了山區農民,在山寨種田,生兒育女。
入鄉隨了俗,生活習慣了,“外國人”也與當地人同化了。寨裏男人好不容易討得到老婆,在這個山鄉,成了事實婚姻的人,沒有人過問她是否非法不非法。
這個越南婦女叫做阮文妹。有人反映她前年生了一個男孩,現在又懷孕了。我們得知情況後,先向上級計生部門作了彙報,問清楚涉外人員的計生政策。上級的答覆是:有了事實婚姻,涉外婚姻人員在我們國內生了一個男孩又懷第二胎的,按規定要進行人流引產和結紮。有了這個“尚方寶劍”,我們讓李清菊主任帶路,上門對違反計生規定的阮文妹進行動員、教育和落實措施。
在山腰的一座農户裏,我們見到了這個“外國人”。阮文妹雖然長得比我們山裏的人還要黑,但五官很俏麗,人長的個子不算高,因為是懷孕了,走路有些吃力,可勞動慣了,顯得很健壯。
“是工作隊來了啊!”阮文妹操着一口流利的山裏話,加上膚色、人樣都與本地人差不多,如果沒誰説穿,很難分得清眼前這個女人是本地人還是異國人。
“嫂子,你好!”袁志玉説明了我們的來意,宣傳我們國家有關計生的政策,勸導她儘快落實措施。
“我呀,不能自作主張。”阮文妹好像心中有數,也不介意地説:“現在快要過端午了,我想等老公這兩三天回家過節,商量好了再去人流結紮。”
我想,辦事情也要以人為本嘛!便問抓這項工作的婦女主任李清菊:“能不能推遲幾天?讓她過節了再去落實措施?”李清菊點頭同意,在場的薛支書卻有不同意見,他説:“過了節人走了怎辦?如果過節後去結紮,現在得先交三百元保證金作押!”。
阮文妹一聽,立即和在外工作的丈夫聯繫,説明先交押金,節後再去人流、結紮。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是,阮文妹的老公回話説:“我馬上回家帶你去落實措施,千萬不要交付押金給村幹部!”
果然,第二天下午,這對夫婦到鎮計生服務站完成了手術。
過後,我向村婦女主任李清菊打聽:“為什麼這個外來媳婦寧可早日結紮,也不肯交付保證金?”
李清菊不假思索地回答:“這不明擺着的嗎?我們村委會的幹部已不能取信於民了!”“啊!”我頓時明白了!如果阮文妹交了三百元保證金,待過節後去落實了措施,那筆錢也早被幹部花掉了!還有可能退回給人家嗎?
幹羣關係成了這樣子,我更覺得這個山寨的班子,非認真整改不可!
我們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山寨,計生工作卻觸及到一門涉外婚姻。(作者自評)
※本文作者:老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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