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勞動節
最不能忘記的,是五一節前接到了父親的一個電話,電話裏的父親有點火急地對我説:“你媽這幾天不太舒服,你有空就來家一趟吧。”我一聽就説:“那我就五一節去。”“五一節是幾號?”那邊傳來父親急急的聲音,我聽了頓時愣住了:“五一節是幾號?”天哪,父親怎麼這樣問呀,為什麼這麼巧呢,記得我剛在哪本文摘裏讀過一篇《五一是幾號》的文章,當時還覺得很可笑,可現在這句話卻真真切切地從父親的嘴裏説出來,叫我如何回答呢,我再也笑不起來,頓了一下,我説:“五一節是五月一號,是勞動節,到時放假七天,我才有空回家。”“哦,五一是勞動節啊,為什麼勞動節還放假呢?”電話那邊父親好像有點納悶。我覺得很難在電話裏跟父親解釋清楚,只好説:“現在忙,回家再跟你講吧。”然後就匆匆掛上了電話。掛上電話以後,我心情有點沉重,印象中的父親好像沒有一天離開過勞動,可是天天勞動的父親卻不知道勞動節是哪日!
當我在五一那天急急趕到三旺老家時,見身體依然硬朗的父親正和三哥、三嫂剝蠶繭,母親也並無大恙,我心裏輕鬆了許多,剛吃過午飯,父親就樂呵呵地説:“丫頭來得正好,趕上幫我們剝蠶繭呢。”“爸,你打電話給我是故意騙我來家吧?”我笑着回答父親,然後又中着三哥道:“嗨,人家黃金週是趕着去旅遊,我倒有福,趕來家勞動。”“黃金週是什麼?”父親聽了好奇地問,這一問惹得我們都笑起來,“因為五一勞動節放假七天,那些幹部進入休息旅遊、買東西最多的時候,商家的生意進入最旺時期,所以叫黃金週。”三哥笑後以他的理解解釋道,“既然是勞動節,這一天更應該多勞動才是呀,這些人卻去玩耍。”父親聽了,不以為然地説。他的話如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我的心湖,盪開了我思緒的漣漪——
記得小時候,父親在大隊林場幹活,我早上醒時來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只是每到傍晚,二哥和三哥就揹着我到坳口去接父親,遠遠的看見父親肩上扛着一大捆的柴,慢慢地向我們移來,漸漸近了,柴尖上掛着的那包東西也終於看清了,那就是我們最期待的。父親爬上了坳口,剛一歇下,我忙着爬上父親的膝蓋,三哥忙着幫父親捶背,二哥忙着取下柴尖上的那包東西,打開來,有時是烤熟的紅薯、洋芋、野淮山,有時是烤熟的山雞、小魚、螃蟹,父親就心滿意足地看着我們津津有味地吃着,完後再串起我和哥哥們一路的笑聲回家,記憶中早出晚歸的父親從來沒有勞累的感覺過,有的只是那份恬淡的滿足,寫在那一個個綠起來的山坡坡上。
分田到户以後,父親為那幾畝責任田更是忙得不亦樂乎,春耕忙着播種,炎夏忙着除草殺蟲,秋天忙着收穫,冬天又忙着整地。印象最深的是分田到户第一年收穫的季節,父親把一挑挑穀子挑回家時那高興的的情景,連他額上的汗珠也似乎閃爍着喜悦。父親就這樣以勞動為快樂着,用他勤老的雙手默默滋潤着我們一家的生活。
我畢業工作了,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時,望着父親那結着厚厚的硬繭的腳板説:“爸,我幫你買雙皮鞋吧。”“買那勞什子有什麼用,想買你就買幾雙解放鞋給我。”父親聽了連忙説。現在我已記不清我到底給父親買了多少雙解放鞋了,可是買皮鞋給父親依然只是我的心願,因為每次提到要買鞋,他就一再要求買解放鞋,而且大姐幫父親買的那雙皮鞋,至今還寂寞地擱在箱底裏。
現在父親已到古稀之年,可他依然沒有離開過勞動,他已經習慣了每天要到地裏走走,有時扛着鋤頭,有時拿把鐮刀,他就這樣鍾愛着這黑黑的土地,離不開這土地,像家裏的那頭老水牛一樣,默默不息地耕耘着這塊土地。
這就是我樸素的、勤勞的父親,“一個標本式的農民”,他不知道勞動節是幾號,卻對勞動節有他樸素的理解——勞動節是以勞動來紀念的。
※本文作者:雲雨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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