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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個悲慘的愛情故事

同人類生活的其它領域比較起來,愛情在藝術中無疑佔有統治地位,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3個悲慘的愛情故事。

3個悲慘的愛情故事

3個悲慘的愛情故事1:在天氣變暖的時候分手

“想要知道他是否對你真心,很簡單,朝他耳朵輕輕吹口氣,小肚子揉兩下,屁股拍一下,兩手朝後互相扣緊呈環把他折成一個紙飛機,在黃昏從100樓的高空讓他飛出,等夜深的時候,看他會不會飛回來敲你的窗,看他在喧鬧的霓虹裏飛一圈後是否還記得回家的路。”

這是前女友説的一句俏皮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是的,我們分手了,在這個潮濕的四月,這個天氣變暖的時候。

我有時會寫一些離奇的小説,可談到我們倆,好像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故事好講。

我們是天底下最普通的一對情侶,在同一個公司裏兩個人相處久了,慢慢看對眼了而已。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以訴説的轟轟烈烈曲折離奇的故事。

但我記得這些小細節。每當遇上一些煩心事,我都會想起這些,心裏總會不自覺的暖起來。

我記得,春天的時候,一起去郊遊,草叢裏傳來那股玫瑰香和你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夏天的時候,在暴雨裏,兩個人擠在一把傘裏,你一口我一口吃着一個巨大的巧克力甜筒。秋天的時候,小小的牀上,我們露出被窩的搖擺腳丫,像天邊兩朵自由自在的雲。冬天的時候,我們擁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記得你第一次在我出門前幫我打領帶時你笨拙的手勢。

記得當時我剛做完眼睛激光手術,我們晚上在街上散步,正好碰上公園煙花節,你不去看美麗的煙花,馬上墊腳用小手捂住我的眼睛,輕輕的在我耳邊説説了句:“別看這個,這個太亮,對你眼睛不好。”

記得一次朋友生日聚餐,點的都是辣的,朋友夾了好多好吃的但很辣的菜給我,你知道我當時胃不舒服,偷偷的把我碗裏那些特別辣的菜都吃了。

記得你安靜地坐在那裏寫東西時,紙上響起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和從你肩上垂落下來的一根根頭髮。

記得那年天特別冷的時候,你知道我不喜歡穿得多又怕我冷,我問你今天幾度的時候,你特意比天氣預報低幾度報給我聽,只是為了讓我多加一件羊毛馬甲。

記得那個夏天,我們窩在沙發裏看電影,後來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你正在小心揮着電蚊拍,像電影慢鏡頭般的幫把我打蚊子。

記得一次工作加班,累了一天為了見一個客户,晚上連飯都沒吃,就坐出租車往郊區趕,在車裏你看我又餓又累便説:“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也記得有次你很累的時候,安心的把頭靠在我的肩上睡得很香。

記得有一次在逛宜家,你看到一個佈置得很温馨,很別緻的樣板間就賴着不走了,説以後我們的家也像這樣簡單温暖就好了。

記得我們開會的時候,在老闆説很嚴肅的問題時,坐在對面的我們偷偷眨眼調皮對視。

記得有一次我去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出差,在火車站你為我送行的時候,傻傻的説了句,“你不會不回來了吧。”我笑的很大聲。

記得,我們從未叫過老公,老婆什麼的。也從來不説我愛你,你愛我之類的甜言蜜語。你説那個聽起來好矯情,我們總是很隨意的“喂”過來,“喂”過去,但我們知道這是最親密的稱呼。

是的,和你戀愛後我才發現,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有很多小特異功能,

比如在人羣裏喜歡的人背影會發光,你能一下子把她掃描出來。比如突然聽懂了以前那麼多情歌中的每一句歌詞。比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不用看,有那種默契,知道這個電話就是她打來的。比如,看到好吃的,會自動蹦出和她一起分享的畫面。比如,會在某個關鍵時刻,強烈的預感到,她會離開你。

是的,在那個時候,我很清楚地明白你要離開我了。

但是,我們在一起生活有段時間了,不知不覺中養成的習慣還真是個讓人煩惱的壞東西,所以現在我吃飯時還是偶爾會多拿一副碗筷,不看電視,還是習慣調到你愛的那個頻道,讓它在空蕩蕩的房間自説自話,煮菜時還是不自覺的多加一點糖,偶爾刷牙時想起你滿嘴的牙膏還是忍不住會傻笑。

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我很感激這段我們相處的好時光。

因為我知道,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是渴望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清冽而又質樸的愛情。雖然很多人失敗了,受傷了,被騙了。但倘若你有幸擁有了這樣的感情,那麼未來的日子裏,每一個孤獨的夜晚,在殘酷月光籠罩下,這股流在你心裏如清泉般的感情都會結成一層保護你心臟不被這個世界吞噬的最後一層透明的釉。

我記得我們分手那天,雨下個不停。我們還沒來得及説一句再見,哐璫哐璫,那列火車就帶着你以及我們之間所有的曾經慢慢駛去了。

現在,你離開了。這些細節雖然那麼温暖,但總歸是要過去的,我想,以後這些我可能都會慢慢忘了吧。當然也可能,未來一年又一年,一場大雨覆蓋着一次狠狠的回憶,多少人來過又走過,我都始終無法翻越你。我開始寫小説,虛構100個故事,用99種口吻説出分別時,我們在一起時候始終沒有開口的那一句——我愛你。

我知道,很久之後,我會習慣一個人的生活的。

現在偶爾,我會想想未來,好像有好多地方可以帶父母一起去玩,好多有趣的朋友可以相識,好多好吃的可以由着性子慢慢吃,再遠點,妻子會不會很温柔呢,兒子會不會很調皮呢,甚至更遠的,小孫子的書包會不會很重呢。可是,再想想過去呢,好像就只被一個人的名字填滿了,無論多無聊的夜,只要一想起那時候的美好,就能立刻飛入星辰。

3個悲慘的愛情故事2:古府情仇

王正文決心要殺掉歪石頭,因此,這天天未亮,他便拿着槍,選擇樹陰濃密、無人行走的小路,來到歪石頭的住地——聚君堂的後山。

歪石頭的父親叫鐵鈎子,他家有九處住宅。除了聚君堂,還有天君堂、地君堂、禧君堂等八座堂。這九堂住宅從白果一直至高峯山下,鐵鈎子稱之為玉龍下凡,仇恨他家的人卻説:“什麼玉龍下凡,那是兔子拉屎!”

聚君堂的房子建得密密麻麻,結構奇巧。房子四周是九曲迴廊,迴廊之上,名詩妙聯工工整整,奇雕豔畫兼容幷蓄;迴廊下面,外有溪水,內有水池。九曲迴廊兩頭各有一口池塘,堂內有兩處清泉冒出,無論氣候怎麼幹旱,清泉總是源源不斷地流出。住房用房全部在九曲迴廊之內,九曲迴廊有持槍的家丁巡邏。由於建築龐大而又稠密,外邊的人都不知道歪石頭住在哪個房間裏。

王正文這是第一次來到聚君堂的後山。他知道聚君堂周圍的山是不能來的,誰來了,只要被發現,都得遭受一頓毒打,有的甚至會被打死。

到聚君堂後山不久,天就亮了。他爬上一棵大樟樹,偌大的聚君堂便盡收眼底。只見山下,房連房,樹擠樹,綠擁綠,晨風一吹,似有一股仙氣在來回盪漾。

聚君堂的中心房原先是歪石頭的父親鐵鈎子住的。這年正月七年級凌晨,聚君堂和往常過年一樣,家人、傭人、家丁統統在大廳堂裏祭拜祖先,可老不見主人鐵鈎子出來。煙花放了一陣又一陣,鞭炮響過一輪又一輪,卻吵不醒鐵鈎子。鐵鈎子不來祭拜,好像這祭拜就無效似的。

鐵鈎子的大老婆(下人都稱她為大娘)説:“別人都是三十年前睡不醒,三十年後睡不着,可這懶鬼,現在只怕還在夢裏。”

鐵鈎子的房間,只有大娘可以隨意進出,他在睡覺時,其他任何人沒經他的同意是不能進去的,否則,格殺勿論。

等待的時間實在太久,似乎有些不正常,大家就把目光投向大娘。大娘沒辦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朝鐵鈎子的房間走去。沒過一會兒,房間裏忽然傳來一聲殺豬般的號叫。

眾人莫名其妙,擁進去一看,只見房內大牀上,鐵鈎子頭已不像頭,像是被亂刀捅過,鮮血佈滿了腦袋,血肉模糊不清,已經看不見頭上的眼耳鼻口在什麼地方,溜光的身子上有好多血跡。牀上躺着的三個女人也是一絲不掛,三個女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壁爐裏的炭火仍然燒得很旺。

大家驚恐萬狀,趕緊找來鐵鈎子的兒子歪石頭。

歪石頭擠進房間,看到父親和三個女人的慘象,直皺眉頭,趕緊拉過氈子把四人蓋住。他通過觀察後,並不緊張,似乎冷靜得很。他一邊吩咐人去把家丁負責人丁心呈叫來,一邊囑咐眾人不要吵鬧,不要鬼哭狼嚎。

丁心呈進到房間後,揭開氈子,對死在牀上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了觀察。三個女人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光光的身子,沒有傷痕。他認真地看了鐵鈎子的頭,發現鐵鈎子的頭好像被壓扁了,便伸手將傷口拉開,仔細地看。看着看着,這滿頭血糊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

“鬼呀!”眾人被驚得魂飛魄散,撒腿往外跑。有膽大的,跑出去後又跑回來了,大概是想看個究竟。

丁心呈和歪石頭沒有跑,他們探鐵鈎子的手脈,測試他的呼吸和心跳,發現鐵鈎子確實是死了。

丁心呈心裏有了底,對眾人説:“我知道兇手是誰。”説完,他從房間裏擠出來,勾着頭,彎着腰,看着地面,像是在尋找着什麼東西,從房間裏一直尋到九曲迴廊,又跨過迴廊往山上找,眼睛一直看到山上很遠的地方。然後,他返回來,跟大娘和歪石頭耳語了一番。

歪石頭點着頭,沉吟了片刻,告訴大家:“我爹是被老虎咬死的!十一娘、十二孃、十三娘都是被活活嚇死的!你們不要驚慌,不要吵鬧,不要哭泣,更不要到處瞎傳播,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鐵鈎子死後,聚君堂要重新整肅。歪石頭協助大娘主政聚君堂,採取了一系列措施,其中一項就是將鐵鈎子的小老婆們發落到各個堂去。這個政策一宣佈,小妾們都面面相覷,有的哭,有的抱怨。尤其是被分到禧君堂的十娘,更是憤恨不已。她認為自己最吃虧,因為禧君堂離聚君堂最遠,是玉龍下凡的尾巴,又在高山腳下,死衝旮旯裏,三裏不見炊煙,二里不見人影,自己到了那裏,無異於孤魂野鬼。可十娘又不得不走,其他人都走了,她一個人死挺着也沒意思。她想,去還是去,等以後再慢慢想辦法,但她提出要帶王丹丹去。

王丹丹是十娘從孃家帶過來的丫頭,本應跟她走,但她怕歪石頭不同意,因為歪石頭一直在打王丹丹的主意,這在聚君堂已不是什麼祕密。

王丹丹十二三歲時,家裏窮,就做了十孃的陪嫁,十娘每月給她一個大洋。王丹丹在聚君堂時,歪石頭在她身上用了不少心思。天寒地凍,歪石頭將一桶涼水倒在自己門前,不久就結冰了,她想王丹丹經過時就會滑倒,滑倒了他好英雄救美,將她背到自己房裏,然後再親熱。誰知王丹丹走進走出,一點兒事沒有。十娘一過,就摔倒了。歪石頭以為是王丹丹摔倒了,想去把她抱起來,然後藉機為她治傷治痛,霸佔她,結果卻不是王丹丹,而是十娘。

3個悲慘的愛情故事3:我最愛的那個姑娘就要嫁人了

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我坐在她後面,總是假借各種名義同她搭訕,一會是借一本書,一會是借一支筆。她也挺好,總是不嫌我麻煩。我偶爾也會捉弄她一下子,比如上晚自習她鋼筆沒水了找我借墨水,我把課間時分在教學樓後面的那塊雜草地裏捉來的蛐蛐裝進空墨水盒裏遞給她,她打開一看,嚇得大叫起來,全班的眼光都投向了我倆,她憋紅着臉,尷尬又羞澀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我以為她會因此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可是她沒有。從那以後,我依然有事沒事找她借支筆,借本書,但是她卻不那麼温柔了,每次都甩我一個恨恨的眼神,和我説話也不那麼温柔了。但我卻竊喜到睡覺都要笑出來,因為,那是她對我獨有的態度啊。

年少時候的有些舉動到如今想來難免幼稚可笑,她後來也問過我,既然我喜歡她,為什麼又要惡作劇捉弄她呢,我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希望她能真正地注意到我吧,我長得不夠帥,成績也不夠好,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能有其他什麼方法能讓我在她的世界裏顯得與眾不同。就像明明她開始喜歡我了,卻又對我兇巴巴的了。

在高三的尾聲,也就是大學聯考前幾天,我們都開始把各自的書本分批抱回家,教室被騰得越來越空,心也越來越空。這是一個離別的季節,我們都心知肚明,看着前桌她的位置只剩下一張空空的桌子,我心裏就一股莫名的煩躁。拍畢業照的那一天,老師和同學都集合排好了隊,我忽然從隊列裏走出來説了一句:“等一下。”

“等一下,老師,我有件事必須在今天説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全然不顧老師和同學目瞪口呆的神情,“第二排左數第五個的那個女孩,我喜歡你。”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鬼使神差的勇氣,只知道如果我不説出來我會憋死在大學聯考考場上,可是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樣的一個場合呢,因為那時候覺得,喜歡一個人呀,就是要徹徹底底轟轟烈烈,好像如果不搞到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中意的姑娘,我心裏就不踏實。我本來還準備了一首莎士比亞的詩作為開場白的,結果一緊張就給忘了。雖然虎頭蛇尾的告白,但總算告白了啊。當老師在全班同學起鬨的掌聲中刷白了臉,我還強壯淡定地走回到了我的位置裏。相機“咔嚓”一聲,就卡掉了我們整個高中時代,老媽本來想把照片裱起來掛牆上記錄我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禮,可是照片被我藏進了抽屜裏。那是我和她的第一張合照,我在照片上用紅色鋼筆畫了一個奔向她的飛吻。

填志願表的時候我把所有志願都填上了和她一個城市的學校,可是我考得太爛,爛到那幾個志願的學校都將我劃在了調檔線之外,我被志願調配到了一所北方的鐵路學校。通知單下來的那天晚上,我和她在我們的小縣城街頭暴走,從城南走到了城北,又從城北走到了城南,那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同我們一樣失意的人兒。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下來對我説:“不就是四年麼,很快就過去了。”我握着她的手,緊緊地不想鬆開。

上大學以後,我和她去開了一個共同的賬户銀行卡,誰有閒錢就往裏面存。存到夠路費了我們就往彼此所在的城市奔赴見面。為了存多點的錢,能多見上她幾面,我抽最便宜的煙,做各種兼職。每次見面了兜裏的錢就只夠去吃個食堂,連住宿的錢都不夠的時候我就在她學校附近的網吧上通宵的網,一晚上只需要10元錢,就可以藉着網吧的沙發睡一覺。

她問我:“我們把錢都貢獻給了車費,你以後拿什麼娶我啊?”

我説“錢可以再賺嘛。”

她笑了笑,鬼靈精怪地説道:“沒關係呀,結婚不就9元錢嘛,我請你啊。”

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她從地鐵站出來,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送她回學校還得再轉一次公交車,我數了數身上的錢,加起來可能還不夠打車錢。她笑了笑,第一個衝進了雨中,露天的公交站外已經排了很長的隊,我們都沒有帶傘,我讓她去旁邊的屋檐下躲一會,可是她不願意,她已經開始咳嗽,卻仍是抱着我不願走開。當時我覺得特別心疼,我就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奮鬥讓她過得不那麼辛苦一點。

大四那年我和她計劃了一場畢業旅行。我們一起去了雲南,在那個美麗的山清水秀之地,連呼吸都變得浪漫。我和她住在小客棧裏,她在浴室洗澡,我坐在窗台上抽煙。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透過它仍能看見她隱隱約約的身體,嘩啦啦地水流聲傳出來,那聲音卻感覺像是洶湧澎湃的大海,撞擊着我當時無處安放的騷動。我抽着煙望着窗外的天,月亮可真亮,亮得我有些暈眩。其實每一次和她見面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每次抱她在懷裏入睡,慾望和理智就在打架,我恨恨地掐自己的大腿,因為不確定的未來我總怕會傷害到她。可這一次,她自己赤裸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要了我吧。”她説。我沒敢看她,眼睛望向窗外,心裏翻江倒海。等我轉過頭來,看到她的眼角帶着淚,我終於沒法控制自己的心,把她抱進懷裏,深深地吻了下去。

吻下去,從此以後你就是屬於我的女孩。

畢業以後,我沒能如願地回到有她的地方,而是繼續留在北方的一座城市做和鐵路朝夕相處的工作。鐵路是一直通向南方的,卻不通到她在的地方。我們繼續異地着,她繼續等待着。只是她媽媽耐不住了,不斷地給她介紹對象,希望她早點安定下來。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推脱。雖然她從來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而我的自尊心卻感覺受了打擊。那段時間我們倆開始經常吵架,吵完就冷戰,冷戰之後又繼續吵,兩個人都弄得心力交瘁。

有一天冷戰了很多天後,她忽然出現在了我面前,我又驚又喜,帶她去見我的工友,大家都豔羨我的福氣,有個這麼美麗的女朋友,她真的很美,至少在我的眼裏是這樣。只是當她看見我住的那狹窄髒亂的職工宿舍,她美麗的眼睛就飽含了熱淚。我知道她是心疼我,我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申請調回去。事實上我也一直在申請調離,卻一直沒有被批。送她走了以後回到寢室,發現我枕頭下面壓了一疊錢,還有她留的字條: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這些錢留着給自己多買點吃的補補,你都瘦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留的字條讓我感覺很難受,隱隱讀出了一種離別的味道。我相信,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應該都是有感應的,我覺得她好像正越來越遠離我而去。然後我們就真的分開了。她提出來的,是我讓她失望了。

分手以後我就更加沒了回去的理由,其實現在所待的城市也沒有什麼讓我值得留戀的,只是待着也就待着了,感覺每一天都像是在度日子。我也試着交往過新的女朋友,但夜深人靜想起來的人卻只有她。一個人值夜班的時候就時常望着鐵路發呆,想着這條鐵路什麼時候能通到她那裏呢,想着如果一直沿着鐵路走,我是不是就能找到她呢。想着想着,一個大男人就開始對着鐵路掉眼淚。期間她也聯繫過我,問我為什麼就沒有想過挽回,我回答不上來,她掛了電話。

我也不知道我在逃避什麼,可能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僅僅是距離,而是我越來越不敢愛她的心。她那麼好,怎麼愛我都覺得不合適,放在我手裏感覺可惜了。她應該擁有一個更好的人,能給她想要的,給她安穩的幸福。

説服自己的時候總是有那麼都理由,直到我知道她要結婚了,所有的理由頃刻間坍塌瓦解,一觸即潰。

她在電話那頭問:“你會祝福我嗎?”

我説:“我用我所有可能的幸福來祝福你。”

掛上電話,我在火車鳴笛的巨響中哭出了聲來。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着她披上婚紗的樣子,我會站在陽光下迎接她的美麗。可是我們一起吃了那麼多苦,到最後,穿着嫁衣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卻不是我。這種感覺好像又一次失去,而且這次的失去則成了永失。

後來《左耳》上映的時候,有一段話火了:對一個男人來説最無能為力的事兒就是“在最沒有物質能力的年紀碰見了最想照顧一生的姑娘”;對一個女人來説最遺憾的莫過於“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了等不起的人;其實,女人還有更無奈的,“在等不起的年齡遇到了無能為力的男人”;而男人更悲催的是“在擁有物質的時候卻沒有了單純真心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好女人!

如果當初我看到這段話我肯定會因此來安慰自己,對,這就是我放開她的理由。可是時過境遷,當我也已結婚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後再讀到,全然沒了感覺。什麼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過了青春這個年紀,才開始明白,真正的愛是經得起考驗的,所謂的等不起無能為力都是大多數人經不起誘惑耐不住寂寞的理由,以及不夠愛或者不想繼續愛了的藉口。我當初失去了心愛的姑娘,哪是因為那些自我麻痺的偉大理由,而僅僅只是年少的懦弱和自尊心作祟,沒能撐起愛一個人的決心罷了。

這才是青春要告訴我們的道理:就像坐上了不可回頭的列車,一路失去一路得到,時光周而復始,回不去,卻允許重新開始。

再見了,我最愛的姑娘。

標籤:愛情故事 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