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独自开
无意中一抬头,那枝梅就开进了我的眼眸。
午后的阳光辉洒在周围的树木上,透过枝丫,在屋脊漏出斑斓的光点。而它,一枝木雕的梅,就那么静静地开在屋角的飞檐上——携一缕沧桑,带一抹淡定,以永恒的神态和姿容。
暗想,塑梅的工匠预先把梅花刻于心底了吧,不然,这枝梅怎会如此传神?在塑梅时,一瓣一蕊定然寄予了他对梅的敬慕,和深挚的情感……
久久凝望着这枝梅,不由想起了另一个梅,我的一个叫“梅”的好友。两枝“梅”影交错,令我思绪翩翩:时光追溯到一个寒雪飘飞的冬季,一个小女孩儿在梅香迎接下来到这个世上。女孩儿很乖巧,喜欢睁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母亲看,看着看着,白净的脸颊旋起一对深深的笑涡。母亲望向窗外,墙角,一枝梅花在雪中傲然开放。母亲说,我的女儿是梅花转世呢,就叫她梅吧。
或许,梅花是注定要经过冰雪浸渍才能绽蕊吐芳。先是父亲抛妻弃女,携着情人失了踪影;尔后,受到重创的母亲,中风瘫痪在床。正读大学的梅,一夜之间成为家中顶梁之柱。为了医治母亲的病,聪明伶俐、学业优异的她,放弃了读研深造的机会。
她像一只陀螺,开始围着家和单位飞转。拚命地工作拚命地挣钱,用一付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应是父亲承负的责任。累极时,她依着母亲坐在床头,无语,只将手放进母亲温暖的掌心,恬静的脸庞上,浮着母亲百看不厌的笑涡……
后来妹妹读了大学,而母亲需要持续的医护和治疗,单凭梅的一份收入,已无法满足她的责任。于是,梅毅然辞掉原有的工作,于当年七月加入了一家全国性的大公司。这家公司的工作内容必须完全依靠业绩,她没日没夜地学习和拚搏,仅以一年时间就跻身公司精英人员前三十名。为此创造了所在分公司乃至全省分公司业绩最快的晋升速度!也为此,一个不足百斤的弱女子,被同伴们叹为“铁人”。期间,妹妹学业顺利,母亲也终于完成了治疗,由瘫卧在床到自如行走。
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似乎看到明媚的阳光对她展开微笑。然而她不知道,更严峻的考验接踵而至。她习惯性头痛很久了,有时熬不过就吃几片药止疼。在一次彻夜疼痛无眠之后,她走进了医院的大门。结果,竟是患了脑肿瘤……
痛终是要与她长伴了。疼极了,她便写诗。她不是圣人,她也有花儿的柔弱,难过时,面对室外的晴朗,她也会叹息“喧嚣好冷!”然,她亦不是凡人,骨子里,埋藏着不屈的梅格——“你还是继续,与每一朵雪花同步”“我只希望它,能穿透异地三月的春寒”。她把痛深埋进心里,依然坚强地生活,努力地工作,用心地写诗。
对于她的诗作,我有说不出的喜欢,从中我总能品味出一种独特的,属于梅的寒香。而我们从相识到为挚友,也正是缘于文字的媒介,我一直为她的善良和坚韧,那种“凌寒独自开”的风韵所牵系,一如久久牵系我目光的,飞檐上四季绽放的梅——沐着清风,历着霜雪,却是淡定的姿容,亘古的幽香。
※本文作者:依依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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