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不亲切
四月的暖阳里,我的笑像柳上的飞絮,面对你,始终都是扶风样的姿势,轻盈而飘逸。而你,我以为的恋人,总如拂面的春风,经过我的身边时,温度不冷亦不热。
我傻傻地站着,目光在春天里漂泊。我不知道,这样一片柳絮,该在哪里依托。也许,永远没有依托,你对爱的不能承诺,就是我流落江湖的今生。
我们相识在一个什么样的季节,记不起抑或不愿想起,那时节有太多美好的回忆,还有空气,散发出连阳光也改变不了的甜蜜。我们手牵手,笑声流进小溪,和虫鸣和蝉唱一起流淌成四季。小溪还在四季里喧响,记忆里那些声音虽然交错却不拥挤。你说,你爱我,那声音至今清晰。
可是,我们又为了什么分别得竟是如此决绝!十年的光阴里,小树长到了参天,小溪却开始干涸,一边是沧海,一边是桑田,我们终究抵不过时间,终于像流水一样,慢慢淡,慢慢远,远到彼此看不见。
你和你的女人,我和我的孤单,我们擦肩时,依然如初般的偶然。我嘴里嚼着口香糖,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睛里装着风景,我让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忙碌,我假装欣赏春天,心里却落下一片萧杀的暗淡,路过你时,我才明白,其实和你的厮杀从来都未停止。分明是一片叶一片叶的落下,可在你面前却呈现出大朵大朵灿烂的桃花,我不想让你看出落寞,直到离去,我瘦削成一树干枝。
是我不懂得珍惜还是你忘记了在意,十八岁的枝头上,诺言和谎言都一样不堪一击。我也说过我爱你,天长地久的承诺,忘乎所以的执著。我在你的窗外叫你,你在我的书上写字,我们画了两颗心,然后用一支箭串在一起。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一起去溪边游戏,我们会忘记时间,忘记这个年龄该承担的责任,我们只是凝望彼此,在对方的眼眸里期许一种不能忘记的东西。我们太相信永恒,所以在夕阳坠山时,竟也能生出和我们年龄不大相关的真诚的伤感。
可惜,一切都是那么短暂。终于知道这世界也有离别,长亭和短亭,东风和西风,你的手和我的手,徒然的举在半空。我们说了什么,你等我或是我等你?多少年或是多长路?我泪眼模糊,即使隔着十年的岁月,我的眼前依然不能明澈。终于,你消失在飞驰的风中;终于,你流失在不能回返的光阴里。
四月的暖阳里,我们在陌生的城市遭逢,你身边的女人一脸幸福。我能说什么,当你隔着千山万水向我诉说殷殷的情意时,我正在一种不幸里,那时的我正误入歧途,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的老师。我在信中向你哭诉,我说我很坏,我背叛了你亦背叛了自己。
你说你有耐心,可是你的耐心终究没抵过时间的冷漠,我被你冻死在刚刚回春的大地。然后,我化作了啼血的杜鹃,在春天里,一声声呼唤,却没能唤回你。从此,我便和那条溪水一同枯竭。
倘若,你还记得那个缤纷的时节;倘若,你还能怜惜一片叶的漂泊;我,亦没什么可说,抽干了溪水,夕阳的倒影早已摔得粉碎,我并不期望河水上涨重新托起那个夕阳,只是,我要你记得,当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认真,即使我和那些字背道而驰,我也是那么认真的告诉你。你,始终是我最信赖的人。
暖洋洋的春天里,记忆也走得懒散。我想起你的脸,有点娃娃式的稚嫩;可是眼睛,却有湖水一样的深沉。我好像说过,你如果留长了胡子,不再像个男孩而是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嫁给你。我也说过,老了的时候,我们一起看夕阳,直到它落到山的那一边。我还说过……
你是否可以听得见?你只是淡漠地走过我的身边,在四月的暖阳里,不冷亦不热。为何,为何,你不亲切?
你可知道,经霜的红叶是多么容易红得胜火!又是多么容易凋落!但愿在这世界上,真有一个女子,一袭红衣,可以装得下来自春天的所有的期许,还有一个永恒的亲切的你!
※本文作者:_麦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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